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真的从棉服口袋里掏出一包小饼干。我也没客气,接过来撕开包装就直接吃了。
“你手骨折好点儿了嘛?”黄屿看着我笑,季扬也在一旁笑。我直接原地抑郁。
“你挺厉害的了其实,喝成这样还能爬上房顶。”
“啊?”
怎么回事,断片了?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你说出去醒酒,去了快半个小时没回来,我们出去找你的时候,你就在房顶了,我一个劲儿喊你,你跟听不到似的,然后不知怎么的,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黄屿说着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包饼干,放到我手里。
“幸好那瓦房不算高,不然就真得受伤了。”季扬补充道。
我暗自腹诽:说得好像现在没受伤似的。
季扬和黄屿全然没有一点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星期根本不算熟的觉悟,嘴边的笑压都压不住。
黄屿顿了一下,说道:“诶对了,我和季扬晚上就回去了。”
“今天晚上?”我自然知道是今天晚上,可还是忍不住重复问了一声。
他点头,又道:“我们加个好友吧,你搬过去之后方便联系。”
我正想问他怎么知道我要搬过去,而后一想便通,肯定是胡子毅告诉他的。毋庸置疑,我搬到那边是要和胡子毅同校的,他们几个好兄弟不出意外也同校。我人生地不熟,提前认识几个人总是好的。于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我扫还是你扫?”
“我。”
我把手机递过去,黄屿扫我二维码,季扬在旁边微笑。
?
好吧。
“加个好友吗季扬?”
他后知后觉地点头,然后扫码。
季扬和黄屿的头像都是旧漫风格,网名是名字首字母缩写,看得出来是一套的。而且我猜胡子毅的头像也是旧漫风格,网名是hzy。没想到不小的几个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以为胡子毅会留下来帮忙搬行李,没想到他初八晚上和季扬他们一块儿回去了。
说是搬家,其实要搬的东西不多,我和王茹加起来统共就四个行李箱,三个还都是她的。我本身行李不多,再者寒暑假之类的长假我肯定是要回来住的,毕竟我跟胡子毅不对付,卢艺好像也不太喜欢我。
关键是寄人篱下,我还不能有脾气。
卢艺家是独栋的小别墅,屋前带绿植,还蛮气派的。我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张望时,大概可以想到为什么胡子毅去到我生活的小城镇时总端着大少爷架子。
待收拾好房间,我下楼喝水,厨房里多了个精瘦个高的男人。他严肃的神情与一丝不苟的发型很搭,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让我联想到斯文败类。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胡因誉了。
他转头,看见我时明显愣住,我不知道他见到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一动不动往杯子里灌水,水溢出来都没察觉让我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
“姨父?”
胡因誉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杯子里的水满了,神情略有些尴尬。他将水杯和水壶都置好后才又看我,说道:“羊羊吧,我刚回来,没来得及去接你们。怎么样,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我只点头,还在思索他刚才不大寻常的反应。总不能一开始以为家里进贼了吧?
“有什么缺的东西跟我说,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不用拘谨。”
他气场很强,这番话让我觉得他在威胁我。事实上,除了一开始时他短暂的失神,而后的一举一动都好像在示威。
我默默在心里替自己捏了把汗。
要不是王茹,我也不至于来这里受这委屈。
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难。
事实上,没等到以后,吃晚饭时这家人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刚坐到餐桌上,胡因誉送了我一个咖啡色的毛绒大熊,说是接风礼物,实则巨丑。只要不是审美有问题,那就绝对是针对我了。
卢艺的表情有些不屑,胡子毅的表情与她如出一辙。我真不知道他们对我哪来这么大的恶意,关键是王茹好像在呕气,一直头也不抬地吃饭,并没有发现看似平静实则硝烟弥漫的战场。
吃过晚饭,我上楼,打算洗漱后就休息了,正关房门,胡子毅一脚横插进来,冷着脸瞪着我。
我也看他,面无表情。
“这里是我家,我不管你有多厉害,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神经病吧这人。
第一次。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我点头,“嗯”了一声。胡子毅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还要再说什么,张了半天嘴,一句话没说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顺手把门合上。
这一家人都什么脾气?
由于晚饭是气饱的,但是气不填肚子,我半夜被饿醒了。轻手轻脚下楼找吃的,却发现王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抱着一桶爆米花,茶几上还堆着几袋儿薯片。
我看了眼手机,确定时间是半夜,才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自始至终没舍得看我一眼。要不是亲眼看见电视里播着的是无聊的午夜剧场,我该以为她看的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了。
我正要开口,她突然丢过来一包不知道哪来的面包,我忙不迭地接住。
王茹不喜欢胡因誉我是知道的,所以晚饭她肯定也没吃好。但她性格就是这样,她女儿的家就是她的家,事实上卢艺也确实宠着她。
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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