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走到荣亲王府前踱步许久,但还是没有踏过自己心里这道坎,在走来走去半个时辰后,顾言还是回到了自己府中。
一晃事情耽搁下来,时间也匆匆过去,新的一年五月初六,顾瑾之入府整整一年,纳兰辞因为想纪念一下这个日子,所以吩咐了人去重新弄弄府的大门前。
现在府门前的丫鬟正在打扫,而下人也在重新给大门上色,荣亲王府中下人办事都很利索,所以让人看着他们干活也是很赏心悦目。
一个穿着斗篷带着帽子的人,还有一个作猎户打扮的男人,抱着一个襁褓婴孩,坐在荣亲王府斜对面的茶摊中,时不时会看上几眼荣亲王府。
襁褓中的孩子睡的很好,一点哭声也没有,穿着斗篷的人也看不清男女,但看他哄孩子的动作,还有纤细的身材,看的出应该是孩子的母亲。
“你都在这坐了一个时辰,是打算何时去荣亲王府认亲?家里连米都没得下锅了,难道你还想饿死孩子与我?”猎户的嘴上下张合,一番冷言冷语便这么脱口而出。
因为话说的很重,孩子突然听到后被吓的啼哭不止,戴斗篷的人显然有些慌张,立马哄着轻拍怀中的婴孩。
见人不言语,猎户大手一把揪住了斗篷人细细的手腕,一对杂乱无章的眉毛竖起来,一脸的凶神恶煞活生生就像个恶鬼。
“你若再不去,我便把孩子卖了,也省的糟了这份心。”
一听到猎户以孩子威胁,斗篷之下的人这才开了口,但原以为是个实打实的女子,可是一开说话,虽然声音有些柔,但还是可以听出,这人是个男子。
“你别动孩子的心思,他是我的孩子,我去便是了。”男子挣脱了猎户的魔爪,慢慢的走向荣亲王府,看着府前的一堆下人,男子还是距离府中几十米站住了脚。
男子一直没有抬头,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的出,在斗篷之下的他浑身颤抖,似乎在害怕。
也是男子出神,竟完全忘记自己此时站在路的中间,不远处一人骑马飞速朝这边跑来。马上之人大声的让他躲开,应该是身下的马发了狂,,而男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瞅着这马便要撞到男子身上,千钧一发之际,从荣亲王府里跑出一着黑衣之人,脚尖不过点了几下地,便飞身前去救了男子与怀中的婴孩。
好不容易哄好了啼哭不止的孩子,眼下孩子又哭闹了起来,男子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同救自己的人道谢:
“多谢先生搭救,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男子开口问着,头也跟着抬起来,但当二人对视之后,二人均是愣住了。
前来救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出府办事的苏玖,苏玖瞪大了双眼,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而戴着斗篷的人也看着苏玖,全身更是颤抖的不行。
“锦之公子?”苏玖淡定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唤了眼前抱着啼哭孩子的人,而眼前的人目光闪躲,根本不敢和苏玖对话。
消失了一年多的顾锦之自己突然回来,这不得不让苏玖诧异:
“一年多了,您跑去哪里了,王爷寻了许久,还以为您出了意外,快快同属下回府,王爷若知道您回来了,定会开心的。”不由顾锦之解释,苏玖已经推着顾锦之进了府中。
苏玖是习武之人,脑子转的也慢,他因为顾锦之回来却忘记,现在府里还有一个代替他身份的人呢。
就快走到锦兰阁时,苏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倏地一下停住了脚步:
“锦之公子,我先送您去王爷院中,这个时候回去锦兰阁,怕是下人们也没准备好,您看如何?”
顾锦之点了点头,没有了以前半分样子,苏玖走在前面,想着顾锦之。看他身上穿着是最粗等的麻料,而原本以前在府中有红似白的脸,如此也没有了半分血色。
到了纳兰辞的院中,主事的人早已经换了别人,顾锦之还记得,以前在王府是吴欠管着纳兰辞院中的事,直到苏玖唤了新的掌事,顾锦之这才知道,如今的王府已经变化很大了。
顾锦之进了院子后,苏玖亲自将其安置好后,急急忙忙赶去了锦兰阁,此时纳兰辞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顾瑾之恩恩爱爱的画着同一副画,二人倒是很开心。
苏玖慌慌张张走了进去,连门都忘记了敲:
“王爷。”
纳兰辞心情好,自然也不想同苏玖计较,他依旧没有放开一同与顾瑾之握在一起作画的手,只是开口道:
“什么事急这成这样,坏了规矩。”
“王爷,有急事要报,还请王爷屏退身边人。”
“放肆,苏玖,瑾之是本王心爱之人,有什么事是可以不当着他面说的?你现在差事办的越发的好了,怎的,现在还想挑拔生事了?”
“属下怎敢,但王爷,此事当真不能外传。”苏玖单腿跪在了地上。
“王爷,您和苏玖意事,我先去给您拿些点心吧。”
顾瑾之早已经看到了纳兰辞对待自己的真心,人心都是肉长的,捂时间长了谁都会热乎,所以顾瑾之接受了纳兰辞的心意,但他也没有侍宠生娇,还是在府中过的本本分分。
在顾瑾之要放下毛笔之时,纳兰辞故意不放手,顾瑾之轻轻拍了纳兰辞一下,纳兰辞这才放手让他离去。等顾瑾之离开了房中,苏玖小心的将门紧关,看着纳兰辞坐到了桌边饮茶,这才开了口:
“王爷,顾锦之回来了。”
纳兰辞刚刚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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