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月说完话,便打算走,温绯儿喊道:“公主殿下!民女想问一句,那时,为何要打民女?”
魏千月转过身,看着温绯儿,迟疑了片刻,说道:“我原以为陆晔书喜欢你罢了!这么一看,你不过是个孩子。”
瘦瘦小小的,她当时怎么会将这瘦弱柴骨的女孩子当做假想敌了?
现在,她还不是被陆晔书赶走了?
温绯儿听了她这话,愣了一下。
魏千月见她没什么话说,便转身离开了。
温绯儿看着魏千月绰约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陆晔书什么都没有给她留,只留下这一张完好的脸。他特意命人替她治疗,还照顾她。
这么多的恩情,她实在是还不清。
但,她也十分清楚自己与陆晔书并非同一个阶级之人,她怎么敢妄想什么?只求留在他身边伺候,但将军说不需要人照顾,她哪里有持功赖皮的道理?
她怀揣魏谦给的旨意,心想,回了历城,要好好努力!
日后,说不定还能与将军见面,下一回,她可不要又变成一条可怜虫面对将军了!
下一回……她得光鲜亮丽地站在将军面前!就像公主穿的那么华丽,那么明媚!
温绯儿扯着肩上的包裹,目光炯炯地离开了宜阳行宫。
*
魏子湛本是让白慕辰陪着白漓漓在幽州城住下,待生了孩子再回京都,但这两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没了音讯,只来了一封文书,说漓儿想到处走走,因此不打算待在幽州城。
魏子湛心里想白漓漓想的很,时不时就到北疆王府坐一坐。
“这漓儿,可有来信啊?”他试探着问。
永安公主睨了他一眼,道:“陛下,若是漓儿来了信,难道臣妹还不与您说吗?三日前来了一封,您都看了十遍了!”
“这辰儿怎么回事,漓儿身怀六甲,怎么可以到处走呢?”白麒也是日日焦虑,“陛下,当初您就不该召微臣回来,若是微臣不回来,还能在幽州城看着漓儿!”
“怎么还怨起朕了?当初是谁听闻辰儿和漓儿不知所踪,提着枪逼朕下旨让你前去北疆的?朕没砍你头就不错了!”魏子湛没好气地说。
提起这件事,白麒自知理亏,便没了声响。
躲在门后偷听的季飞花眉心拧着,白恩茗将她一把拉到后院,问道:“听什么呢?”
“王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飞花嘀咕道,“也不知道王妃有没有想飞花……”
说着说着,季飞花都要哭出来了。
“你与漓儿自幼一起长大,她定是想你的啊,你哭什么啊?”白恩茗拧眉问道,“带你去打架,发泄一下?”
“没心情。”季飞花捂着肚子,说道。
“怎么没心情,我看你最近是古怪得很。”白恩茗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怎么,你……”
“我什么?”季飞花继续捂着肚子,她自来了月事,这几日便总是不舒服。
而白恩茗不这么想啊,他见过二嫂嫂怀孕时,就捂着肚子,情绪低落。
想到这,白恩茗心头一紧,问道:“你……你肚子……”
“嘘!”季飞花忙将手指放在唇边,让他闭嘴,“嘘,不许声张!这种事,世子可不要说出去!”
原本白恩茗还是将信将疑,现在看到季飞花这么紧张,他的心都快裂开了,难道,飞花怀孕了?!
奸夫到底是谁?他白恩茗一定要将那人砍了鞭尸!
“你,你老实交代,我就不说出去!”白恩茗揪着季飞花的手质问道,“说!”
“说什么?”季飞花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恩茗,世子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奸夫是谁?!”白恩茗气的脸都绿了!
“奸夫?”季飞花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恩茗,“什么奸夫?”
“季飞花,枉我待你这么好,这些年来将你捧在手里,你看看满王府里,谁有你这般待遇,让本世子日日围着你转的?!你竟如此不自尊自爱,你说,到底是谁搞大了你的肚子!”白恩茗气呼呼地问。
季飞花被他这话吓得不轻,什么搞大了肚子?!
她的肚子很大吗?!
“世子,你别乱说话!什么奸夫?什么大肚子?!你胡说八道!哼!”季飞花气鼓鼓地推开白恩茗,飞也似地跑回琉璃居。
白恩茗看见季飞花裙子后面有血迹,吓得忙追上去:“你别跑,你小心孩子流掉了!你流血了!你小产了啊!”
季飞花气得七窍生烟,转过身朝他脚下扔了几颗石子:“闭嘴闭嘴,什么孩子!我是来月事了!闭嘴!”
白恩茗愣愣地看着季飞花的背影,停住了脚步,什么月事?
不是孩子?不是怀孕了?是来月事了?
月事?什么东西?
不懂就问,白恩茗马上跑去后厨找李嬷嬷。
“这月事,女子每月都会来一次,有些女孩子,来月事的时候,身体会很难受,站着不舒服,躺着不舒服,肚子难受,像吃坏东西似的。”李嬷嬷耐心地说。
白恩茗听了,便拿起本本记下来:“原来如此。”
“一般来说,女子来了月事,身子不适,所以脾气会大一些,看什么都难受!”李嬷嬷继续说道。
“脾气大啊?难怪季飞花今日脾气那么大。”白恩茗嘀咕道。
“飞花这几日是来月事了,她来的晚,开窍的晚。世子啊,飞花这些年被你纵的都敢打你了,你可莫要惹她,她若是扛大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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