“……”
项母沉下脸,瞪着她的眼睛语气很冷,“过去我们项家高攀不起傅家,以后更是高攀不起!”
“对,放过!”
项母突然犀利的语气,刺的傅欢颜站不住,“放过?”
“请你放过我儿子!”
画室里开着一扇窗,傅欢颜正巧窗口,偶尔有寒风吹进来,她忍不住缩起双肩,问道:“您来有什么事情?”
傅欢颜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回答。
放下手中的茶碗,项母勾起唇,笑道:“看你的手也不想做这些事情的。”
傅欢颜紧张的攥紧双手,“没有。”
跑进厨房孤岛半天,傅欢颜总算端出来一杯茶。项母倒是很给面子,端着茶碗喝了口,挑眉问她:“你平时冲过茶吗?”
项母四处打量了眼,并没责怪什么,“还好。”
她胡乱扒开杂乱的沙发里,面色尴尬道:“不知道您要来,家里很乱。”
傅欢颜急忙退开身,“您请进。”
“我可以进去吗?”项母笑着问。
门外的妇人穿着深蓝色毛呢大衣,傅欢颜怔了怔,“伯母。”
画室外有人敲门,她放下画笔走过去开门。
扣扣――
家里的事情接二连三,傅欢颜答应画廊的画还有几幅没有完成。她清早起来收拾好,难得灵感不错,画的很顺手。
这一刻的相拥,蕴含着太多的滋味。傅欢颜不敢说话,生怕眼泪控制不住。
她的语气让尤储秀红了眼睛,不禁伸手把她拥入怀里。
傅欢颜敛下眉,笑得一脸无忧,“没关系,我不会嫁不出的,放心啦。”
听到她的话,尤储秀叹了口气,怅然道:“欢颜啊,妈妈以前不愿意让你嫁给项北,可是现在……也许是我错了。”
“帮我存着!”傅欢颜打断她的话,“我总是大手大脚,你帮我存嫁妆钱。”
“我不能要。”
傅欢颜低着头,道:“我告诉蔺叔叔了,以后股份的分红都转到你名下。”
尤储秀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握紧,“欢颜,妈妈知道你有心。”
“既然是他留给我的,那我想给谁当然听我的。”傅欢颜挽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头撒娇。
不用打开看,尤储秀也知道是什么,“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
“妈妈,我的股份你帮我收着。”傅欢颜把一个盒子交给尤储秀。
只是尤储秀养尊处优半辈子,老了却要从头学起,傅欢颜舍不得她受苦。
好在还有傅晋臣,他把尤储秀还有傅欢颜接出傅家,帮妈妈安顿好一切。傅欢颜紧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她知道有傅晋臣在,绝对不会委屈妈妈!
傅东亭走了,连漪也走了,傅欢颜仅剩下的,只有尤储秀,这个将她养育成人的母亲。
傅东亭的遗嘱里没有给尤储秀留下任何东西,傅欢颜不服,她不能相信爸爸是如此绝情的人!可不相信又怎么样,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谁也改变不了结果!
傅欢颜嘲弄的想,原来不是他们变了,而是她不曾看清过他们的真面目!最可笑的是,就连从小体弱,与世无争的傅世钧,摇身一变都能变成咬死人不偿命的猎狗!
不是!
这还是她的哥哥亲人们吗?这还是她从小生长,给予了所有无忧无虑时光的家吗?
明明那里面住的人,身上都跟她流着同样的血,都是傅家的人。可看着他们那副狰狞的面孔,傅欢颜突然觉得好陌生好陌生。
虽然这座大宅她总是嫌弃累赘,但此时此刻,他们这样被人赶出家门,傅欢颜还是觉得心伤,觉得委屈。
尤储秀被迫搬离傅家大宅那天,傅欢颜哭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离开这个家,竟是以这样的姿态。
名海市的新年还没刚过完,傅家便笼罩在阴云密布中。傅东亭离世,傅氏面对巨大危机,傅家内部更是为遗产股权争的不可开交。
病房里这一声嘶吼,终结了傅欢颜最后那丝期盼。
“爸爸――”
闻言,傅欢颜低头打开病房的门,傅培安第一次冲进来,尤储秀走到最末,傅欢颜伸手扶着她,两个人手心里同样的冰冷。
傅东亭欣慰的舒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去让大家都进来吧,他们都等着的。”
那股无以名状的悲伤袭来,傅欢颜咬着唇,忽然点了点头。
傅东亭眼神闪了闪,定定望着某个地方出神,“爸爸失信了一辈子。现在,我不想再让你妈妈等了,她已经等的够久了……”
“欢颜。”
“不――”傅欢颜拼命摇着头,泪如雨下。
傅东亭眉眼舒展开,唇边的笑容温和,“从小到大,爸爸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可是这一次……欢颜,爸爸等不到了!”
“呵呵――”
傅欢颜哭出声,“你想我嫁人就要快点好起来。”
“爸爸。”
“以前是爸爸太固执,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傅东亭抬起头,轻抚着女儿的长发,眼里有什么闪过,“你应该嫁人了,嫁给项北吧。”
她握着父亲的手贴在脸颊,“谢谢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来。”
“我没有。”傅欢颜摇头,心尖不断收缩,“爸爸,我不怪你们,真的不怪。”
“你妈妈不会怪你的,她知道你是好孩子。”傅东亭第一次在女儿面前说起这个,确实在这样的情形下,“欢颜,不要怨我们。”
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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