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骨头的动作顿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黄屿,又看向季扬,十分不解。
看着我顶着满脑袋的问号,季扬笑了笑,解释道:“昨天子毅买了零食,想跟你道歉,但听外婆说你在同学家休息,就打算早上找你。学校人太多了,他拉不下脸,就让黄屿给你送。恰好碰见有个同学拿着表找你,问你是否真的决定要住校。”
所以说,胡子毅以为我真的生气了才不想回家,没回家而且要住校,于是巴巴地跑来找我道歉?
“你还记得吧?”季扬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过的,子毅就是要面子,人不坏的,熟了以后就好了。”
我没回应,但也算是默认了吧。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但他居然说了以后尽量“绕”开我,那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点的东西很多,季扬和黄屿没怎么吃,剩了大半桌子,秉着“粒粒皆辛苦”的精神,我让“圆”的老板给我把剩下的东西都打包到塑料盒里了。下午可以和其他同学一块儿吃。
“别置太久了,这阵子天气热起来,得感紧吃嗷。”老板娘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经营“圆”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四十来岁的样子,夫妻俩身材都相较圆润,加之总是以笑迎人,和蔼可亲。我想,他们生意红火也有性格的一部分原因吧。
我们在巷口互相告别,因为他们两个都要回家。胡子毅家太远了,我打算自己回教室。不过,其实就算他家在校门口,我也不想回去。
我提着装有大小快餐盒的塑料袋,在校门口看见了倚着车门的胡因誉。
胡子毅这个时间早该到家了,加上季扬说过的,胡子毅和胡因誉的关系不算好,所以他应该不是来找胡子毅的。
我走近他,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姨父。”
“嗯。”胡因誉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我脚底下窜上来,“怎么一直不回家?”
总不能是在关心我吧?很像,但是他的语气又告诉我只是错觉。这里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太难懂了。
胡因誉见我不答,便不再追问,转而又道:“吃饭了吗?”
分明是句温暖的问候,从他嘴里吐出来却好像抽空过了一道冰门,冷极了。
“吃过了,噢对了,”我把手里的袋子举起来,朝他晃了晃,“喏,吃不完还给打包回来了。”
“我没吃,正好。”
坐到胡因誉的车里,我低头玩手机,他一言不发地吃东西。我偷偷瞥他,只觉得他真接地气,哪有一个大老板会把普普通通的翅尖啃得这么津津有味呢?
我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继续玩手机。不知何时,胡因誉停下了啃鸡翅的动作,我抬头,正好撞上他满含善意的目光。
为什么说是“善意”呢,因为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而且我发现他并没有要回避我的视线的意思。
我有种一种不详的预感。
天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很有可能是胡因誉的私生女!为什么这么说呢,从他见到我的种种表现来看,根本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细细顺着自己的思路去想,越想越可怕,因为一切都太巧了!
为什么胡因誉看起来不喜欢我却又每次都露出这么奇怪的神情?为什么王茹会看不上这么优秀的胡因誉?为什么卢艺总是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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