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缓缓地扫过围观的人,众人不由自主地往后推了一步。
沈雅菲不屑地撇了撇嘴,朝坐在地上的阿秀喝斥:“还不赶快上来,进在这丢人现眼。”
阿秀毫无反应地坐在地上捂着脸,不停地抽泣着。
沈雅菲给大宝递了个眼色。
大宝沉着脸,咚咚咚地走下楼。
楼下一位公子看不过眼,忍不住走出来阻住:“她已经这样了,该送去医馆。就算是真的做错事了,你罚也罚了,就饶她一条命吧。”
沈雅菲嗤笑一声,说:“这位公子真是好心肠,不过她是我府上的丫鬟,我要处置我家的下人,我想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请问公子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呢?”
大宝越过他,直接抓住阿秀的头发就往楼上走。
“啊~小姐饶了我吧,我错了!小姐!”阿秀悲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鲜香楼。
阿秀伸手抓住大宝的手,以求能减轻一些痛楚,哭着喊着求饶。
大宝面无表情地将她扔在地上,手上还留了一缕发丝,发根鲜红。
阿秀的头发被抓得蓬乱,发簪都不知道去哪了,头发全都散了下来。头上的鲜血穿过发根的缝隙流到了脸上,就如一条条的血虫爬满了脸部,若不是白天,都会以为是那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呢。
阿秀手脚并用地朝沈雅菲爬了过来,哭着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鼻子还有两条透明的粘液在往下流。
沈雅菲看到她的样子,想起了前世临死前受到的虐待。当时,胡嬷嬷、李嬷嬷,还有春夏秋冬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冷眼地看着她的求饶,她求得越厉害,她们就笑得越开怀。就这样看着她在那些人手中慢慢地断了气。
这辈子,她不知道为什么春儿和夏儿都不见了,不过很多事情从十一年前的那个早上就有所不同了。春儿和夏儿,她这辈子是没有办法找她们报仇了,这几天看阿秀和阿丽的行为就知道她们俩跟胡嬷嬷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还好她也不是特别挑剔的人,有这两个替代品,她也是很满意的。
就在阿秀快要抓住沈雅菲的衣角的时候,大宝一脚踹将她踹飞了。
身体贴在墙壁上如纸片一般滑落,软软地瘫在地上,已经叫不出来了。
沈雅菲脸色恢复如常,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阿秀,咕哝:“真是晦气,吃顿饭都不得安宁。”
接着又对店小二说:“前面带路吧。”
“沈二小姐!”站在煦世子身边的少年这时候开口了。
他们三人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虽说他们三个在京城也是横着走的恶霸级的人物,但是他们也只是针对那些不良之徒,对待自己身边的下人还是很好的。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对待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后,还能面色如常地去吃饭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杨公子在看到身边两个兄弟也是一脸厌恶和不耐,就率先开了口。
沈雅菲颦眉,抬头望了过去。
杨公子看着她这张俏丽的脸也生不出好感,正色说:“我想鲜香楼并不适合你。所以还是劳烦沈二小姐稍移尊脚,另找用膳的地方吧。”
“杨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凭什么这么说?”沈雅菲不解地问道。
“我的意思鲜香楼不欢迎你,这鲜香楼是我们开的,我想赶谁出去谁就得出去。我的意思很明了,鲜香楼不欢迎沈二小姐这样的人,今天不欢迎,往后更是不欢迎。等下我就让人吩咐下去,以后沈二小姐来就直接拦在门外,决不让你踏进这儿半步。我这么说沈二小姐能听得明白吧?”杨公子勾起嘴角,讥讽一笑。
陈公子和煦世子一人靠在护栏上,一人靠在墙上,一脸嘲讽地看着她。
“哦,杨公子是在下逐客令吗?已经上门的客户都要赶出去,这就是杨公子的待客之道,就不怕京城人说闲话吗?”沈雅菲气极而笑地望着他。
“说闲话?谁敢对我们说闲话?况且,沈二小姐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这么做,我想人们只会喊我做得好,而不会说我闲话。大家说我做得好不好。”杨公子说着朝楼下的大喊了一声。
“好,杨公子做得好,这样的人就不能让她出现在这里。”
“杨公子真是嫉恶如仇的大好人,这种恶毒的人就该赶出鲜香楼。”
“对,赶出鲜香楼!”
“赶出鲜香楼!”
······
众人呼和声四起。
杨公子摊手朝沈雅菲耻笑一声,一副你看众望所归的得瑟样子。
沈雅菲冷冷地望他一眼,甩袖转身走下楼梯。
大宝攥着阿秀的衣领,直接将她拎了起来,跟在沈雅菲身后,走出来鲜香楼。
走到马车旁就直接将她丢在车夫身后的车板上,车夫愣愣地看着血迹模糊的阿秀,目光中充满了心疼与不忍。刚才鲜香楼里的动静他也看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二小姐竟然是这么狠的人。但看到大宝一脸凶狠像,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多嘴。
门帘从里面被撩起,沈雅菲平静无波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给她找个医馆!”
话声刚落,一锭银子落在了车板上。
车夫顿了一下,将银子收进怀里,恭敬地应了声:“是!”
车夫经过李家医馆就将阿秀抱了进去,跟大夫嘱咐几句后,把银子放下,就走了。
回到颐园后,胡嬷嬷没看到阿秀的身影,就问:“小姐,阿秀呢,怎么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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