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身体恢复、心理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虫虫光明修罗微芒。
那是大魔头的驻地、他的地盘、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的家。
虫虫一直想来这个地方,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踏到过修罗微芒的土地,这回算是奉师命前来,魔道的人也没有阻拦她,甚至马小甲亲自来迎接,这反而让虫虫忐忑不安。
什么时候,魔道和仙道这么友好了?还是他
马小甲话很少,基本上问好几句才回答几个字,惜字如金到和‘花’四海媲美的程度。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中,虫虫还是得知‘花’四海已经清醒了,伤势并没有大碍,这几天一直呆在黑石王殿,从来没有出来过。
“不用通报一声吗?”绕过了一层层的防备结界,虫虫仰望着山顶那孤独森冷的黑石王殿,忽然产生了怯意,不想再向前一步,尽管是那么想见到那个心中的人。
“西贝军师有吩咐,虫小姐何时到,何时可进入黑‘色’王殿。”马小甲答,神‘色’间看不出一丝情绪,“虫小姐顺着这条小路前行退可,前方已无阻碍。”说着,向侧面跨了一步,巧妙的把虫虫让在了身前。
虫虫抬眼向上望去,只见一条小路笔直的通向山顶,现在的她距离那个传说中很少人能进入的黑石王殿,还有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非常近了,可是她却感觉遥远的心寒。
她向后退了一步,内心深处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很想转身跑下山。因为假如谜底不揭开。谜题就永远在那儿,她不会失去什么。但,她不能那么做,她只能强‘逼’着自己煞住脚步,对静静等待地马小甲道了个谢,咬着牙向前。
姚虫虫,你要勇敢!逃避不是解决问题地方法,面对他、面对问题、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结果!你一定要坚强。她对自己反复说着,脚步沉重的走,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她多么希望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啊!但无论多么长的路也有终点。尽管她走走停停,不断的迟疑,不远的距离从早上走到了中午,却终于不可避免的站在黑石王殿前。她面对着紧紧关闭的沉重的石‘门’,鼓了半天勇气,用力推了下去。
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大‘门’开了。一缕午后地阳光紧随着‘门’缝倾泄了进来,在黑石地面上投下了一道剑光样的亮‘色’。但这明亮照不到巨大而空旷石殿里面。也照不到最深处的黑暗。
这就是他日常呆的地方吗?这么冷寂、这样孤独、高高在上、却没有半点温暖。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隔绝在这里,拒绝一切的接近,难道只是因为他心中隐约存有前世的承诺,所以才抗拒任何人?
虫虫地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只觉得踏入石殿的一刹那。寒意扑面而来,在正午地山路上走出的一层细汗瞬间***退回了‘毛’孔,分外难受。
她紧张的向里走了两步。眼神扫过整个空‘荡’‘荡’的地方,终于发现有一个人就坐在大殿最里面的长石塌上,怀抱着冰魔刀,两条长‘腿’一条屈在‘胸’前,另一条长长地伸直,低垂着头,散着地长发遮住了脸,宽阔的肩膀有点绷紧,整个人如沉默的山岩,不动也不说,似乎有千年万年了。
虫虫地心好像被重击了一样,好半天没有跳动一下,之后又狂跳不止。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了他的前世,想起了一切!那他现在的记忆中,还有她的存在吗?会不会忘记了今世,彼此要像陌生人一样对待?
“大魔头。”
轻喊。
‘花’四海没有动,真的像一块黑‘色’的冰雕。
“大魔头,你醒醒。是我,我来看你。”她有点急了。
终于,‘花’四海动了动,慢慢抬起了头,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声音中没有半分感情,“谁允许你进入这里?”
瞬间,虫虫浑身的血液全冻住了,任何的打击也不会比这一个更严重,最坏的预计成为了现实。他忘了她!他们之间的温柔、火热、亲昵、共同经历的生死,他全忘记了!
怀疑地瞪着他,想找出一点点往日的感觉,却半点也寻不到,他的眼神如此陌生,甚至还带一点点厌烦,似乎真的把她从记忆中全部剔除了。
她说不出话,震惊的站在那儿,脸孔雪白,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这一切,是真的吗
“别让本王再重复一遍。”死了虫虫心中的温柔。
“我是姚虫虫,天‘门’派白字从喉咙中挤出来,每说出一个字,心就碎裂一块,说完这句,瞬间成灰。
他真的忘记她了吗?还是故意这样做,以成全对罗刹‘女’的前世承诺?她半信半疑,也分辨不清,可是心痛却是双倍的。
“那么,天‘门’派的低级弟子,来此何事?”‘花’四海皱着眉头,“本王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再随意闯入修罗微芒,杀无赦!”
“天‘门’派恳请魔王殿下,暂时不要进攻北山王宫,我们会想办法找到‘迷’踪地,解救魔‘女’罗刹,魔王殿下可否同意?”悲伤、震惊、绝望,反而让虫虫异常清醒,还有点点愤怒,所以声音中有一股顶撞的意味。
他若杀她,她就死于他的刀下又如何?省得这些零碎的痛苦。
而且他记起一切,就应该会去救罗刹‘女’吧?那她不如开‘门’见山的直说,至于以后怎么办,她现在‘乱’得很,要离开这里后好好想一想。
“不行。”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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