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心情复杂又酸涩,他紧紧盯着冯健聪,咬牙道,“好,我走!”
有几位同事闻声赶来,见贺星真的要走了,非常不舍得,但奈何冯健聪在,他们心底担心但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
林夕还稍微胆大些,捂着脸伤心的冲贺星摆了摆手。
这次,被冯健聪在这么多人面前赶出报社,真的很丢脸,贺星压抑着难过的心情,转身打算叫个车离开。
突然,背后扔来了一个文件砸到了他头上,他疼的闷哼了一声,低头去看时,那份律师函扑簌簌的落到了他脚下。
深吸了一口气,贺星扭头,红着眼冲冯健聪冷冷一笑,“欺人太甚,你会遭报应的。”
冯健聪才不会怕贺星这个刚混社会的大学毕业生,家境普通在江城也没靠山,就算他欺负他又怎样,一时半会又威胁不了他的地位。
冯健聪懒的搭理他,蔑视的瞧了一眼他清瘦的背影,转身,这才瞧见身后竟然已经站了好几个下属。
严厉的瞪向那些从岗位上跑出来的员工,斥骂道,“还不快回去工作,难道想和贺星一起滚出报社!”
几个人被冯健聪说的忿忿不平,但又无法抵抗他的命令,林夕更是气的狠狠跺了跺脚,然后才同大家一起回去工作。
回到出租屋,贺星默默将箱子放在了书桌上,目光掠过那份律师函,顿了顿,拿了起来。
上面写要求赔偿之类的,贺星懒得仔细去看,现在的他,只想找云宿那个王八蛋问清楚。
明明答应了他,就算不答应他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答应了没做到,就等于出尔反尔,贺星很讨厌这种不守信用的人。
将律师函扔下,他拿起手机给云宿拨过去。
铃声响了一会,没人接。
贺星脸色难看,他不愿意相信云宿是故意逃避,和云宿相处这几天来看,云宿不是那种人。
想着,贺星拿起衣服,打算去公寓找云宿问清楚。
在他关上门打算下楼时,林夕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林夕姐,有什么事吗?”
“贺星,我和张和硕在你家楼下的餐厅,你方便来一趟吗?”
“好,我这就到。”
贺星走进餐厅,远远就见林夕和张和硕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在报社这几个月来,林夕和张和硕是和他关系不错的两个朋友。
来到两人对面坐下,贺星有点惭愧,但脸上还是挂上了笑容,“夕姐,和硕哥,你们俩过来,是有什么事给我说吗?”
林夕有点心疼贺星,“你自己一个人来到江城打拼,没了工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我们俩说。”
张和硕连忙点了点头,“是啊贺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们放心好了,我暂时还算过得去,被冯健聪赶出去了,我在想看看要不然去其他报社投下简历。”
林夕赞同他的做法,但是想到他走后报社发生的事,有些犹豫的和张和硕对视了一眼。
看出两人的不对劲,贺星抿了抿唇,“怎么了夕姐?”
这件事林夕本就没打算瞒他,只是怕他知道了会伤心。
“贺星,你走后,那个刚来报社的江曦阳就占了你的位置,而且···还是老冯亲自安排的。”
说到最后,林夕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服务员将点的菜端了上来。
张和硕神色凝重,“其实,一开始那个江曦阳来报社时,我就感觉目的不纯,况且他还是老冯的亲外甥,这里面掺没掺水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夕皱眉附和,“我当时也奇怪呢,我们报社只需要一位文章的审核员就够了,怎么又来了一个。”
“所以,老冯其实一早就打算好让我滚蛋了。”
贺星心里冷笑,怪不得在他写云宿绯闻的时候冯健聪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还非常支持他,那时候想必他正愁着怎么把自己赶走呢吧,结果机会很快就摆到了眼前,恐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贺星以为只要他工作勤恳,认真踏实,就不会有被开除的那一天,看来还是他太天真。
草了狗了!
两人劝慰了他几句,其实贺星现在一点也不伤心了,他只恨当时没把冯健聪好好骂一顿出口气,若是真的因为律师函的事情对他有意见而把错处全推到他身上,他就当冯健聪自私为了自保,结果呢,结果现在告诉他这从头到尾tm就是圈套。
这样的话,贺星就受不了了。
从餐厅离开后,想到律师函的事,走到马路上昏黄的路灯下,贺星掏出手机给云宿拨了个电话。
这次有人接了。
“在哪,我去找你。”
贺星还没张口,对面先来了那么一句,直接将他嘴边的优美中国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怪难受。
报了地址后,紧接着电话便被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贺星站在路边,突然觉得,此时手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根烟。
没让他等太久,很快,一辆拉风十足的宝石蓝玛莎拉蒂就停在了他面前。
拉上车门,贺星一眼就瞧见了躺在云宿怀里睡觉的达芬奇,那一身油光发亮的洁白毛发,似乎在昭示着它的尊贵。
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体和这只猫见面。
有了魂穿的经历,贺星不由自主的想和这只猫保持距离,生怕突然魂穿进去。
总结了这几次的魂穿经验,贺星推算出,今晚睡着明早起床才会魂穿进这只猫身体里,但也不排除突发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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