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相信西贝会保护虫虫,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以还放了暗哨出去。
不过当他知道虫虫在跑到妖界,并在受了重伤后被北山淳接回北山王宫的消息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他狂怒,恨不得把杨伯里碎尸万段。
这老家伙以前把虫虫扔到过死海中,这回又重创于她,实在不可原谅。
可在他追杀杨伯里之前,想要见虫虫的愿望却不可抑止,一直隐忍着,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思念在一瞬间暴发,如山洪泄地,无法阻挡。
他要看看她!要亲眼看到她平安。
他信任了西贝,可西贝却让她在眼皮子底下伤了!
只小半夜,他便赶到了北山王宫之外,那天道遗石结成的天然结界、北山王呕心沥血布下的防御阵法、还有一层一层把守的重兵、半空中无数能人异士织就的符网,于此刻融冥王、魔王两道绝世神功于一体的他而言不过小儿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和虫虫间强烈的心联,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那些防守的岗哨只觉得一阵头晕,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凤仪轩,进了他们北山王妃的寝宫。
虫虫的卧室非常大,但却很空寂,没有人‘侍’候、在这微凉之夜也没有火盆取暖、四壁皆冷。在里侧的巨大雕‘床’上,绣帐低垂,凭借着窗边明亮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花’四海‘胸’口剧震,感觉心脏像被猛抓了一下。随即就柔软得无力跳动。千山万水的赶来了,心中的火烧得他无法思考,此刻却忽然胆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过地不好,这凤仪轩是王妃地宫宇,可是却有如冷宫,连一丝烟火气也没有。北山淳这样待她倒也罢了,为什么西贝不来照顾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会让她如此寂寞?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还伴随着模糊的梦呓。‘花’四海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由无力跳动转为突突狂跳,艰难的拔步,慢慢走到‘床’边去。
掀开华丽却冰冷的流苏帷账,他看到他的红‘毛’丫头趴伏在‘床’上,因为‘床’大。显得她格外娇小脆弱。一‘床’薄被盖住她腰部以下,上身只穿了件肚兜。‘裸’背上覆着一块丝绸。
他缓缓伸出手,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最终落在她的红‘色’短发上,那柔软的触感令他心如融化了一般温热着。
以前也爱她,但这次长久的分别让那份情阻梗在‘胸’口。最后强烈到整颗心都被她占据了。再容不下别地。
“大魔头。”她梦中模糊的叫了一声,唤起了他满腔柔情。
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揭开了她背上的丝绸。突入眼帘的伤口从雪白的左肩一直斜划到右腰,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严重吗?力道再大一点,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斜着劈开。
再细看,伤口处隐约发黑,似乎她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轻触那雪背,指尖传来火烫之感。
没有人照顾她吗?只怕再这样下去,她要活不成了。
他不敢想那样地结果,可心却为这凶险的伤处疼得死去活来。
不能了,再不能把她放在任何人身边,必须要亲眼看着她,他才能安宁!本想只看到她平安就好,可是看到她伤成这样,他忽然决定要把她带走。
抚‘摸’她地手加大了力度,同时轻轻呼唤她的名子。趴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月光如雪,遍洒在‘床’前,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坐在‘床’边,玄衣散发,刚毅地脸上满是痛惜和柔情,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火烫地额头,输来些微的舒服凉气,不是自己相思入骨的人又是谁?!
她瞪大眼
力看,然后一跃而起,顾不得背上万刀凌剐般地疼痛他的脖子,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梦,一定是梦!可是作梦也没关系,只要看到你就好。”她胡‘乱’说着,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他颈间拱蹭着,要把他所有的味道全记在心里,“抱我!抱我!千万别醒!不要醒来!别醒!”
她死死勒着‘花’四海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哭泣不止。
而‘花’四海心中又热又痛,却不敢抱紧她,生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只小心的揽着她腰,全部的思绪都在她身上,连呼吸都‘乱’了。
“大魔头,我好想你!”虫虫的泪流入他的颈窝。
“虫虫!虫虫!”他的心涨满着,说不出话,只呢喃着叫她的名子,灼热的‘吻’贴在她的红‘色’‘乱’发上,然后不受控制的‘吻’向她的耳朵、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小心的固定着她的腰,另一手托在她的脑后,多日来刻骨的相思、无尽的想念、硬要割舍的淋漓伤痛,全化在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样霸道、强势,不容许她有一点的犹豫,不给她一点的空间,连呼吸也要剥夺!
而当‘花’四海热烈的‘吻’向她,虫虫才恍然明白这不是梦,是他真的来看她了。
她躲避不开,只有努力回应,却刺‘激’得他更加热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岛就要毁灭,他要用这个‘吻’说明天长地久。
这几天,她打发西贝和双倍师祖日夜和云深一起修复宝鼎,连阿斗都打发了去,她自己在这边时时闹点事出来,吸引北山淳来专‘门’对付她。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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