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命妇眼神一对,当下就小心的跟着出去,果然就看见皇上的教辇入了宫门,继而身着龙袍的皇上出来,竟是和红袖说了几句,而后似是小心翼翼的去了正殿口瞧了瞧,也就嘱咐了几句离开了。
命妇们新奇与惊异的互相对望,红袖却是走了回来,瞧见这几位都在拐角呢,就赶紧把她们送回了殿里歇着,而后就要离开。
“诶,红袖姑娘,皇上怎么又走了?”
“我家主子都睡下了,皇上不走又做什么呢?我家主子睡的浅,吵不得,皇上心疼,瞧见主子都睡了,就去承欢殿了呗!”红袖不在意的答了,人就走了,留下六个命妇你瞧我,我瞧你。
红袖离了殿,回到正殿去,锦衣正躺在床上眯瞪。殿门一关,她听到了声,也就抬了眼:“回来了?成了?”
红袖点点头:“照您的意思办,瞧着都是上了心了,应是成了。”红袖说着,把得到的东西哗啦啦的全放到了锦衣跟前:“瞧瞧,为了套话,好东西都舍出来了。”
“女人啊,最希望自己的男人出息,越出息,他们就越觉得趾高气昂。这些命妇都是平日里不高不低的主儿,心中的气没出撒,又不甘心就这么着,只要话露的彻底,让她们知道我这里是捷径,就不愁她们不卖力,诶,皇上那边可应了?”
“能不应吗?皇上跟我说话的时候,那帮命妇就蹲在拐角呢,皇上还和我说:贵妃倒是好法子,又要了人,又拢了钱,不妨叫贵妃多讹点来。”红袖学着顺帝的样子说话,逗的锦衣一笑:“讹?他还真有心逗我,这点东西还能入他的眼?再说了,他们手里能挖到不过是小钱,要是能挖到大钱,也就不来走我的捷径了!”
锦衣说着把东西一指:“你们都拿去分了吧,我留着没用。现在咱们就等吧!”
说完倒也睡了去,毕竟这一天还真是玩累了。
当天夜里,锦衣是睡的舒服,可殿里那几位命妇却是个个辗转反侧起来,一个个都动了心思,第二天大早,她们陪着又进来的命妇一起伺候,锦衣则成了没兴趣一般的缩在殿里与她们闲话,东扯西扯了一会后,却是顺帝亲来,说什么下朝之后挂着贵妃便来瞧看。
这一瞧看下,命妇们被提早打发了出去,不用留宿伺候,而命妇们一见皇上对贵妃的宠爱模样,也都彻底的相信依靠贵妃自己家的男人能有捷径可走,当下就出宫回府,当夜就给自家的老爷狂吹枕边风了。
第三日,命妇们再来伺候,锦衣特意的装作烦闷在殿里缩着,倒叫红袖带人给备下瓜果,由她们自乐去。命妇们无事可做,装着样子聊天打发时间,但总是三三两两间,借口不舒服啊,累了啊之类的理由溜出殿,去了正殿拜会贵妃,总借着关心的名义向锦衣表达着自家老爷的忠心贤能。
锦衣这边顺手推舟的说皇上最近的心思,然后叫这些命妇回去让自家的老爷表面才能与贤能,她才好推荐。
当天命妇们告辞后便是回家又一场吹风,第四日的奏折里当下就出了两封表明心迹要支持新政的。顺帝一瞧见,立刻二话不说,官升三极,这两人一晋升后,再第二天的奏折里就多了四封相应的。顺帝立刻大笔一挥,官升两级,这下大家隐隐察觉出不同,不出两日,贵妃可以是捷径的消息便在命妇的圈子里传了开来,这么一来,命妇们在贵妃跟前的走动变得十分热络,完全超出了定制下的侍奉。
而顺帝也把命妇侍奉的制度修改了,借着太后喜欢和命妇们一起聊天为由,改成了每月初一十五进宫伺候(只在京的)。
转眼就是五月中旬,朝堂里的新政派已经有了气势,而保旧派们也坐不住了,两厢间竟已经有了些不容。
这一日,太监来报说新进臣子的家眷已到,当下顺帝就传了旨,叫她们入宫,由贵妃接见,而与此同时又叫太监传了话给锦衣,要她无比选两个人出来封出诰命,而后由他昭告天下。
锦衣穿戴整齐的等着新进命妇门入殿的时候,冲着红袖说到:“去太后跟前说一声,今日我这边选了人出来,皇上就要昭告天下,端亲王那边只怕要动手了,请太后准备撒网吧!”
红袖应着出殿,却不料和一脸喜色的落云撞到了一起。
“瞧你,怎么跑起来了,什么好事,笑成这样!”红袖随口的说着,落云却是不理她的直接冲到了锦衣跟前:“主子,你猜猜谁来了?”
“猜?不是那些命妇吗?”
“是那些命妇,可里面有个你认识的!”落云高兴的挑了眉,但锦衣却摇头:“猜不到,谁啊?”
“刘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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