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姨,我相信他,是我对不起他,我用水果刀刺杀了他,他却依然没有跟我离婚,他还是我的男人。”
韩依柔有些激动地说着。
肖琳张大着双眼,“依柔,别怨我多嘴,我只是不放心你。我有过相同的经历,一直以来,我对玲薇的爹也是无比的轻信。结果,结果我落得一生呆在这个地方。”
韩依柔有些不安,一想到赵平海递给自己熟悉的结婚证,想到在尤玲的那间屋里,赵平海对自己是那样的温柔体贴。
对自己那样好的一个男人,他真的是想榨干韩家,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儿翻身的机会吗?
尹梦寒使劲地叫嚷着,“天逸,天逸,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啊!”
她喜欢的那个管教,叫做林天逸,长得清秀,很有几分讨年青女孩喜欢。
尤玲跑了过来,对尹梦寒吼道,“发什么浪,给我发什么浪,有哪点儿功夫,今天的劳役量加倍,加倍。”
“梦寒,你听着,别看这儿的管教有多神气,你们判的是有期,我们可全都是无期。在这儿找一个男人,你的脑子没进水吧。”
尤玲最恨的就是女犯喜欢那些男干警。
她要的是劳役量,比任何监舍都高的劳役量。
一旦女犯有那心思去想男人,干的活会少很多。
韩依柔早就听监舍里的女犯说过,尤玲一直都还单着,她喜欢过一个男干警,结果被甩了。
尤玲有些变态,心理有些扭曲。
韩依柔顿时觉得脸上臊得通红,若不是肖琳在外面盯着尤玲,指不定她会躲在什么隐秘的地方。
“琳姨,我和你不同,你不知道,他是我们家鼎力扶植起来的。没有我的付出,根本就没有他的今天。”
“依柔,男人没有多大不同。一个女人,一旦开始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居功,那就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韩依柔越发地失落,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娘,担心娘那点贴己钱,会被花言巧语的赵平海夺走。
赵平海来探视,尤玲的副手来监舍里找过,那女警开口便是,韩依柔,你男人来看你了。
因而,韩依柔原本以为没人知晓的探视,竟然被监舍里面传得沸沸洋洋的了。
“老天啊,给我一个男人吧,老娘要让他三天三夜不下床。”
别的监舍已经睡下了,韩依柔依然坐在那儿忙着赶手工活,听到柳艳梅在床上辗转反侧,嘴里面竟然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五年刑期,她想竭尽全力减到四年,或者是三年半。
“疯女人,瞧你说的啥话,别把老天吓着了,给你派个打铁的。”
一姐也没有睡着,顺着她的话说道。
“依柔,悠着点,想早点出去,也不急于这一时啊。睡吧,身子累垮了可不行。”
肖琳很关切地劝着依柔。她这一辈子看来是出不去了,靠着这出劳役活减刑,根本和她无缘。
尤玲看她上了年纪,已经由半个劳役量,减成了三成。
韩依柔是用不断地劳作,手忙脚乱地做活来让自己的脑子不至于闲下来。
肖琳的话,让她有些恐惧,担忧,然而,想到她的赵平海,却又成了她活下去,早点出去的希望。
韩依柔在监舍里的地位,关禁闭是一个分界点。
尤玲见着她,比先前客气了很多,而且,还故意找理由给她减去了很多劳役量。
她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把一姐真打疼了,还是一姐发现了她的背后有尤玲撑腰,反正,从那以后,在监舍里面,再没人敢挑她的事。
监牢里面,终于盼到了过节。
尤玲要在监舍里挑几个长得漂亮的,说要去监区里表演。
虽说那是一个极具暴力倾向的监舍,在尤玲管的那几十个女犯里面,还真的只有这个监舍的长得好看。
谁都乐意去表演。
监牢里面,如果不是这样的过节,那些原本就长得出众的女人们,成天穿着那么一身囚服,恐怕差点都忘了自己的美丽与娇艳。
尤玲一眼就看中了韩依柔。
韩依柔的美,出自天然,骨子里有着一种极其高贵的气质。
韩依柔很乐意去表演,尤玲说,媒体会来采访,到时候,家里亲人能够看到。
赵平海一定会很忙,没有事先通知他,他肯定不会看这监牢里面的表演。
娘兴许会看到,她成天闲着没事,她若是看到了,一定会指着屏幕,对那些病友们说,那个长得最漂亮的女孩,便是她的女儿。
想到这里,韩依柔不禁鼻子里很酸很酸。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啊,韩依柔有些纠结,可毕竟已经报了名,而且,排练,演出,全都能够换到很可观的劳役量,那才是关键。
韩依柔在念书的时候,她娘就时常在姐妹们面前,夸耀她的依柔如何有表演天赋。
柳艳梅其实也是很不错的料子,身段好,动作也很灵活,毕竟是念过大学的,和一姐这样的女人,一下子就拉开了差距。
“真不是吹嘘,我们这个监舍,虽说是比一般的监舍难管,却真的是人才济济。”
周雅菲一面给柳艳梅化妆,一面有些得意地说道。
“韩姐,高兴点吧,一年也就这么几天乐呵,平日里,咱们累死累活也赚不来几个劳役量,现在靠着这本事,靠咱们的姿色,一天赚得盘满钵满的,这监牢里,怎么就不天天过节啊。”
韩依柔跳舞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遇上这化妆,却是只顾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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