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安瞧见那黄衣少年点了点头后,就继续大步前行,消失在了两位少年的视野中。
另一边的梓楠草堂,天气渐寒,温梓庆回屋,重新给自己热了一壶酒,才继续坐在院外,举杯独饮,优哉游哉,三杯下肚,才自觉暖胃。
屋内,传来一人说话声:“当真不教他习武?”
温梓庆没有转头,依旧自顾自喝酒。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想必是屋中之人已走到老儒士身后,待脚步声不再,温梓庆才开口道:“不教!就为了争这口气,现在就说要练武,过于唐突。要争气,有的是法子!”
身后那人轻咳一声,约莫是对这话有了异议,直接来到老儒士对面,也坐了下来。
此人,是一中年男人,气宇轩昂、容光焕发,仔细看去,与那老儒士温梓庆长得有六分神似,却有九分形似,也是一身白裘,只不过身材过于壮硕,衣服就显得不够宽厚,他并未向对面的老儒士要杯酒喝,反而劝慰道:“别天天喝酒喝个不停,迟早喝出毛病来!练武不就是为了打架吗?我也不说什么除暴安良、锻造体魄经脉这种屁话,江湖就是江湖,打打杀杀也是难免的事,人在江湖飘,就争一口气!哪个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人不想要个天下十大高手、五大高手当当?能打赢别人,就是比别人强;输了,就是自己太弱,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老儒士放下酒杯,没了闲情雅致,脸色正经,说道:“别一口一个江湖,半句话不离这两字,你要和一孩子去论江湖?唉!只要这孩子一天是这井中之蛙,就没人会教他武功,我不会,司马长安也不会!”
中年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得了吧!你教他,这娃娃也学不会。至于司马长安吗,嗯!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收徒弟了!啧,你不就是怕这孩子走上了武道,误了前程,毁了自己亲手栽起来的这盆花吗?天天给它浇水、施肥,好个良苦用心!我就纳闷了,学琴?娘们唧唧的,也要他学?小心拔了苗就整株枯死了,连助长都省了!”
温梓庆舔了舔嘴,打了个重重的饱嗝,开口说:“我这个做师父的,可比你要了解我徒弟!根扎得深了,枝丫也够密够高,那时,多浇些水,反而是好事。到那时,就算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学武,为师也要硬逼着他学。要不,让你教他好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温梓庆看到眼前这一幕,哀叹一声:“何苦来哉!”随后,竟是阴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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