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岳络听沈络这般解释,便直直盯着沈络看了半晌,沈络被盯得心里打起了鼓,心道:这理由难道竟没能骗过他?
半晌后,和岳络才冷冷问道:“络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沈络暗道:难道我还能说这是假的不成?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对和岳络道:“我说的句句是真。”
听见这话,和岳络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络儿,男子汉这点酒量可怎么行?看来你得多喝几杯才是!”
见和岳络这般模样,沈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管和岳络是真的相信了还是故意转开话题,至少现在来说,这一场风波已经过去了。
沈络赶紧又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向和岳络告了会儿假,和岳络笑着道:“去罢,好好休息,等会儿还要有人来呐。”
听见这话,沈络便转身离开了,和岳络看着沈络的背影,一张脸又阴沉了下来,对赫舍里说道:“这小崽子,开始对咱们扯谎了。赫舍里啊,到底他不是咱们的人啊!”
赫舍里听见这话,缓缓说道:“毕竟他也是闻柳的孩子,若是他真的知道了实情,我还是有些舍不得杀他。”
沈络装着醉意回了后院房中,暂时放下心来,刚要长舒一口气,却听得门外齐妍儿的声音道:“你个死人,刚刚去了哪儿,让全府上下这一通好找。”
沈络转身一看,就见齐妍儿在阿雅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齐妍儿的肚子都已经很明显了,日常的行动也越发不便起来。
沈络看齐妍儿这模样,虽忍不下心来告诉她事情,可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与她说话。沈络转头向阿雅说道:“阿雅,你且出去一会儿罢,我有几句话要对妍儿说。”
阿雅有些不愿意,故意装作没有听清的模样,依旧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齐妍儿,她打心里头就有些看不起沈络。齐妍儿也看出她的想法,对她说道:“朵丽阿雅,你且出去罢,这是你家姑爷,他的话你要听。”
听见这话,阿雅不情不愿地将齐妍儿搀扶坐下,恶狠狠瞪了沈络一眼,便转身出门去了。
待到见阿雅将房门关上,齐妍儿对沈络道:“坐罢,半日不见人,一回来就鬼缠身似的一脸严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齐妍儿倒也是一个玲珑人物,见沈络这般模样,也收起了往日嘻嘻哈哈的神色,也不急着催促,专心等沈络开口。
沈络也不知如何讲起,半晌过后才慢慢道:“妍儿,你父亲是不是和阿巴泰走得很近?”齐妍儿听见沈络这话,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将沈络的嘴捂住道:“你要死啊,这样直呼多罗饶余贝勒的名字,还想不想好活?”
嗔怪一句后,齐妍儿又说道:“要说我爹和贝勒关系的确不错,那是因为我哥哥布色赫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萨尔图是贝勒的亲信,对我父亲也是百般照顾,所以自然他们就走得近了些。你问这个作甚?”
沈络原本只是听说自己这个岳丈和阿巴泰走得相近,今日一听果然如此,本想尽快对阿巴泰身边的康鹤年下手,可如此一来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否则若是自己暴露,势必会与岳丈起冲突,到时候齐妍儿夹在中间定会两难。
齐妍儿见沈络这般呆子模样,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真是的,从进门到现在傻里傻气的,也不知道在外头乱吃了些什么。”
沈络没有说话,只是牵着齐妍儿的手,神情款款地盯着齐妍儿看,齐妍儿被这炽热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偏到一边,说道:“你这淫贼,当真是吃错了药。”虽是嘴上这么说着,但手却没有收回的意思,就这样任由沈络牵着,眼底尽是笑意。
片刻之后,阿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要进来了!”这一声属实将屋里二人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松开,齐妍儿登时涨红了半张脸,嘴里说道:“这小蹄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话也这么大声说,莫不是要作死。”
阿雅推开门,向里头走来,看齐妍儿气鼓鼓地神色,以为是沈络又惹了她生气,便说道:“小姐,你都有七八个月身孕了,这人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权且不听就罢,可别听进心里去,伤的可是你的身子。”
沈络与齐妍儿听见这话,不禁一阵气竭,如此这般倒打一耙的,还真没怎么见过,这可真是小刀剌腚——开了眼了。
沈络起身对阿雅道:“罢罢罢,惹不起姑奶奶我还能躲得起,你好好照顾小姐,我出去散散心。”说罢便出了这门,往正门方向走去。
沈络还没走出几步,便被赫舍里叫住,待到沈络行了礼,赫舍里便说道:“络儿,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请安,不是穷酸汉人那套作揖,在家里也就罢了,要是碰见其他人,还不得暗地里说你来了这么久连请安也没学会?”
沈络听见这话,只低下头装作虚心接受的样子,却一句话也不说,俗话说跪天跪地跪父母,这请安看见地位辈分高的都要下跪,沈络心里实在是有些反感。
见沈络这般模样,赫舍里也不分辩了,又说道:“刚才你都已经歇好了罢?正好,又来客人了,你外公身体不适,已经回房休息了,就你随我一同去接待一番。”
沈络赶紧应了声“是”,三两步走到赫舍里的身后,低着头跟着赫舍里正厅往正厅走去。赫舍里见沈络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络儿,你这样子莫不是前酒还没醒?这可要不得,这一次是贝勒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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