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泠羞怒交加,一路往自己居所跑去,却没想到在门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师父……您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南宫非面色不善道,“这么晚,你上哪儿去了?”
“呵呵……我去后山走了走……”她立刻换上一副嬉笑脸孔,挽住南宫非胳膊,撒娇道,“师父怎么还不休息啊,这两日事情可多呢,师父切莫累坏了身子。”
“少给我来这套,进去,有话问你!”
韩烟泠吐了吐舌头,入屋后,急忙给南宫非倒了杯茶水。
“师父请用。”
看了她一眼,南宫非冷声道:“你刚刚和人动过手?”
韩烟泠一惊,不禁疑惑:自己真气早已稳定下来,师父是如何看出来的?
她急忙赔笑道:“师父功力越发深厚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嘻嘻……”
“同何人交手了?事出何因?”
想起了片刻前的情景,她脸上再度滚烫起来,恨恨道:“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云筠,没想到清微竟会有这样的人!”
“你与他素未谋面,他也刚上浮玉峰半日,你们之间有何过节?”
见韩烟泠支吾不语,南宫非哼道:“你那点心思还瞒得过我?你就真这么在乎李圣道?”
“师父……我……我就是心中不忿,那个人凭什么抢走李师兄的圣龙吟?”
“那是清微的家事,岂轮得到你插手?”南宫非冷道,“更何况,你同李圣道还未行礼,此刻便这般外向,传出去,我沧澜宫颜面何存?”
“可是……我……”见自己师父竟也与那云筠一般口吻,韩烟泠心中委屈,泫然欲泣。
“好了,你我师徒之间也好久没有谈心了,订婚典礼一成,你离开的日子就不远了,今夜我们好好聊一聊。”
“师父……”
韩烟泠冲入对方怀中,委屈、不舍、忧愁……各种情绪冲击之下,她已是梨花带雨。
“整天哭哭啼啼的,叫人笑话……”南宫非摇头道,“我且问你,嫁到清微之后,你有何打算?”
韩烟泠一愣,面露不解。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李圣道?你们才见过几面啊?”
“师父……”她擦了擦眼泪,别过头去,小声道,“李师兄……翩翩君子,一表人才,烟泠自是仰慕……”
“不知羞!”
“师父……”
“好了,女大不中留,我也不会再去干那棒打鸳鸯之事。到了清微之后,你切记要多学功法,勤练修为!”
“弟子谨记!弟子一定会时常回浮玉峰看望师父和诸位师叔伯的。”
“我可不指望你有这份孝心。”南宫非哼道,“你只要时刻谨记自己是沧澜宫之人就行了。”
“弟子时刻不忘!”
“李圣道也算年轻有为,你又喜欢,你们结成道侣也没什么,但你要记住,切莫用情太深!”
“师父……此话何意?”韩烟泠美目睁圆,一脸不解。
“哎……”长叹一口气后,南宫非起身走到窗前,摇头道,“对女子,尤其是修道的女子来说,情这一字便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
“师父……”
“你还记得李翩跹吗?”
“李师姐?”韩烟泠一惊,没想到师父竟会主动提及这个名字,因为多年来,这是她的忌讳,也是整个沧澜宫的隐痛。
“李师姐……不是十年前已经死了吗?”
“她没有死,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幽潮地牢里,夜夜饱受寒气蚀骨之痛……”
“怎么会……”
南宫非转过身来,看着她吃惊的脸庞道:“当年的事情发生后,她便进了幽潮地牢,再也没出来过,而我们对外宣称她死了,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
韩烟泠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年前的那场会武不仅是江湖上的一桩悬案,在沧澜宫内同样是禁忌,高层讳莫如深,很多弟子都是一头雾水。当年的天之娇女李翩跹为何要对自己的心爱之人痛下毒手?
“这一切都是‘情’这个字害的……”南宫非目露寒光,说道,“当年,李翩跹的天赋无人能及,是沧澜宫立派以来,仅次于祖师的天才,这样的人自然被视作门派崛起的希望。她虽是端木青的徒弟,但多年来我也在其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
她叹了口气道:“可是没想到,她竟深陷情海,不可自拔,让我和门派痛心疾首……”
“是和……陆秀峰?”
“不错,当年她与陆秀峰一见钟情,二人之间的故事也被传为江湖佳话,可是眼看她越陷越深,我心如刀绞,痛不可当……”
望着不解的韩烟泠,她继续道:“她一旦与陆秀峰结为道侣,势必要嫁入陆家,成为未来的陆家主母,这于她,于陆家来说,自是天大的幸事,却偏偏对我沧澜宫而言,是不可接受的……因为这便意味着,我们多年来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倾注的心血,一朝之间付诸东流,门派崛起的希望彻底破灭,我如何不痛?”
“师父……”
“哎……这便是女子最大的苦楚,断情还是绝义,皆是痛彻心扉的决断……当时,除了她师父端木青外,我与派内诸多元老都劝她放弃这段感情,安心留在沧澜宫内,继承祖师衣钵,将我派发扬光大。”
“那她是……如何抉择的?”
“现在想来,这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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