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男人放声大笑,心想今非昔比,可也时来运转,那范彪赚得盆满钵满不假,可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白送了范金山一件大礼,对着自己夫人说道:“久旱逢甘霖,何来的祸事连连一说?”
范金山眼见夫人没有说话,院落深深,除了夫妻二人再无第三者,也不知那女婢范芸是否寻得一把趁手的大竹扇,远去良久不回,可想而知,定是办事不牢靠,可当下,男人怎么也生气不起来,对着女人吩咐道:“快快嘱咐下人备马车,我迅速前往姬府!”
妇人踯躅,一脸疑惑,西施皱眉,低声自语:“马车?备马车?我不去!”
这年近三十的妇人竟嘟囔起了嘴,作态娇柔,出奇的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你可别恶心我了!都说了老子不吃这一套,范金山一脸厌恶样,朝着身前妇人翻白眼!
毋思楠踏步行至男人身前,缓缓开口:“现今,府内就一辆马车了。江南第一富贵人家,竟......不说不说,有车厢没马匹,都出门拉货了。这仅剩的一辆可得送我母女二人去那灵隐寺烧高香、拜佛祈愿,求那佛祖保佑我家小雨露一生平安!”
一旁的范金山烦躁不堪,望了望天色道:“蠢娘们!烧香拜佛这种事情岂能于傍晚时分,你去了也要被那群光头僧人劝离寺庙、谢绝参观。再者,当下时段正值阳气较弱,福报难求!你妇人家要虔诚信佛就罢了,哪天去不是去,偏偏要选在今日,别坏了老子的大事!你就改日前往便可,莫要多说!”
妇人毋思楠被男人一顿数落后也不敢揪着此事不放,转移话题问道:“老爷这是要与那姓姬的做买卖?”
范金山摇头答道:“现已引火烧身,货物难免不成灰烬,只能从远处挑水救火!”
有求于人,上门送礼自然要的,恋财男人熟识经商之道,可也不能成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买卖交易赚取银钱的势利贩子,懂得人情世故才能结交善缘,更是做买卖的必要前提!万一此去过后,有个礼尚往来,岂不美事一桩!
女人继续问道:“那是为何?”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说了也不会懂,范金山懒得解释,望了望桌上厚厚的信笺,自知其中的细枝末节仍需自己亲眼翻看,正要将此要信捧于手心细读一遍,却听闻妇人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没了这解燃眉之急的信件,老爷你要是真斗不过那姓姬的白眼狼,还真要同那姬家小少爷所说的那般,我家雨露真成了那野孩子的媳妇?”
范金山默不作声,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男人觉得这也算不得是卖女儿的下等行径,反倒认为是明智之举!
绝美妇人追问:“凤凰非梧桐不栖,金蟾非财地不居。为何是姬应寒,而不是严,一代帝王!”
男人冷笑一声,随后有些戚戚然,叹声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哪有生女儿不嫁人的道理,富贵门庭更是如此,只是东越蛮夷,鲜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数年之后,闺女绝对留不住!唉,你也太看得起你,呃!咱闺女了,也是,闺女长得随你,自古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但你可否仔细想过,梧桐与财地可否兼得?再者,雨露范氏,皇姓为严!往后还有东越范家的百年家业吗?”
“可两全,怎就不能兼得?可那小子也不姓范,姓姬!”
范金山觉得可笑之极,头发长果真见识短,自家妇人不知这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道理,范金山经商多年,一贯的作风便是脚踏实地,杜绝冒进。另外的道理,也就是明摆着了!
毋思楠不再多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庭院,找来马夫,嘱咐其驱车于府门外等候,这位貌若天仙、声名远播的绝色美妇便一路走入自家闺女的雅间。女人见自己闺女睡得正香,不忍心将其唤醒,于是轻脚行至其床榻边,缓缓坐下,抬起纤纤玉手,伸至小雨露的脸颊之上,轻抚无声,好一个娇艳欲滴,与自己较为年轻之时一般无二,再过上几年,还不迷倒大把江南儿郎?
妇人轻声呢喃:“娘苦命便罢了,闺女你可吃不得苦!”
妇人想起一事,收回手来,心中默念,一遍又一遍:“温梓庆呀温梓庆,梓楠草堂温梓庆!梓于此地抽新芽,楠在何处埋深根?”
羊肠蹊径,主侍二人一前一后相伴而行。严廷阳不愿再由这个高自己一个辈分男人搀扶而走,这位小吴王性子倔,不愿将软弱之面示人,另外,他也觉得没这个必要,自己只不过是被那宋家小人暗中偷袭所伤,只是擦皮流血罢了,先由刚才那司马长安的点穴手法止血,再回到那窑主许桐的屋内用纱布简单包扎,已无大碍。
往日里,这堂堂一代帝王从来都不愿暴露身份,也算不上是微服私访,更像是哪家富贵人家里的蛮横公子,走起路来尽显无遗,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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