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然跟周映光、陈献是同一战线上的人。
他们都是为了替自己的兄弟沉冤昭雪而来。
“我确实是被上头调到这里的,但是地点是我自己选的。”
“我不相信堂兄会做那样的事,所以我一直在调查。在调查途中,偶然认识了陈献,得知他是陈醉的好兄弟,他跟我一样,都不相信他们会是那样的人。于是,我们便联合到了一起。”
“那天我把路线告诉陈墨,是希望他能在我们不测时保护丁一粲。”
傅然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头儿,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傅然道歉,“只是,的人不知道就伪装成了谁在我身边,所以……我不敢说。”
傅然的做法是正确的,在无法确定一个人是或不是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隐瞒。
“有一个人,你们可以信任。”傅然说。
“谁?”徐阅问。
“段骁。”傅然回答,“我之前就查过段骁的资料,他只是夷山的地头蛇,跟什么跨国公司一点交往都没有。而且,你们应该知道他妹妹段娆的事。”
“你连段娆的事都知道?”江舟惊讶。
“我跟段娆是同学。”傅然说,“她一直很喜欢周齐光,周齐光出事之后,她就崩溃了。”
“段骁虽然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好人,可他是真的非常疼爱段娆。他接近你,希望你去畹町,都是为了找出八年前的真相,帮周齐光洗清冤屈,完成妹妹的心愿。”傅然对季岸说。
傅然说的,完全跟段骁说的一模一样。
“我明白了。”季岸说。
其实季岸在得知一切之后,就没有再怀疑过段骁。
所以,在得到丁义博的忏悔信后,他就用手机拍了一份给段骁发过去。
他知道,段骁需要这个,有了它,段娆才能安心。
“既然说内鬼就是我们的身边人,那么,你们现在要去交水镇找顾子期留下的线索的事,他也或许已经知道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傅然说得很有道理。
其实之前的一切,都是季岸、江舟和徐阅商量好演的一场戏罢了。
傅然的行为太可疑,他们早就对他有所怀疑。
季岸对于傅然的身份想过很多种可能,夷山那边的进展,徐阅也一直和他联系,直到那天拿到丁义博的忏悔信,里面罗列了十二个研究员的名字,他才试着把傅然和傅安联系在一起。
……
顾子期那里的是最后一份证据,所以这次的行动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
徐阅叫上了队员,段骁也带了人过来。
周映光和陈献负责守护丁义博给的证据和忏悔信。
傅然和徐阅一辆车,季岸、江舟和段骁一辆车。
今天的风格外凛冽,厚重的云把太阳完全遮盖住了。
江舟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里,都出了汗,她感到有些不安,这把钥匙,打开的或许就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一旁的季岸表情严肃,就连先前一直玩世不恭的段骁,今天也变了个样。
“段娆现在还好吗?”江舟问。
“季岸给我发那封忏悔信后,我就马上给她读了一遍。她原本还在不断地做题,听我读着读着,她就哭了。我想她一定是明白了,到了夜里,她再也没有哭过。只是,精神还是不太正常。”
“不过没关系,我还是会一直照顾她,直到我们都变老。”段骁说。
“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的很幸运。”江舟感叹。
抛开其他的不说,段骁真的是一个非常棒的哥哥。
“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怎么会不爱她?”
情深入骨血,无人可幸免。
亲情、友情、爱情,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大主题。
……
顾子期的父母早已经去了国外,曾经的“家”也已经人去楼空。
徐阅拿来了他家的钥匙,打开,一股灰尘、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刺激得江舟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子期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大男孩的气息,所有的家具都是那种老式的中式家具,和房子里其他的摆设一样。
除了一张小床,就是一张写字台、一台电脑还有一个衣柜。
这些都被一块灰色的布铺上了,白布上也落满了灰尘,所以看上去发灰。
刚才在客厅里,奖状几乎是贴满了整个墙壁,但是到了顾子期的卧室里,墙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一张奖状。
掀开写字台,桌上摆设的还是一些课本书籍,整理得非常整齐,细致到边边角角都整齐划一、课本也很平整。
在写字台的下方,他们找到了一个箱子,箱子的制作材料很特别,不像是塑料的或者是普通的木箱,想要通过蛮力打开死不可能的。
这大概就是顾子期要把钥匙寄给江舟的原因。
那个锁的形状,刚好就喝钥匙的结构差不多。
江舟拿出钥匙,插进锁中,随着钥匙的转动,“啪嗒”一声,锁落了下来。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堆纸,他们仔细看过这些纸,发现这些都是顾子期写给林宛的诗。
每一首诗的下方,多会写上三个字:寄林宛。
但只有一首诗不同,他们把这张纸单独拿出来,江舟读了一遍,发现跟之前寄过来的那首诗的风格极为相似:
《亚瑟王的骑士》
亚瑟王的骑士
胜利之鹰战争之鹰
赐予
三匹战马
八套盔甲
五支长矛
十四把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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