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水镇?怎么突然要去那儿?”
“去查案。”
…
他赶紧拨通程珈文的电话,却一直都没有被接听。
徐阅心中一凉,如果程珈文真的是鹰的头目,那么,他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也就是说,她应该已经猜到了。
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妙了。
徐阅腾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程……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
“头儿,你已经确定了嫂子就是……”傅然难以置信地问。
“我会亲自找她问清楚。”徐阅的目光,深沉如海。
“那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段骁说。
话音刚落,附近已经传来了熟悉的摩托车的轰鸣声。
“你们赶紧走!”徐阅说。
“那你呢?!”傅然问道。
“我说了,我要当面问问她。”徐阅说。
…
江舟是被浑浑噩噩搀扶着下楼的,上车前,她看到季岸和段骁说了什么,可她已经没有心力去猜测了。
她的喉咙越来越肿,身体越来越烫,却还是觉得冷。
就像掉入了一个冰窖。
还是一个无底洞。
…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阅拄着拐杖,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上来了,戴着头盔,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就你一个?”他直接问。
他感觉到她滞了一下:“就我一个。”
这熟悉的声线让徐阅几近崩溃,但是他只能强忍着。
“为什么?”他问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
她没有回话,而是慢慢摘下自己的头盔。
是她,却又不是她。
程珈文从来都不会穿一身黑,她只会穿清淡温柔的颜色,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也很少绑起头发,一直是长发飘飘的样子。
她走上前,拿过桌子上被他揉得一团糟的纸团,仔细地展开,抚平:“gavinc?顾子期真是煞费苦心。”语气有嘲讽的味道。
“你不也一样吗?”徐阅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徐阅,是不是很后悔娶了我?”程珈文问道。
“这么多年,你爱过我吗?”徐阅又问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
“那你呢,徐阅,你有爱过我吗?”程珈文反问。
“爱过。”
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对她的爱,他是在她失踪后才发现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程珈文大笑了两声,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你爱的始终是你的亡妻,沈嘉文!而我,程珈文,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你始终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是,我承认,当时娶你,确实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亡妻的替身。”徐阅坦白地说,“但是后来,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对我来说,仅仅就是程珈文,不是别人。”
“呵。”她自嘲一笑,“说什么都太迟了。反正我也没有真心爱过你,我是的成员,我的boss是我的教父,跟你在一起,不过就是在执行任务而已。”程珈文的声音冷的像冰。
“是吗。”徐阅低低地说。
程珈文突然掏出枪,上膛,抵在他的胸口,眼神狠辣。
他拄着拐杖,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他也不想反抗,索性闭上眼,等待那一刻。
“你走吧。”她突然说,枪口随即离开了他的胸口。
他睁开眼,眼中带着询问。
“我的任务不是你。”她别过脸,不去看他。
“自首吧。”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程珈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个明媚的午后,她接到一通越洋电话。
此时,她已经和徐阅领了证。
一边是在她孤苦垂死之际收留她的教父,一边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她没有办法选择。
徐阅,你当时不要为我追回那个钱包,该有多好?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她撕心裂肺地大喊。
“徐阅!你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帮我追回那只钱包!”
砰!
徐阅几乎是扑着回去,拐杖掉了,伤口撕裂流血了,他也感觉不到。
白色的墙壁上,鲜血喷薄恍若冬日里盛放的、鲜红的梅花。
她倒在那儿,嘴里含着枪。
这把枪,刚才也抵住了他的胸口。
…
…
在一个分叉路口,傅然往左,段骁往右,于是两辆车便分开了。
后面的摩托车越逼越近,段骁不由得踩紧了油门。
车子在山路上一路狂飙。
砰!砰!
子弹飞速从车后飞来,段骁避闪不及,好几处都已经穿了孔,他们只能弯着腰。
又是几发子弹,车头打滑,撞在了旁边的大石块上,强烈的冲击令段骁和坐在副驾驶上的江舟都磕破了脑袋,车窗的碎玻璃渣像刀锋,直接划过段骁的手臂。
“卧槽!”段骁闷哼一声,“这他妈是要弄死我啊!”
“段骁!你怎么样?!”江舟的脸上也是一道道血痕,她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头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
“趴下!”后面的季岸大喝,起身用力按下她的头。
江舟一边趴着,一边说:“季岸,把你旁边的背包递给我!”
季岸拿起包直接甩了过去,动作看上去有些吃力。
江舟没留意,接过包拿出里面的绷带,趴在副驾驶座下面帮段骁止血。
打上结,她转头,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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