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所犯罪行,论罪就该处死了。”夏侯湘是接到了消息,吕之桓与敌国私通,证实之后,才动的手。可是宋襄慕是瑞王的人,原本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殿下,你不是一向很信任薛先生的吗?为什么这次你没有将军中的事务先交给薛先生打理呢?”夏侯湘还奇怪呢。她处死宋襄慕的时候,薛先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阻止,他看来也早就对宋襄慕起了杀心了。当初与云秦作战的时候,温政和薛先生配合得何等默契,可是这次,情况更加危急了,为什么温政却像是与薛复心生芥蒂了呢?
“薛先生,我自然是信任他的。可是,只怕将来会辜负了他。”温政心中似乎愁绪万千,夏侯湘看着怪心疼的,见到温政这般模样,她也知道不能再追问下去了。平日里就算再怎么艰难的事情,殿下也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这次面对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十分棘手了。
南章。
段乾承仍然一个人留在阁楼中,他下了令,谁也不准靠近打扰。温苇离开了这里,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要放她离开,他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与勇气,温苇想必是不知道的。
他一直说,想要替温苇完成心愿,可是他也知道温苇现在的心愿,偏偏是他最不能答应的。到头来,一心想要伤害她的人,仍然是他。他是一个极其失败的父亲。可他更是南章的帝王,踏上了这一条路,再难回头了。
温苇心中有些难以安宁,温煦没有那么容易放权给温政的。而且薛复去南章皇宫救她的时候,温苇在一路上都没能找到机会问他,在姜国的都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慕容珩都已经查清楚了是晋王所为,为什么薛复会一点儿动作动作都没有呢?
“景淮哥哥!”温苇跟着薛复从南章皇宫出逃之后,虽然一路上要躲过那么多的守卫,处处都是危险。虽然有段宜川的帮助,但是他们仍然算是九死一生了。可是她留在景淮哥哥的身边之时,还是那么地安心,没有一点儿害怕。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吧。”温苇看着薛复,总是能从他淡然的表情之中,看出那份近乎绝望的痛苦。她无法说出感同身受四个字,因为她经历的最近的至亲之人离开,也是她早已经记不清楚的母亲的逝世。她无法劝说薛复什么,一切都是温煦有负于周家。感同身受四个字,永远是那么薄凉轻微。可是当初在薛复,他还不知道她并不是温煦的女儿的时候,却一点儿都没有迁怒于她,甚至还要无声地忍受她为了慕容珩,对他的指责......温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千千万万个谢谢,千千万万个对不起,恐怕你都听厌烦了。但是我......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别再为任何人牺牲你自己了。”
“你相信,离火的传说吗?”薛复没有回头,他怕自己看着温苇的时候,心中会有犹豫,会有不忍。
“你相信,对吗?”温苇看着薛复高挺的背影,十分肯定地说道。她认识薛复,不,是周景淮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能够不了解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呢?大概他会感到奇怪,如果他也能猜得出她此时心中所想的话,就不会了。
薛复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向前,将她送回了慕容珩的身边。虽然那时候薛复没有一句回应,但是温苇显然是已经知道答案了。温苇很早之前便告诉了周景淮,离火,不当使用,反噬己身。可是在两国交战之时,却被他人偷用对付天雍......分明是有人想要当个渔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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