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我姐夫。”萧楠抚摸着手机屏幕,低下头,又下意识多解释了一句:“姐姐去世后,他一直都有照顾我……”
‘嚓嚓’几声轻响。
抬起头,萧楠见他眺望远处,火机在他指间打转,火苗跳起,又在微风里熄灭,周而复始,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神情淡漠,他好似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刚刚我为什么要解释,是怕他误会吗?
双手搭放在护栏上,萧楠顺着他的视线远望,路灯数盏,宿舍小区的道路弯曲延伸。
微风拂过,萧楠见他掐没了烟头,用低沉的嗓音道:“忙了一整天了,你早点休息。”他边说边往外走。
临出门口,靳墨忽然转身说:“明天下午两点半,我约了谢海滨,你如果有兴趣,我一点过来接你。”
低声应了个‘好’字,萧楠见靳墨往对门走去,刚想关门,却不料他用手将门撑住,她先是一愣,见他点了下自己受伤的手,又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恩?我一般很晚才睡。”
萧楠干涩一笑,关上门,透过猫眼看着那道身影进了屋,她才转过身,抚摸着绷带,反复的揣测着,渐渐的,唇角勾出一丝微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下午。
茶韵?萧楠知道这儿,高级会所,听说里头一到晚上就会聚齐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踏着木质的盘梯,萧楠进入了三楼的贵宾区。
这儿的空间并不是很大,长长的走廊两边,有四间屋子,以梅兰竹菊的四字命名。
门半掩着,透过缝隙,萧楠隐约闻到了茶香和檀香混杂的气息。
进屋后,萧楠扫视一周,霍,内藏乾坤啊!
红木卧榻旁,悬挂着两盏八角宫灯,将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古意。
一张巨大的原木雕琢而成的茶桌上,漂浮着几缕青烟,给人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靳公子,久违了。”
回过神,萧楠见谢海滨和靳墨握着手,态度友善,倒是靳墨显得有点冷傲,像是端着架子,“谢律师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所来的目的。”
“略有耳闻。”
三人围坐在茶桌旁,谢海滨尽地主之谊,边给萧、靳二人斟茶,边笑道:“二位有什么要问的,谢某若是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话音落,萧楠视线转向靳墨,见他端茶闻香,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又见谢海滨在打量自己,她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请问你和陶萌是什么关系?”
“雇佣关系。”谢海滨抿了口茶,“她曾向我咨询有关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咨询?根据通话记录,你和陶萌的联系密切,如果真的只是咨询,需要三番四次打电话找你吗?”萧楠的手指在茶盏边沿画着圈,视线停留在谢海滨的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恐怕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确实!”
原本以为这只狐狸会跟自己绕绕花肠子,突如其来的坦白,倒让萧楠大吃一惊。
“几月前,具体日子,我记不得了,陶萌来我这儿咨询,她的意图很明确,要丈夫净身出户。”谢海滨给靳墨续了茶水,“当然,我也给了她一些建议。”
他稍微停顿了下,回忆道:“这个月初,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掌握了丈夫出轨的证据希望我能够帮她。之后,我就接了她的案子。”
听到章浩出轨,萧楠诧异的看向靳墨,赶忙问:“你有见过那些证据吗?”
谢海滨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摇着头。
他的一举一动,萧楠看在眼里,刚想追问,却不想靳墨突然起身,抢先道:“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谢律师,谢谢你的好茶。”
“好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韵,萧楠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让继续?”
“人家都不愿说实话了,你再问,也只是浪费时间,何必!”靳墨打开车门,见萧楠扭头看着茶韵,“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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