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孩这才笑着转身,肉嘟嘟的脸蛋很是讨喜,可没过一会,却又是垂下了脸,似是有些失落,开口说道:“没了,就这两本书了,还是我背着我爹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全给你了,我可没骗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说完,女孩默默转过头去,继续念书,没再理睬姬应寒。
少年有些失望,望了望自己右手边的那张空桌,竟是有些恼火,想起自己那本被撕成碎渣的小书,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先前那本浅显易懂、绘声绘色的话本对少年来说,可是珍惜得很,不敢乱扔乱丢,就连晚上睡觉也要抱在怀里,如视珍宝,怕睡着睡着就被自己的叔叔给缴收了。可如今,自己只剩下眼前这本破烂玩意了,也很是无奈,只好作罢,伸手戳了戳女孩的后背,将那本泛黄的书册要了回来,想看看后文如何,以此勉强来度过这闲暇的时光!
“武分五境,分别是......”
姬应寒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也撕了这不堪入目的破书,原是后几字涂涂改改,加上原本就歪歪扭扭的字体,就更是看不清了,实在分辨不出写的是什么!
少年缓和下那颗翻江倒海的心,自言自语道:“那家伙怎么还不来!”
说实话,少年不是不愿读书,也不是不会读书!反而,这屋子里的同龄人读的书,可能连自己的一半都不到,还有就是,在座的有哪个孩子能写出与自己媲美的好字,行书、草书、楷书,随你挑!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小镇之上名声大振的老儒士,温梓庆!
小镇上的平民百姓都唤其为温仙人,这位通儒达士年纪虽大,却传言有腾云驾雾、一跃千里的本事,不过事实则有待考究。
想当年,少年只有七岁,就被这老儒士收为弟子。也不知晓为何,老神仙就是相中了这位天性贪玩的少年。自那时以后,温梓庆便教授少年读书写字、下棋作画。
不过,也只教这些。
姬应寒对自己的师父极其尊崇,一来,是因为少年并不认为那些传言有假,认定自己师父并非常人,就算不是天上神仙,也该是挥手间翻雨覆雨的骇世谪仙:二来,自己师父学问颇深,出口成章不说,随手写就的诗文也是文采斐然,少年亲眼所见没半点掺假,哪是这落魄学堂里的老学究能够相提并论的,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这就使得姬应寒自然不把这屋内的老先生放在眼里,再加上少年平日里就要在师父那边识书学棋,费神费力,再到了这方寸之地的小学堂里,就实在没心思念书了,也提不起任何兴趣,看着这些同龄孩子学的都是自己早已能说会道的“四书五经”,就是极其厌烦,再看坐在老先生书桌前的那位挂着长条鼻涕、身材与少年身前这位女孩有的一拼的小胖墩许鲲鹏,竟还在孜孜不倦地读那《百家姓》、《千字文》,就不由得自觉高人一筹!
少年还不是被自己叔叔强行拉着才来到这小镇之上仅有的学堂里念书,姬远可不在乎少年是否同意,论其在温梓庆的教导下略学了些皮毛,也只是皮毛,说什么学无止境,君子不厌书烦之类的话,把姬应寒说得没法辩驳。
姬应寒放下手中的书,想起右边空桌里头的那本全是图绘,没有一字可见的《暖春集》,嘿嘿一笑。
空桌并不是真的空,只是今日该来念书之人还未现身,桌子里头全是些稀奇物件,不光是有供人闲暇时光翻看的赏眼书籍,还有蛐蛐罐子、圆滑卵石、精致木雕等小玩意,其中最让姬应寒喜爱的便是那把长长的木剑,要是挂在腰间走在大街上,还不是威风凛凛,让别的小孩羨慕不已,也不知晓人家是叫哪个手艺精湛的老师傅给细心雕刻出来的!
姬应寒自言自语说道:“严廷阳,我倒要看看你一直窝着偷看的这本书里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你值得百看不厌的!”
说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缓缓站起身来,见远处的老先生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并未阻拦,这才伸了伸懒腰,重重打了个哈气!
少年口中的严廷阳是姬应寒铁打的哥们,十三四岁,两人简直就是能穿一条裤子长大,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兄弟!
姬应寒自六岁起,就和严廷阳玩到了一块,两人性格相仿,情投意合,有事没事就下河摸鱼,上山捉鸟,不亦乐乎,一晃就是五年光阴。
少年大摇大摆地走到空桌那边,翻箱倒柜般将其中的所有物件均是一股脑倒在了地上,才见到那本《暖春集》,少年不是半点没看过书的内容,还是想起当初的情景。
“来来来,姬应寒,你瞧瞧,我这书可比你那武侠小传可要精彩多了,借你看看?”
姬应寒面露鄙夷之色,却也是探头瞧了一眼,便是满脸通红,说道:“自个一边看去,我可是要行走江湖,做天下第一的男人,怎会瞧得上你那俗气玩意?”
严廷阳故作惊讶,说道:“呦呦呦,还天下第一的男人,你是男人吗?”
“我怎就不是男人了?”
严廷阳也没有继续调笑,适可而止,再说下去,难免会把眼前的少年给惹毛了,只是自以为是地说了一句:“这书中啊!虽没有黄金屋,可有颜如玉啊!啧啧啧,你要看,我还不乐意呢!”
少年缓缓翻开那本《暖春集》,随即就是偷偷傻笑,也笑得不怎么大声,也不敢大声,并未引起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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