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铭刻着老头子肖像的那张墓碑,我就轻轻怔住。
与此同时,发现我注意力开始集中的吴悠也彻底不说话了,略微疑惑的跟着往我看的地方看去。
只见老头子墓碑前,又多了一束花,和昨天那束白菊一模一样。
公墓园区历来都有专门回收花和祭品的人,现在还是过年期间,想来不会有人再做这事,但就算有,也只是会把这些东西变少收走,决计不会多出来,所以老头子墓碑前又多了一束花,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走近再看,祭台上多出了一瓶茅台白酒和两个酒杯,墓碑顶上也多出了好几支颜色不一样,不属于我放上去的烟头,就连地上也是。
“有人来拜祭过?”纵使对别的东西没有那么敏感,但祭台上的酒瓶和酒杯却是可以显而易见的,所以随着来到墓前,吴悠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昨天我们离开时,祭台上可没有这两样东西。
没有回答,蹲下来拿起酒瓶晃了晃,瓶子里已经没有酒,只剩一个空瓶子了。
“你刚才说什么?”把酒瓶放下抬头看了看四周后,我看向吴悠问。
吴悠微微一怔:“没什么啊,就是问是不是有人来拜祭过老人家。”
“不是这个。”我摇摇头道:“我问的是之前的。”
吴悠撇撇嘴:“我之前说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你在问什么。”
“你知道你话多就好。”我点点头,想了想后道:“我们回去吧,不然你在这叽叽喳喳的,会吵到老人家的清净。”
吴悠当然不会让我白说,正要反击,我却已经起身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只好撇撇嘴轻轻“嘁”了一声跟上。
“才刚刚来到就要回去,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这会哪有心思理会她,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走去。
大年初三,来给逝去亲人扫墓的人已经肉眼可见的减少了下去,再刨除大部分都是自己驱车前来,所以出租车不多,等了好一会也没拦到一辆空的。
“我觉得,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像这三年来那样就挺不错的。”既然是在等车,一直沉默着也不是回事,何况身边这位还是话多的主,与其等她从我有些反常的行为中反应过来发难,还不如主动占据话语权,于是抬头看了看周围后,我轻轻说道。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差点要结婚的人?”吴悠笑着问,还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并未因为我的话生气。
“没什么,总之你只要知道,离我远点就行了。”我淡淡地说。
“因为你刚刚和张晓微分手,老师又刚刚去世,心情不好?”吴悠当然不会放弃。
“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个好歹呢?让你离我远点,你照着做就行了,问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做什么。总之现在我和三年前已经不一样,大不一样,跟我走太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就对了。”本来想放几句话一次性解决问题,一劳永逸,但话到嘴边又不忍心真说出口,只好将语气放软了一些。
毕竟是喜欢过的人,而且还是喜欢了很多年,尽管她三年前干的事情,和张晓微现在干的性质也差不多,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更加过分一些,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犯不着过那么久还要耿耿于怀。说些话斗斗嘴可以,没必要真正放狠话。
“哦,是吗?”吴悠轻轻一怔,继而偏着头,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结合她一声白白亮亮的衣服,就像一只萨摩耶,认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这样形容她有时候看人的样子。
“可我看爷爷和伯父伯母,还有你弟李林,还有那个带孩子的御姐不都挺好的吗?都没有被你毒倒啊,所以你烦我就烦我,不要编这些有的没的。对了,能不能好好告诉我一下,你和芸姐究竟属于什么关系,怎么她会直接住到你家呢?还有那个看起来傻傻的王兴又是什么人,怎么也住在你家?”
“那个孩子喊我叫爸爸,孩子的妈喊我爸妈也叫爸妈,你说呢?”我实在被这女人搅得心里毛乱毛乱的,发现三言两语又被她歪了话题,当即没好气回答。
“哦……”吴悠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的干女儿啊。”
“你知道干嘛还多此一举。”看这个回答压根没有唬住她,我顿时更加没好气了几分。
“看来我不在这三年你艳福还挺不浅,身边又是系花又是御姐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更有女人味。我看芸姐人挺不错的,关键是我觉得也挺适合你,而且看样子她和你走近也在张晓微之前,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怎么就没和芸姐发展成那种关系呢,怪可惜的。”正被弄得一肚子的烦闷,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转眼又开始八卦,乱点鸳鸯谱起来了。
“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嫌累?”得了,这女人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专门给我添堵来的,再在这路边戳下去,迟早得被问疯,赶忙迈开腿,逃一样往市区方向走去。
“好呗好呗,谁叫你不肯乖乖和我说实话,我就只能旁敲侧击见缝插针了嘛,既然你不喜欢我问这些,就好好告诉我一下,为什么说和你走太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吧,乖。”吴悠嘿嘿一笑,然后嬉皮笑脸地小跑起来跟上了我的脚步,大有阴魂不散的味道。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不找个地方开间房休息下来慢慢说?”甩不掉,只好停下来看着她,有些恶声恶气面目狰狞地
喜欢画灵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