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战争,粮草先行,粮草几乎决定着整场战争的走向。
姜临风仓促出征,各项准备本就不足。
而朝中局势复杂,保不准哪个要使坏,粮草就是最容易出事的环节。
林落蕊便是舍了自己这两年赚得的所有银两,背上数百万两的外债,也决不能让姜临风在粮草问题上犯难。
姜侯和靖王因为边境局势还不算紧张,先紧着姜临风筹备,他们在等第二批兵马和粮草。
当然,十万大军要对阵宁国倾国之兵还是不够的。
按照之前的安排,姜临风一路走,还要一路从各地州府征兵调粮,带到东间府。
姜临风走后没几天,林落蕊又给侯府送去拜贴。
再次借探望林月萱之机,光明正大地去了陈侯府,又正大光明地去探望了病重的陈侯。
林落蕊大展神通,一粒药丸下去,让陈侯装病装得神乎其神、人鬼莫辨。
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可以来得急点,但是要恢复健康却得慢慢来。
不然,“嘎”一声病了,又“嘎”一声好了,这脸变得忒惹人生疑。
为了实现病体渐变的过程,落蕊又配制了十几粒药丸做解药,用装玉镯的盒子带给了陈侯。
张氏被落蕊进门时抱着的旧首饰盒子搅扰得,一整天坐卧不安。
当天晚上,她如愿以偿地等来了胆大心细、忍辱负重潜入敌营的,双面间谍春桃同志。
“夫人,奴婢今天给您带来的,可是个很大很大的秘密,奴婢可以跟您多讨点赏么?”
春桃眨着狐狸一样狡诈的眼眸,适时地展现着自己的贪婪与无底线。
“自然。只要你的消息足够有价值,本夫人不会亏待了你。”
张氏心中烦躁,却还是按捺下性子,温声道。
“奴婢早便知道,林落蕊并非林家主母方氏亲生,却不知道她还有亲生母亲留下的信物。”
春桃不再扯闲,老老实实地汇报起来,“今天她来看二少奶奶,带了一个首饰盒子。夫人您猜,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别卖关子,快说!”
张氏等不及春桃迂回婉转,更不想跟她斗闷子,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夫人别急,盒子里装的什么?奴婢也没看得十分分明,就是被她们赶出门前,偷偷瞥了一眼。
好像是个累丝的花镯子,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就挺值钱。
奴婢要有那么一只镯子,下半辈子吃的喝的都够了。”
春桃伸出舌尖,绕着红唇舔了一圈,把溢出来的口水舔净了。
不动声色地欣赏了番张氏因为那只镯子的出场而惊变的脸色,才继续说下去。
“奴婢费了好大的劲,才偷听到林落蕊说,上次来试探过侯爷,他还记得十几年前去世的云姨娘。
今天就拿了镯子来再试试,看侯爷是不是认识这只镯子?”
张氏脸上血色尽失,眼眸无神地瞪向春桃那张说个不停的嘴巴。
眼珠子像死过去了一样,一动不动。
心中只默默念着:当年安排的天衣无缝的事,如今真的要被揭露了吗?
菊明嬷嬷见势不好,连忙上前安慰:
“姑娘先放宽心,若侯爷来问,姑娘抵死不认就是了。镯子不过是个死物,能说明什么?
就说云舒姨娘确实死了,死后整理她的遗物时,也没见过这个镯子,许是被下人偷拿去了。
无凭无据的,侯爷也不能冤屈了姑娘。”
“菊明说得是,说什么我都不认就是了。”
张氏被这一突发状况弄乱了脑子六神无主中,个中关窍来不及想得明白。
缓了一口气,她又思索了一会道,“当年伺侯云舒那个贱人的丫鬟婆子,大都不在了。
只有一个叫翠屏的丫鬟,卖到东边去了。派人去找到她,斩草除根。
别等侯爷万一查问到那,再出乱子。”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菊明嬷嬷赶紧应下。
果然消息越重要,赏赐就越丰厚。
春桃揣起张氏赏下的,五个二十两银子一个的大元宝,袖子里沉甸甸的,很是充实。
一溜小跑窜回自己的屋子,小心地将银子藏到自己存私房的匣子里,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她乐得差点在炕上打个滚儿。
眼角余光却瞟了瞟窗外,那里站了个暗暗观察她的,张氏放在这边院里的小丫鬟。
希望这次便能查清真相,这样赚钱的机会,以后都不要再有了吧?
“青苹,青橘,我和疏影跟姑娘走了之后,这院子就交给你俩了。
看紧了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不能让人知道姑娘不在家。”
暗香板着小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本正经地嘱咐俩小丫鬟,“有人要进来,就告诉他们:
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要过寿诞了,我们姑娘忙着给她准备贺礼呢,没空见他们。”
被绕晕了的青橘:“……”
给仙子准备贺礼呢,啊,我们姑娘给仙子准备贺礼呢!哈,牛气了啊!
被惊呆了的青苹:“……”
还给嫦娥仙子庆寿诞呢,脸呢?啊?脸呢?您还敢吹得更不要脸点儿吗?
“行了,别逗她们了。”
落蕊本来绷着严肃认真的板正脸,艰难地配合暗香逗趣,这会也绷不住乐了。
“若有人来找我,告诉他们我有件绣品着急赶工,得三两个月才得闲。”
“若有人一定要进来呢?”
青橘嘴里咕噜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找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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