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留,巷子里这么黑,应该很少有人从这里过。”
落蕊道,“我们几个站在阴暗的巷子里,守着一堆杂物才奇怪呢,准招了人来。”
她们连夜去雇了一驾马车,悄么声地又回到小巷。
将男人拖上马车,拉回了客栈后院。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出了大通城,往东间府府城方向走。
前方在打仗,不知道什么情况,疏影提前骑马往前去打探。
暗香驾着马车与林落蕊随后跟上,车厢里还藏着捡来的宝贝———一个活的黑鹰卫。
车行至半程,疏影急急地回来,身边竟跟着多日不见的明飞和几个便装的士兵。
“明飞见过姑娘。”明飞翻身下马,快步行至马车前拜见。
“明飞,你怎么在这里?”落蕊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挑车帘走出来,惊喜地小声喊,“临风在哪儿?”
疏影和暗香在旁边掩嘴偷笑。
照姑娘这个念叨法,公子打喷嚏喷出的口水,也够水淹东间城下的宁国士兵了。
“主子不在这儿,这会应该在东间府城里吧。”
明飞挠挠头,他也不是很清楚情况,“我和明翔在后面征集兵马粮草才到这,主子和明朗已经进城了。
主子传出消息,让我们注意隐蔽。等他发出信号,再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宁国大军。”
林落蕊知晓姜临风无事,心下稍安。
心知他应该是在憋大招呢,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不战则已,一战决胜负、定乾坤。
明飞和明翔率领的大军,驻扎在大通城外的山谷里。
离东间府城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藏得确实很深很隐蔽。
明飞是出来查探情况的,恰好碰上疏影才跟了过来。
马车调头又往后走,将受伤的黑鹰卫拖进明飞和明翔暂时扎营的营地。
军营里有军医,男人的伤应该能治。
不过为防万一,林落蕊还是留下了几粒药,才与疏影和暗香离开。
那么个大宝贝,可得好好活着。
他就是自己想死,林二姑娘也万万不能让他死喽。
林落蕊跟着陈子煜的人留下的标记,果然走到了被宁国占领的,东部边境上一个小镇。
街上,盛国的百姓极少。
都溜着墙边,依靠杂物遮掩身形,不声不响,来去匆匆。尽量避开街上偶尔可见的,三三两两结队的宁国士兵。
宁国的大军大都深入到盛国境内了,这里也只留下很少一部分人。
但是镇上却不很安静,宁国士兵挨家挨户征粮,遇上不主动往外拿的,就动手强抢。
士兵的叫骂声、鞭子抽打皮肉声、百姓吃痛发出的惨叫声,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宁国筹谋多年,好像也没做多少准备。在被占领地抢粮,供给本国军队,以战养战,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却得不到民心。”
林落蕊听着不时传来的嘈杂的声音,眉头紧紧拧起又舒展开来,“我现在倒不很担心临风了。
他面对的宁国统帅并不是坚不可摧、力勇无敌的。
能占领这么多城池,只不过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的先机。
现在与临风对上,打得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哦,姑娘从哪里看出来的?”
疏影笑道,“莫不是对公子充满信心?无论对上谁,都相信公子必然锐不可挡、坚不可摧?”
“对啊,我是很相信临风,迷之坚信。”
自从与姜临风互通心意后,林落蕊算是彻底解放天性了。
心里怎么想的,她就怎么说。
此时她也不反驳,轻笑道,“当然更重要的是,一个真正可怕的敌国统帅,应该会严明军纪。
在占领地严禁骚扰百姓,让百姓无论国破与亡都能够安居乐业。
这样百姓便可能成为顺民,服从他们的统治,不知反抗。
而宁国军队这样的行为,只会激起盛国百姓更大的愤怒。
只要有人正确地引导,必将群起而反之。”
林落蕊和俩丫鬟边小心地躲着宁国士兵,边小声讨论着宁国与盛国眼下这场仗,各自的胜负面。
当然,谁也不认为姜临风会输,他必须胜。
“姑娘,那两人似乎也不知道翠屏嬷嬷具体在哪儿,正拿着画像到处找人问。
请姑娘示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子煜派来的两人中的一人,闪闪躲躲地来到近前,小声请示。
“既然如此,我们便主动出击,争取先于他们把人找到。”
林落蕊沉思一会,说道,“你们两个还是跟着他们,小心隐藏身形。
万一他们先找到翠屏姨,一定要把人救下来。”
“是,姑娘。”
那人答应一声,转身小心地离开,去跟同伴汇合。
落蕊从随身包裹中取出翠屏的画像,决定从与张氏派来的人相对的方向,开始查找。
疏影和暗香分别在两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以便在宁国士兵靠近之前,能及时做出反应。
落蕊拿着画像,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每敲一家,都要重复几遍:
小人不是宁国人,是大盛人,是从京城来找人的。
但是,战乱时候,百姓们心里畏惧极甚。
她一连敲了十几家,嘟囔得喉咙都要冒火了,也没有一家开门。
落蕊急了,一把扯下头上束起的发髻,墨羽般的黑发便柔顺地垂在单薄的背上。
松松地挽起发髻,插上一枝柔美的蝴蝶金步摇,她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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