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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依柔每一次出差,都觉得很对不起丈夫平海。
嫁到赵家已经快三年了,她很怕看到婆婆那双令她毛骨悚然的眼睛。
“离!必须离,她韩依柔再能干,一个女人不能够生养,就像是不会生蛋的母鸡,还是离了的好。”婆婆的话,不断地在韩依柔的耳边回响着。
韩依柔出差,像是在逃避。可是,没有她韩依柔,赵平海也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工薪家庭的男人。
韩依柔做过检查,她能够生养,她好几次想要赵平海到医院检查,她都忍住了。
她爱着赵平海,她不想看到原本就有些自卑的赵平海在自己面前一蹶不振。她更不愿意看到赵平海离自己而去。
韩依柔的行李箱里,几乎全是给赵平海买的东西。
提前出差回来,她想给赵平海一个惊喜。
轻轻地打开房门,她原本是可以回卧室洗澡,却是在楼下的浴室里洗了,只穿了一件撩人的睡衣,便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保姆邹婶有些慌张地从楼上下来,问她要不要弄点晚饭。韩依柔感觉到有些古怪,保姆邹婶住在底楼的小房间里,按说应该睡下。
韩依柔做了一个禁声地动作,示意邹婶不必理会自己,时间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韩依柔光着脚,无声地上楼,她想在打开卧室门后,脱下那件轻柔的睡衣,钻进平海的被窝里去。
“依柔,你,你真的回来了。”赵平海惊讶的声音。
“平海,我怎么办?”韩依柔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韩依柔披上睡衣的时候,气急败坏地打开了灯。毫无疑问,刚才邹婶神色慌张地下楼,肯定是给赵平海,和他身边的女人报信。
“欣怡,慌什么?大不了,离吧,反正,反正迟早让这不会生蛋的母鸡滚蛋。”赵平海当着韩依柔的面,用他那健壮的身躯护住梅欣怡。
“梅欣怡,穿起衣服走吧。今天,我原本是想给平海一个惊喜,提前回来了,你走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帮我陪陪平海。”
韩依柔听到平海要让她滚蛋,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她有些懊悔看到那令她作呕的一幕,自己倾心爱着的男人,为了他,她甚至愿意受苦,受累,受人白眼。
“依柔,别在欣怡面前装好人了。我赵平海,决不是吃软饭的男人,也不是离你们韩家就不活的男人。”赵平海已经披上睡衣,依然护着梅欣怡。
“平海,依柔也不容易,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打拼,咱这是对不起她,你,你怎么还这样对她!”梅欣怡劝说道。
“依柔,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家平海来往了。依柔,我不敢奢望你的谅解,在你面前,我梅欣怡对你有愧。依柔,你对我宽宏大量,这以后,只要你一声吩咐,我梅欣怡会为你赴汤蹈火。”
梅欣怡一脸的羞愧,拎着她的包,便要离开。
赵平海拦腰把梅欣怡抱着,“欣怡,轮不着你走。今天,真正要从这儿走的,应该是她。即使没有今天这回事,她也得从我身边滚蛋。”
韩依柔强压着心中怒火,她一直都还希望,随着最好的朋友梅欣怡的离去,今天这回事就此了结。
“放开我,赵平海,我梅欣怡不能成为拆散你们俩的罪人。平海,好好地给依柔认过错,依柔是个好女人,放开我,让我走吧。”
“欣怡,你是怕我离了这个女人,会失去一切,对吗?韩家的老爷子,已经离死不远,而韩家从前几天起,就成了一具空壳。欣怡,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是幸福的女人!”
赵平海并没有放梅欣怡离开。
韩依柔的脑子里,闪现着自己爹娘。
爹已经在病床上好几个月了,整个韩氏集团,那是她爹一生的心血。
即使爹犯糊涂的时候,也都对韩依柔叫着,“依柔,替爹守好这个家,别老往医院里跑,医院里有你娘,你要是成天来医院,我,我干脆一头撞死,省得你一心挂两头。”
韩依柔只顾着里外的奔忙,现在,从她最爱的男人嘴里,她听到了韩家被掏成空壳,而且隐隐感觉到,爹的病,似乎也与自己的男人有关。
“平海,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爹。”韩依柔的眼里冒出火来。
“依柔,赵平海肯定是疯了,你别上他的当,他全是在胡说。你们一直是那样的恩爱,他肯定不会伤害到韩叔的。”梅欣怡劝说着。
“用得着我害他么?韩依柔,你真是在高估了你爹。呵呵,我忍气吞声在你们韩家,早受够了。”赵平海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韩依柔顿时觉得自己满肚子的苦水,一直以来,她都竭尽全力地迁就着平海。如果说受委曲,自己在赵家受到的委曲,还少么。
她从来没有在赵平海的面前,有任何一点豪门千金的优越感,甚至,在亲眼目睹了他在被窝里面搂着梅欣怡,她都能够忍。
“韩依柔,换作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亲眼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热时,真要是爱自己的男人,肯定会寻死觅活的,而你,竟然如此的冷静?你这种不冷不热,更让我受够了,受够了,你知道吗?”
“韩依柔,你假得让人恶心,你总是扮演着贤妻良母,你要是有半点儿脾气,哪怕是冲我发过一通火,或者,我们打上一架,我也觉得,你是一个真实的女人。”
赵平海看着韩依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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