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外候命,隔着金丝框眼镜,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冷淡。
这人蒋承泽认识,言式御用的外科医生,是个beta,同时也是个能够无视alpha血统威势的,极其少见而优秀的人才。
看来言式已经证实了他给的消息并端了那军火库。
“这是奖励吗,陈医生?”蒋承泽玩味地看着陈述,解开衬衫的扣子。
陈述正拆开一罐新的生理盐水,闻言抬头,“不,这是折磨。”言毕突然露出个类似嗜血的笑来。
天才大概都是有些毛病的,陈述医学造诣无人能及,但极喜欢搞一些猎奇且极其恐怖血腥的实验,并热衷于折磨病人。
蒋承泽趴在临时的医疗床上,在沾满双氧水的棉球狠狠捅进伤口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疼归疼,但他知道言式其实是在为他考虑。
言家第一助理有卧底嫌疑,即使最后证实消息是假的,但难免组织内部有人多嘴多舌。
于是在半小时后,蒋承泽人模狗样的,衣冠楚楚地走出仓库,对前来询问的同僚轻松一笑,“我有啥事?我能有啥事,给言老大收拾了一条狗,耽搁了几天罢了。”
虚情假意地应付了一圈,蒋承泽敲开了言式办公室的门。
言式难得没伏案工作,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花海。
蒋承泽胆大包天地在他身后方寸的地方站定,突然伸手,徒手掐灭了言式的烟。
言式一转身,便几乎靠在了他怀里,清冷的眸子映着细碎的灯光,乍一看,竟像是带上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
“你管的倒多。”
蒋承泽闷笑了两声,从兜里掏出颗薄荷糖,故意露出手腕上被手铐长时间压出的青痕,“言家就靠您一个人撑着,当然得注意身体。”
言式的目光在他手腕上停留了片刻,轻嗤一声,拿走了糖,剥开放进嘴里,又把糖纸塞回蒋承泽的掌心。
蒋承泽微微低头看着言式,被这略有些孩子气的动作撩得忍不住笑。顿了顿,突然凑近言式深吸一口气。
是纯粹的alpha气息啊,蒋承泽失望地想。
言式的身材在alpha中算瘦弱的,近身搏击的爆发力强,但耐力实在惨不忍睹,身体各方面素质统统在alpha的及格线徘徊。
但没人怀疑过言式的血统。
第一个原因是,言家血统邪门得恐怖——三四代了,家中小辈,全是ala都是娶回来的。
第二个原因,言式太聪明,在这个性别歧视还未完全消除的时代,让人跟本不能接受这样的高智商会出现在一个除了alpha以外的血统身上。
但蒋承泽还是觉得疑惑,越跟言式接触,就越觉得,哪里不太对。
言式膈应地后退一步,后背贴上玻璃,伸手推开他,“恶心不恶心。”
alpha之间的相互排斥么。
蒋承泽无奈跟他拉开距离。
从某种程度来看,他的血统其实是优于言式的,血拼时一瞬间爆发出的威势能让言式也忍不住皱眉。
言式似乎没了看景的兴致,淡漠问道,“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颗糖吧。”
蒋承泽摇头,“军火库到手,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跟景或谈谈吧。”
言式不久前刚把这件事排上日程,“嗯,后天走,你准备一下,一起去。”
这行程着实安排得紧凑了些,蒋承泽满后背的伤口还不断的渗着血和组织液。
“你真就带这么点儿人?”蒋承泽指指前面开路的一辆小型轿车。
言式坐在后排,闭目养神,“需要么?”他说着睁眼看向副驾驶的蒋承泽,“你不是三区出了名的能打?”
蒋承泽指指后背,“老大,不带你这么压榨伤号的。”
言式调整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再次闭上眼,“你受伤了?我怎么看着,你还挺跳腾。”
蒋承泽懂了。
言式的想法其实没错,但凡是人都会多少有些畏强的毛病,只要他看起来火气很大,自然没人自讨没趣。
空城计加一个戾气四溢的强大alpha,景家今天不会出手。
车行过一处繁华十字路口,缓缓在路边停下。
蒋承泽下车拉开后座车门,瞬间爆发出的掠夺气息扫荡方圆二十米,路人纷纷绕道,个个恨不得贴着墙蹭过去
“言先生。”他贴心地将手挡在车厢的边缘,言式从车里风度翩翩的下来,隔着墨镜看了眼面前的高楼大厦。
三区景家。
现今全球实行联邦制的统治,总共划分为十个区,由大小不一的国家组成。
因此区内以各大底蕴实力雄厚的家族为首,依旧有极度强烈的权利经济斗争,区的规模越大,斗争就越激烈。
三区,全球第二大区,景家家主景或,本是区内权利巅峰,拥有极高的学历和智商,可笑的是,此人一身本事,偏生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怂包。
导致此人一眼看透全局,却畏首畏尾不敢有动作,求稳妥求和求平安,家族内多年无论政治上还是经济上都发展缓慢,眼见着风头正盛的组织“枭”虎视眈眈,急了。堂堂家主低声下气跑到区内小国寻求帮助,斯文扫地,惨不忍睹。
言式觉得自己真可以说是很善良了,在这个紧要关头,给景或施与援手,虽说要价可能有那么些微的不合理,但毕竟还是解了景或的燃眉之急嘛。
“景先生,我对您这的情况有些了解,”言式十指交叉放在腹部,“军火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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