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中青年才俊不少,但迟迟不议亲的,只有两位。
一位是朝廷新贵陆晔书,被封外姓王爷——宜阳王,不日将出发前往宜阳城。
另一位,便属宋大学士宋延之了。
宋府和镇国公府的门槛日日被人踩烂,都没有任何进展。
京都中甚至流传起这宋延之与陆晔书是一对的谣言。
“宋大学士文质彬彬,一表人才,才情横溢,肤白貌美,丰神俊朗,往那里一站,气质超脱凡尘,当真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啊!”
“可不是嘛?再说,那宜阳王生的俊,高大威武,上回穿着铠甲回京,简直如战神一般。这宋大学士文弱,宜阳王刚毅,若不是一对,天理难容啊!”
正在一旁吃面条的陆晔书听了这话,胃里的面条都要翻出来了,他拧眉,擦了擦嘴角,放下银两便进宫去了。
进宫的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宋延之。
宋延之穿着朝服,脸上淡然自若,就是那袖子里依然是鼓鼓的,别人不知道,他陆晔书可清楚,里头装着的,就是宋延之那只小兔子!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袖子里的兔子从白兔变成了黑兔。
想来是养死了,又抓了一只吧?
陆晔书走上前,笑道:“宋大学士,你可知,最近这京都,流传着什么样的话吗?”
宋延之慢条斯理地看向陆晔书,拱手互行了个礼,问道:“什么话?”
“百姓们说你我是一对。”陆晔书说。
“一对什么?”宋延之没反应过来。
“一对啊!”陆晔书伸出两个手指,碰了碰。
宋延之一听,脸色一僵,道:“百姓们安居乐业,没有烦恼,平日里就是说些闲话消遣,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正是如此,本王今日将点兵前往宜阳城,今后,你好自为之了!”陆晔书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宋延之的肩膀。
这场面落在一旁的宫人眼里,是何等的美艳。
两个美男子,勾肩搭背,虽听不到在说什么,但这画面就足以让人联想起市井之间流传的话!
没错,百姓嘴里的“传言”自然也是流传到宫中的!
不过,与其说是从民间流传入宫中,还不如说原本就是从宫中流传出去的。
毕竟这两位频频拒绝陛下赐婚,连公主都不要,这两位还想娶仙女不成?定是有猫腻!
“好自为之?宜阳王何出此言?”宋延之困惑地看向陆晔书。
陆晔书神秘兮兮地说道:“陛下总要给你我赐婚,眼下我要离开,陛下也管不了我了,自然是将炮火对准了你呀!你若当真是断袖,可得好好想想如何自处了!”
“断袖?”宋延之再次困惑,他不过是不打算娶人间女子,为何就成了断袖?
陆晔书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迈开步子,与宋延之拉开了一段距离,免得被人误会。
这一段场面,自然是被宫人们以讹传讹,到了民间,甚至变成宜阳王离京,二人肝肠寸断,依依惜别,最后分道扬镳,不复相见。
宋延之回到府里,宋秦拉着他语重心长地说:“延之,你倒是跟为父说说,这民间流传的,是否属实?”
宋延之坐了下来,看着宋秦,他早已白发苍苍,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宋延之的婚事,如今众人都在背后议论,他心里着实担心得很。
“你若当真不喜女子,为父也不强求你,只是众口铄金,你这一辈子还长的很,若是当真有心仪的男子……”说到这,宋秦竟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谁都好,就不能是那宜阳王啊!宜阳王手握重兵,其妹是太子妃,其姐是北疆王世子妃,你若与他有了干系,这外戚势力如此壮大,不妥不妥啊!”
宋延之眉心紧蹙,没有想到,这成亲一事,在人间竟如此要紧。
连他这个向来聪颖的父亲,都想歪了。
“父亲,孩儿并非断袖,请父亲放心。”宋延之宽慰道。
听到宋延之这么说,宋秦一喜,抹了抹脸上的泪,道:“那你却是为何迟迟不肯议亲?这京中好女子多的很呀……”
宋延之想了想,道:“孩儿心中,已有心仪之人。”
他还是随便糊弄一下吧,只说自己有心仪之人,好让老父亲放心。
“你心中有心仪之人?怎么不与父亲说?是哪家好孩子?父亲这就为你张罗上门去提亲啊!”宋秦激动万分,握紧了宋延之的手。
宋延之拍了拍袖子里的小兔子,迟疑了一下,道:“但那女子并不钟情于孩儿,所以孩儿……”
“什么?!”宋秦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是哪家女子,竟如此有眼无珠?我孩儿多好?一表人才不说,学富五车,端正有礼,这满京都就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父亲,各花入各眼,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宋延之宽慰道。
“那不成!延之,你放心,你心中这件事,为父,定帮你办妥!你且说,是哪家好姑娘?为父有信心,说服她嫁与你!”宋秦拍了拍胸腹说道。
宋延之一愣,看来,这宋秦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这凡俗之人,总是用凡俗的目光看待万物,一旦有个人与他们的观念不同,便非要将他这异样的观念给改过来。
“这姑娘……”宋延之顿了顿,似是在想怎么开脱。
“这姑娘,无父无母……”
“无父无母好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为父定能说服她!”宋秦目光闪烁,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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