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春,天子于安邑祭祀上帝,大赦天下、改元建安。
江夏,太守府邸。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来来回回走动,看得出来神色很是焦急,旁边有一年纪尚轻的男子一脸悔恨的样子跪在地上。
“逆子,汝弟若是有个好歹,某抽死你。”中年男人愤怒的语气说道。
而此时,内屋穿上的一个更小的男子眼皮缓缓的动力起来,手指也在轻微的抽动,过一会儿,嘴巴微张,轻声的念叨:“水、水…”旁边的两位丫鬟迅速的奔出,一位急忙去打热水,另一位则向中年男人所在地疾驰而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中年男人看着丫鬟匆忙的样子眼色颇为不善,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这么不知道收敛,怕是不明白自己是谁了吧。
“太守恕罪,婢子太急切了,是、是小公子他醒了。”跪地的丫鬟一脸惊恐的说道。
“什么?快,带老夫过去”彼时的太守原谅了他,毕竟在他心目中、儿子没事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这是在哪?彻底醒来的黄襄茫然的环顾四周,心中暗暗想到,本是一个新世纪的知名大学历史系高材生,不过是在某个景区游玩的时候被天外飞来的一个瓶子打到了头,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按理说醒来应该是在医院,可是这古色生香的环境是哪里,没有哪家医院这么奢华且高雅吧。
“吾儿,你可吓死为父了,都怪你大哥,以至于你伤到了头部,以后万万不可随意骑马游玩”躺在床上的黄襄只见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一脸急切的话语。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今之计,根据大汉话里的表现,我是他儿子。看来只能先伪装一下了,幸好自己受伤躺在床上并且伤到了头,表现的和平常不太一致也有个说法不是。
“让父亲担忧了,是孩儿之过,于兄长无关,父亲万万不可责罚兄长。”虚弱的话语从黄襄嘴里脱口而出。这声“父亲”脱口而出,或许是身体本能在作怪。
“逆子,还不滚过来,看看你弟弟。”中年男人,也就是黄襄所谓的父亲朝着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狂喷。就见着他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
“襄弟可还好?都是为兄之过错,早知你身体不太好还带着你去骑马射箭,害得你从马上摔了下来,为兄给你赔罪了。”真诚的语气让黄襄觉得这个兄长貌似还不错,看起来是大户的人家,还以为争权夺利的厉害,但目前看来貌似大家很相亲相爱。
五天后,黄襄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门口,以短暂的失忆为由,慢慢的搞懂了目前的环境。
去岁,李傕郭汜起兵相攻;公孙瓒与袁绍的战争开大,大部分地区被袁绍占领仅余易京一地负隅顽抗;曹操击退吕布,兖州平定;孙策击败刘繇,据丹阳郡和吴郡,小霸王之名威震江东;大汉最后的三大名将之一的皇莆嵩病死;月旦评的名士许劭病死……自家老爹四年前干掉了江东猛虎孙坚,威震江夏,时任州牧的刘表任命自家老爹为江夏太守,没错,他就是黄祖。建安十三年就被孙仲谋干掉祭奠自己父兄的那位黄祖。也就是说此时十六岁的黄襄还剩下十三年的日子可活了。
当然了,这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来看,作为一个穿越者,不说征途是星辰大海吧,至少也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否则也太给诸位穿越者前辈丢脸了,百年之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者。
那么首先,黄襄肯定是要弄清楚现在的具体情况,历史也只是记载了大事罢了,不可能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记载着,人家史官没那么多闲心。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坠马是真的意外还是这个便宜大哥做的,或者是其他人,也是要弄清楚的。
“张叔,我这是什么情况,脑袋有点晕晕的,您给说道说道呗。”记忆中老张管家一直对自己很好,也对自己家很忠心。
“老朽也不太清楚,少公子何不问问家主?”老张是真的不清楚,他又不是保镖,他是管家,很多事情都不会具体去做,只负责传达命令,以及检查成果罢了。
黄襄暗自瘪了瘪嘴,对于莫名其妙的老爹黄祖以及莫名其妙的老哥黄射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这很正常,没有几个人能够突然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自己的父亲,当然了,那种历史上的枭雄除外,近一点的比如曹老大的爹曹嵩,远一点的比如大周朝的皇帝周世宗柴荣,黄襄肯定是不能和他们比的。
不过,黄襄本就是孤儿一个,还是孤儿院的院长抚养长大,一直都没有人领养,原因是黄襄总是装傻,没错,在养他的老院长看来就是装傻,本来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一旦有人表现出想要领养他的意愿,这孩子就马上装成一个傻子,这样一来,就没人愿意领养了,谁也不想养个傻子不是?
所以老院长就知道,这孩子很聪明,然后呢,又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养着,算好孤儿院不缺他一个人的口粮,所以就这么慢慢长大,黄襄也没有辜负院长的支持,终于考上了知名大学,虽说学的是历史这种比较冷门的专业,这当然也跟老院长有关系,老一辈的人都比较喜欢述说一些自己的经历,老院长虽然没有说什么经历,不过也喜欢说话,整个孤儿院里面也只有黄襄这个孩子喜欢听他说了。
于是从上古先秦、一直到近代,老院长总是断断续续的说一些东西,都是些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可以当作野史吧,这就导致了黄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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