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了什么?”
“一个女人重要还是江山国祚重要?”蔡宝说着摇摇头。锦衣立刻心一个猛跳:“那洛元帅怎么答的?”
“他说,于君王讲,自然是江山重要,于朝臣讲,也是国祚为先,而他,只是心力交瘁,无力再为皇上尽力,还说……”
“什么?”
“说。他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在这宫里香消玉殒,不论是何种何因,他与夫人都已膝下无念,若再不把余下的时间拿出来陪陪他的夫人,他这一生可就太对不起他的夫人,毕竟征战沙场,他本身就很少在家。皇上听了当即就准了,立刻亲逆诏书还加了印,都已经传下去了,之后才留下洛元帅说今日一定要丢开群臣之礼,好好的豪饮一会,这不才叫我守在了外面嘛!”蔡宝和锦衣早已熟稔,也就丢了那些谦卑之词,说的如同家常,可锦衣听了,心却在狂跳,而后她看着那承乾殿内的烛火,轻声说到:“蔡公公,别说我来过。”说完就转身回了轿辇,叫着回宫了。
蔡宝看着轿子远去,挠了挠脖子,便看着承乾殿摇了下头。
锦衣回了安坤宫,就把自己关在殿里,也不叫红袖和莲儿伺候,只自己看着镜子问着自己一个问题:对皇上来说,究竟是一个女人重要还是江山国祚重要?
答案几乎不用想便知道,一个女人而已,如何能与江山国祚匹敌?锦衣拧着眉,她此刻已经被不安包裹了全身:皇上为什么要这么问洛长胜?难道只是巧合?只是因为洛长胜要带着其夫人去游历山河?不,他这么问一定是有深意的,先说我未必干净,其后又如此问一个大臣,他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红袖,莲儿!”锦衣大声的喊着,看着两个丫头面含担忧的进来,张口便言:“这几日可发生过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一起摇摇头。
“真的没有?”锦衣不信的蹙眉,她的直觉告诉她。顺帝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这样去问一个臣子:“一定有什么事!一定!你们两个速速去给我打听,到底皇上最近还做过什么,或是见了什么人,总之去问,去查,快!”
红袖和莲儿闻言只得应了出殿,到了门口红袖就说到:“你到各宫问问吧,我去内务处和司礼监打听看看。”说罢两人也就分道扬镳,各自去跑。
半个时辰后,红袖首先回来了,她一进殿便关了门。
“可查到什么?”锦衣一看便知有结果,忙起身而问。红袖一脸凝重之色的跑到锦衣跟前说到:“奴婢去了内务处和司礼监,结果在司礼监那边问到一个情况,两个月前皇上叫传了口信,让苏乡侯进京面圣。”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有一点消息?”锦衣的脸色大变,瞬间就没了血色。
“司礼监说是皇上叫瞒着,说到时候给您一个惊喜,可十天前苏乡侯是到了,皇上喜滋滋的见了一面后就把人安排到了驿站里再没了动静。他们还说,今日里您封后,照例苏乡侯也该出席午宴才是,可是皇上叫人守在驿站没叫苏乡侯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红袖话还没说完,锦衣便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怔色。红袖见了忙去搀扶,而此时莲儿也跑了回来,同样脸上也有些难看。
“主子,不好了。”莲儿关了门便言,结果瞧见锦衣瘫坐在地上,便愣住,而锦衣却看着她说到:“你又打听到了什么?”
“奴婢去了各宫问话倒没什么,就是路过暴室的时候听说,叶嬷嬷昨个投井了。”
“投井?昨个?怎么没人报我?”锦衣的话音都高了些。
“奴婢问了,她院里的张嬷嬷本来不说的,后来奴婢搬出您来说您已经知道了,还说您疑心是不是她为了上位加害了叶嬷嬷,她才说,说是昨个早上皇上召见了她,等她人回来的时候就看着有些不对劲,结果到了晚上这人就自己派了人去做事,她自己个投了井……”
锦衣闻言苦笑一下喃语:“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主子是说皇上已经知道您的身份?”红袖脸色也变的煞白。
“恐怕不只是我的身份,只怕连我是如何谋算的都知道……”锦衣说着看向红袖和莲儿:“我怕是要大势已去……”
“主子,您别这么说,奴婢瞧着未必!”莲儿却不似红袖和锦衣那般充满了绝望,反而蹙着眉说到:“主子,您想想,皇上可是昨个中午下的诏书晋升您为后,虽说册封大殿在三个月后,但今日里还不是设宴与百官同喜。若是那叶蓉有出卖您之嫌,皇上如何还封您为后,甚至今日与您一起午宴之上与百官同欢?”
锦衣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你的意思是说,叶蓉她没出卖我?”
“这个奴婢也说不准,但照皇上封您为后的事来看,应是不知道吧。”莲儿才说完,红袖也开了口:“对啊,主子,皇上可是一个月前就见了苏乡侯的,若是知道您的身份,只怕早不容您了吧?”
锦衣凝眉转眼,心思急速的转动,片刻后她却攥紧了拳头:“不,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了!”
红袖和莲儿都不解的看着锦衣,锦衣便言:“若是他不知道,何意今日拦着不让苏乡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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