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三天就在平静、平凡、平淡中渡过,但两个人惜这宝贵的时光。
对于‘花’四海而言,做下相守三天的决定是极其艰难,又是极其决然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必须狠绝的割舍,绝不能再有一丝留恋。
他有使命,那是他无法违背的。
每当他想放弃,一种说不清的愤怒、心痛、疑‘惑’,想不顾一切闯上天道的念头就会出现,‘逼’得他疯狂。
不管那从他有意识以来就深烙在心底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不管他多么厌倦那个模糊的目标,也不管他多么想和虫虫呆在这个沼泽中永世不出,他都抵挡不了这最终的愿望。
要打上天道,要做一件事,否则他将永远无法安宁!
他不是没有回忆过,可是脑海里七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连他的名子从何而来也不知道。
偶尔有些模糊的片段闪现黑的,却给人极‘艳’丽感觉的东西。
那段记忆,他回想了一千年了,从来没有过结果和提示,就连这些片段都是最近才出现的。
每当这些场景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就感觉全身发热,血液似乎要从燃烧了,无名的愤怒使他想***了全十洲三岛的所有生灵才能平息。
虫虫,是他唯一想放过和保护的人。
这三天,将是他一切美好的结束。
而对虫虫而言,却感觉这三天是所有幸福的开始。
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两个极端,生与死、南与北、背道而驰,所以在一起时的甜蜜特别绝望,同时也特别温柔。
虫虫恢复得极快,第一天晚上就活蹦‘乱’跳的了。本来她想装瘫痪,就为了想让大魔头把她抱来抱去,但最后还是忍了。因为他腹上的外伤极其严重,似乎难以愈合似的,稍用力大些就会迸裂伤口。
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如果在现代是要深度缝合,外加打许多破伤风针,消炎针的。
而在这里,他只是不断用魔气冻住伤口,看得虫虫心疼不已,只能用包裹里东西给他简单包扎一下。
那包裹是他的手下送回来的,有一些吃的东西和衣物,甚至还有些糖果。
开包裹的一瞬间,虫虫感动坏了,因为她知道‘花’四海是个极怕麻烦的人,这些婆婆妈***东西都是为她准备的。
他冷漠的外表下,原来是那样的细心体贴。好在他的手下也够聪明,自作主张的买了些金创‘药’和干净的布条。
第一次给他包扎的时候,他推三阻四了半天才同意虫虫动手,而虫虫则落了泪。因为那条伤口像一条腥红、扭曲、丑陋的蛇一样从他漂亮的六块腹肌上横贯而过,显得格外狰狞。
她知道他很疼,虽然他不吭一声,眉头也不皱一下,但是当她手指接触到他的伤口时,他的皮肤会不自然的收缩,让她明白这男人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答应我一件事,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死。”她忘记了他是个强大无敌的魔,产生了很多可怕的联想,时时‘摸’他的额头,以确定他没有发烧。
他没有说话,只是托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泪眼,深黑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她的心悸动不已,连呼吸似乎都忘记了。
他就这样望了她很久,望得她有不详的预感,感觉他是要把她深深记在心里,而后离开似的。
正要开口说话,他却慢慢平躺在草地上,一言不发,任她赖皮地蹭过来,枕着他的脸膛,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起看星星,好‘浪’漫哦。”她轻喃。
其实,潜台词是
虽然这个睡,是真正的睡,不是那种带有粉红意义的、与睡无关、明明是一种运动却称之为睡的事。
但是,他在睡觉时允许她如此靠近,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可是很大的进步。
三天,缓慢却又极快的渡过,虫虫总感觉自己和‘花’四海是生活在伊甸园中一样,四周宁静安详,非常原始,但也非常快乐。
‘花’四海的话很少,不过有她说话就行了。前些日子在昏‘迷’中一个字也说不了,急得要死,现在一旦得到
还不说个够本?
据说‘女’人每天说的话是男人的三倍,她则是承担了两人份的话,然后再加倍。
只要她醒着,就会有很多的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花’四海在一起的缘故,一根小草被风吹歪了,她都觉得特别有意思,能滔滔不绝讲上半个钟头。
而‘花’四海虽然好静,对此却并没有厌烦的意思,偶尔,还会回上两句。
所不同的是,她的亚当与传统形象差别太大。冷酷的眼神常常扫过四野,吓得沼泽中的小虫和蚂蚁都连夜集体大搬家,离他们所在的山峰远远的,以免惹得魔王殿下暴怒。
其实,连引‘诱’亚当和夏娃犯罪的蛇本来也是有一条的,不过它早就被冰山亚当斩成两段了。
蛇死了,那谁来引‘诱’她犯罪呢?她真想犯罪啊!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前面的时光都在甜蜜和平淡中渡过,让她觉得,只要和‘花’四海在一起,就是天荒地老地呆在这个沼泽中也很幸福。
也不知道是‘花’四海的法力高深,还是她每天三换‘药’、时时勤护理的作用,大魔头的伤口看来已经不那么可怕了,仿佛快好转了似的。
换句话说:她如果轻轻扑个一、两下,应该没有问题。
要不,试着引‘诱’他一下吧,他说她的伤三天就好,只怕明天一早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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