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罗兰垂眸看了很久,更深切的明白了一些事——沈睿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打压,他是要毁掉一切。
毁掉伤害过那个人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任何人也无法从这里获利,因为他要看的,就是一个站在城市金字塔上面的那群人,一点一点掉下来,摔到泥潭里的模样。
suy的办公室里,一场临时会议在召开。
沈睿神色苍白的正在看笔记本,身后的大屏幕上一片辉煌的业绩,偶尔有人说出来什么建议,他点头,或者摇头。
萧流风正在做最后的计划报告,结果刚做到一半就被打断,盯着自己的手机,又转过头来看沈睿:“沈总,城北近安公司有意收购k是不是在计划之内,如果有的话,他们不会插手。”
毕竟还没有人敢在沈睿的手底下抢东西,上来问一句都不知道要斟酌多久,还是辗转通过萧流风的嘴。
“不在计划内。”沈睿的声音很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几分刺骨的寒意:“也不再所有人的计划内。”
萧流风一下子明白了沈睿的意思。
沈睿是要让mk连最后的清盘和堆积如山的库存也没办法处理,如山的债务却没有任何一点资金去赔偿,那简直是要mk的人死。
“明白。”萧流风垂下眼眸,手指删除掉那条短信,整个办公室的人鸦雀无声,等萧流风又抛出来什么问题,才有人接话。
会议又慢慢的召开,只是有人将目光扫到眼前的男人的身上的时候,眼底里还会萦绕着丝丝畏惧的模样,他明明还是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可是身上那股狠绝的风格,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绕在整个suy。
会议结束之后,所有人从会议室离开,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只剩下沈睿一个人的呼吸声,他一个人从座位上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苍白了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切还都是原先的模样,连外面的天气都和他昏迷过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个小女人的模样,会从外面扑进来,撞到他的怀里,和他撒娇,见他沉了眉眼,就会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晃。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在他耳畔呢喃,问,沈睿,你是想要男孩,还是想要女孩?
他什么都想要,就现在,都想要,很想很想。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逐渐闭上眼,手指一点一点收拢,额头上有一些青筋毕露,他紧紧地抿着唇,不言语。
那些刻骨铭心的想念,他以为他不提,也许就不会这么熬人,但并不是。他每时每刻都被折磨得即将疯掉。
这些人,埋藏在心底里,动辄彻骨铭心。
过了很久,靠在沙发上的人才缓慢的睁开眼,手指缓慢的松开——他这些情绪,总要有人来承担才是。
沈家,一片灯火通明。
几个黑衣保镖挺直脊背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几个人。
“沈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吗?”
一身挺拔的保镖眉眼扫过四周,看着沈二叔身后的家眷提着的东西,微微蹙眉:“我们给您安排了车,可以送您离开。”
“不用你在这儿假好心!”二叔的儿子跳出来,气的眼眸都泛红:“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这是我家!”
他也是刚回家,那知前脚刚回家后脚就看到自己家人在收拾东西,还没问明白呢,这群人就来了,简直就是强盗!
在他的身后,一群家眷们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日子,还有几个支系的人们也是一脸的愤怒,但是没有人敢说话。
唯独小伙子年轻气盛,脸上青筋都跟着爆出来,紧紧地咬着牙,看父母都是一副悲怆的样子,理所应当的站出来反驳。
“安生,别闹了。”小伙子还在喊,二婶就走上来,拉着自己儿子的的手,低低的说话:“总有一天,我们全家还会回来的。”
“你回什么啊!”小伙子气的狠狠地踩在地上:“这是我们家,这是我们家!他们都应该滚出去,凭什么是我们走?”
“够了!”二叔也压不住了,咆哮了一句:“还能有什么办法?爷爷留下来的公司都被我们开完了,在沈睿手里不堪一击,现在就算是把整个公司都赔上去人家都看不上!你还留下来做什么?等着被人家保镖丢出去自取其辱吗?”
小伙子被吼的傻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爷爷留下来的公司,都垮掉了吗?”
他知道沈睿这段时间是很针对沈家,沈家所有人都草木皆兵,只是他不是很在意,他觉得,沈睿不管怎么说,也会认为这是爷爷的产业,或者认为这是“遗产”,应该是沈睿自己的,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东西下手这么狠呢?
二叔冷笑,眼眸泛着猩红,很冷的吐出来一句:“你在自取其辱,他毁的就不止是那些企业了。”
他们在沈睿昏迷的时候对沈睿和那个女人做出来的事情,手段卑劣不说,都足够沈睿毁掉他们千百次了,现在,他们人还完好的在这里,不是吗?
结果正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保姆的一声尖叫:“小姐不见了!”
小姐?
二叔和二婶死水一样的眼眸终于迸发出惊慌来,两个人四处看,果然不见了原先那个一贯脾气暴躁,在人群里是焦点的安安。
有保姆连忙上楼去找,可他们刚刚就是从楼上下来的啊,连所有的细软都被收拾走了,又怎么会多出来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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