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闻此,惊出一声冷汗,她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哭着答道:“回皇上,奴婢死罪,贤妃那碗安胎药确实是奴婢动了手脚,是慧妃嫉妒贤妃有孕,硬逼着奴婢,奴婢一时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歹事,奴婢死罪啊!~~”
随着宝莲泣血般的哭诉,玉儿紧握的手渐渐放松,到最后脸上已经带了淡淡的笑意。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是而已!
宝座上的褚晟听到回话也是嗤笑一声,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半响抬起头,轻轻说道:“朕看你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他说的声音不大,轻飘飘的仿佛在话家常般自在,慢悠悠的飘进众人的耳朵里却如惊雷般吓人。宝莲更是吓得变了脸色,连求饶都忘了。
春日里懒洋洋的晌午,大殿中的人却都各怀心思如坐针毡。褚晟环视一圈,似是有些不耐,他大叫一声:“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去慎刑司,叫人仔细看着,务必让她吐出实话!”
“是!奴才遵旨!”立马就有御前的人上来领命,将瘫软在地的宝莲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跟前的王福泉带着人回来了,他手中捧着个托盘,上面放这个白色的小包袱,包袱上碧色的鸳鸯草格外显眼。
玉儿见到这个东西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了!
王福泉跪在地上,将托盘高高举起,大声说道:“皇上、娘娘,这是从锦绣宫搜出来的东西。”
皇后一个眼色,站在一旁候着的太医立马上前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又用手捻了一些闻了闻尝了尝回道:“回皇上、娘娘,这确实跟宝莲加在贤妃吃食里的是一样的东西!”
褚晟眉头紧皱瞥了一眼下首的玉儿,见她仍是一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自然知道月儿滑胎一事玉儿是无辜的,可如今从她宫里搜出了东西,人赃并获,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曦月紧紧的握着双手等着褚晟开口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为她尚未出世的孩儿讨回一个公道,她死死忍住才没上去掐住司徒念的脖子。可是等了半响仍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抬头却看见褚晟纠结懵懂的模样,似是在思考一个极复杂的问题。
她终于忍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玉儿冷冷呵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玉儿眨了眨眼,轻轻叹了口气,“清者自清,本宫还是这句话!”
李曦月见她仍是这幅淡淡的样子好似今日的事跟她没有半分关系,顿时更加生气,她两步踱至王福泉身边,“呼啦”一声,将包裹药粉的帕子抽了出来。药粉大半落在了托盘里,但她速度太快仍有一小部分撒了出来,纷纷扬扬像雪花般飞向众人。
靠的近的几人一声惊呼纷纷用手中的帕子掩住口鼻,这红花可是会让人生不了孩子!
李曦月又两步走至玉儿身前将手中的帕子狠狠往她身上一丢。饶是她用尽力气,可雪白的丝帕比纸还薄,像只轻盈的白蝴蝶稳稳落在了玉儿手中。
玉儿举起帕子仔细的看了看,这上面的针脚确实是自己的无疑。自己女红不好,向来很少刺绣,见这鸳鸯草的样式简单大方,闲来无事的时候才绣了几个手帕。一块送给了絮儿,一块前些日子不小心弄丢了,还有一块一直贴身带着。开来定是自己弄丢的那快被有心人捡了去,她暗恨自己真是太不小心!
李曦月等了半响见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终于按耐不住,问道:“这可是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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