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可以作证,在我十岁之前,沈云霄绝对是我不共戴天的灾星甚至仇人。
本人李小娅因为天生爱笑、笑容甜美、人见人爱,所以从小就得了个李小糖罐的美名儿。
本小糖罐在母亲大人的怀里吃奶的时候就有了朦朦胧胧的记忆。
那时候,本大小姐正咕嘟咕嘟喝着奶瓶里勾兑好的牛奶,忽然手上一空,最心爱的青蛙小玩具就被一双手给猝不及防的拿走了。
拿走的那个人的背影我看得非常清楚,是一个走路还摇摇摆摆的男孩子。
他拿走我手上玩具的那一瞬还心虚的回了下头,我看见了挂在他嘴上的塑料奶嘴儿,他甚至还臭不要脸的朝我傻笑。
老娘是一贯的好好阿姨人设,一边不耐烦的拍打着怀里嚎啕大哭拼命表达不满的我,一边安慰那个小抢劫犯。
“拿去吧拿去吧。我们娅娅太小了不会玩那个,你们看有什么你们家云霄能玩的随便挑。”
“哎呀,那就不客气了呀。虽然我们云霄玩具很多,但这小东西太能拆家了,被他玩过的玩具不过三四天就要被拆得七零八落。这样的熊孩子还偏偏有个宠爱无底线的爸,他爸爸这个月的工资全给他买玩具了,奶粉钱都快没了,我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辛苦。”
抢劫犯在他妈妈还有我妈妈的纵容下玩得很开心,绕着我们家屋子疯跑,活脱脱一只蹩脚的鸭子。
我虽然小,但也看得出来这家伙比我大不过两岁,是差不多力量等级的奇怪生物。
那只鸭子竟然爬到了我的床上抱起了我最最爱的蕾丝小熊抱枕。
刚刚止住哭的我忍不住又“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呀,娅娅哭了呢。哭那么厉害是不是不想让小霄碰这个小枕头啊?”
那家伙的妈妈好似很关心我的样子。
“不会的,她懂什么呀。我们家这个死丫头是夏天里生的,天生火爆脾气,动不动就鬼哭狼嚎,我快让她烦死了。还是男宝好,除了调皮不会太吵。”
“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家这个祸害哭起来像牛哞哞叫,我这当妈的都恨不能把他塞回肚子里去。”
两个妈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诉苦大会,丝毫不顾我这个被抢劫的受害者悲惨无比的哭声。
泪水把我的世界浇得一团模糊。在那段被泪水打湿的记忆里,那个抢劫犯最后凭着他的天生神力硬是把我的小鸭子塑料玩具掰成了两半,接着是小鸭子就四分五裂很快就见上帝去了,至于那个小熊枕头,他一脚给我踹到了地板上,时不时的踩上两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在老子长到六岁终于可以站起来搏斗的时候,有了第一次和这讨厌的闯入者干架的经历。
那时候我们家经济条件总算有了点好转,爸妈异居两地的婚姻生涯告一段落。爸爸顺利拿到了单位分的小房子,虽然只有两室一厅但足够安逸。
然后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一个小木床只有一米二,一个二手书柜散发着松木的香气,装满了我的玩具和布娃娃。总算是有自己的地盘了,我开心得不得了。
更让我感到幸福的是楼前有一片高高大大的白桦树,到了春夏,窗前便树影婆娑,大片大片的绿映入眼帘。
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金一样的光影,照在我的小脚丫上,照在我的小床前。
躺在床上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童话般蔚蓝的天空,白色羽毛一样的云朵,时而从窗前掠过的飞鸟。
一切温馨又静谧。
可我开心了没两天,老妈就带着一个拖鼻涕的脏小子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没错,从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来看,我知道他一定是那个夺走我小青蛙心爱玩具的侵略者。
“老沈要带着团队去西南部科考,云霄妈妈又要回乡下照顾老人,他们两口子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只有把这孩子交给我们了。”
那时候的我真是太乖巧了,乖巧的让人心疼。我屁颠屁颠的拿起一个小板凳给呆呆站在饭桌前的脏小子。
“哥哥坐。”
我的表现赢得了老爸老妈一致的认可和表扬。
“娅娅真长大了呢,知道照顾小哥哥了。”
“娅娅还认得这位小哥哥么?他叫沈云霄,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呢。”
“记得,三岁的时候。”我认真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噗。”老爸面对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妈却急急的冲进厨房加炒两个新菜迎接臭小子的到来。
鼻涕虫不说话,只顾低头摆弄他手上的小飞机。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里全是泪,大颗大颗的珍珠一样的泪珠滑到了他的圆鼓鼓的腮帮子上,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我想我爸爸,我要回家。”他小声儿抽泣着。
“乖,不哭,这就是你的家。“老爸端着一盘子热乎乎的饺子放在他面前。
“来,让叔叔看一下小云霄。哇,你这脸怎么跟个泥猴儿似的。怎么搞的嘛?”
老爸用一条热毛巾给那泥猴儿擦了脸,小泥猴儿的脸上绽放出了开心的笑。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很快就打打闹闹成了一团,像是一对亲父子。
我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吃着老醋花生,感受了一种无形的威胁——这个小崽子要来跟我抢爸爸了。
果然,老爸晚上罢工了,他竟然敢罢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讲我最爱的三只小猪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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