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下次让你验证一下。”
顺着云宿的意思,让他把自己送回家,这样的话,云宿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好烦的了吧。
俩人走到出租屋楼下,刑明杰正好开着车过来。
贺星看着云宿钻进车里,冲他摆摆手,见车走远了,他才上楼。
洗漱过后他躺上床睡觉,这时手机上出现祁嘉平发来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提醒他小心云宿,云宿是大明星,怎么可能对他们这些小人物感兴趣。
字字句句流露出云宿很可能在利用他,让他不要用情太深,以免以后受到伤害。
看着这些,贺星心口略微有些复杂。
祁嘉平愿意和他说这些也是为了他好。
但是,云宿对他的好也不像假的。
起码暂时他还没办法判定云宿居心不良,但对祁嘉平对他的关心,贺星还是表达了感谢。
又和祁嘉平闲谈了几句,贺星便打算睡觉了。
但是,就在他放下手机时,他的手机却来了一通电话。
这个电话是云宿的。
他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打来电话了,是找他有什么事么?
贺星接听,里面传来一道极其暴戾压抑的嗓音。
“贺星,现在来别墅。”
一字一字咬得极重,从粗重的呼吸中可以听出一股沉闷的暴躁。
虽然很可怕,但贺星还是很容易的辨认出这是云宿的声音。
贺星愣了会神,不知道云宿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用这种声音说话,但是他还没来及问出口,电话就啪的一声被挂断了。
对面传来嘀嘀的两个声音,紧接着就没音了。
贺星的脑子还有点乱,难道是云宿出事了?
他不是回家了么?
想着云宿时日不多了,贺星连忙拿起外套,从楼上下来,打了车朝云宿的私人别墅赶去。
“滚,全部都给我滚!”
穿着纯棉睡衣的男人,发狂又暴躁的摔着客厅里的精美摆件,地上一片狼藉,周围的佣人丝毫不敢动,但针对男人可怕的行为又没办法阻止。
于是,连着张姨在内的许多佣人,只能无措的站在一旁,只要保证云先生不受伤,过了今晚一切就好了。
啪!
一个烟灰缸被云宿摔到了地上,还好地上铺了毯子,烟灰缸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转动了几圈便停在了地毯上。
佣人们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地毯上的烟灰缸捡起来。
贺星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男人穿着纯棉睡衣,领口大开,他赤着脚,额头青筋暴跳,眼底猩红一片,像是发了疯的野人,场面乱的难以控制。
“张姨,这发生了什么事?”
贺星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云宿这般失控。
看到客厅里一脸无措的张姨,他只好先把她喊了出来。
距离贺星有些远,张姨怕说话他听不清,特意偷偷摸摸的扶着墙壁从客厅出来。
来到贺星面前,贺星才看到林姨一头的汗,显然被云宿的事情折磨的不轻。
“贺先生啊,那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云宿的情况的。”
厅时时刻刻都会休克的男人,苦恼的摇了摇头,“别墅的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云先生这个病,是老毛病了。”
刚才别墅医生拿了镇定剂打算给云先生打上,可是被云先生给挣脱了,药不能用了,医生只好去重新拿药。
贺星冲张姨点点头,打算进去看看情况。
见他想进去,张姨拉住她的胳膊,“贺先生,现在太危险了,您还是在外面等一下吧。”
贺星抿了抿唇瓣,张姨说过,云宿的病撑不了多久了。
而且刚才云宿摔了个酒杯,碎掉的玻璃渣伤到了他的胳膊,那些玻璃渣,有的很小一块,扎进皮肉里流出细小的红痕,但云宿像是并未察觉似的,仍旧一副压抑狂躁的模样,像一只时刻能苏醒的野兽。
贺星瞧见了他手臂上的玻璃渣,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云宿很快就会死掉的原因,他的怜悯心在此刻发挥了最大的效用,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有勇气去接近一个连自己都肯伤害的人。
张姨想拦住贺星,但贺星已经坚定的想接近云宿,就算是张姨,在此刻也拦不住。
云宿比一开始消停了些,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喘息着,像激烈斗争过的猛兽在休养生息。
贺星缓慢而有秩序的靠近他。
他做好被云宿察觉的准备了,他蹲在云宿身边,用手触碰他的胳膊,想拿起胳膊查看他的伤势。
但是云宿即刻便抵触的甩掉了她的触碰,动作粗鲁不留情面。
贺星被他甩的险些摔倒。
“云宿,你心情放松一些,先站起来,我们换个地方,在这里会伤到你。”
贺星的声音清爽,每个字都说的不高不低,情绪也拿捏的很到位。
磁性嗓音像是天然的催眠师,只是简单的说几句话,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催眠效果。
云宿暴躁的脾气,在听到贺星说的话时,却奇异般的平和了。
然后,不敢置信的一幕便发生了,云宿竟然慢慢的将手放到了贺星手里,任由他扶着自己,朝沙发处走去。
坐在沙发上,云宿的大掌仍旧紧紧捏住贺星的,贺星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像是要把他的手给捏碎一样。
“云宿,你先冷静,对,冷静。”
尽管手上很疼,贺星还是隐忍着,若无其事的淡声轻哄。
他的话很快便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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