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拢红衣,叶流云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略微带了几分疏狂的味道,乌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平静,看起来有些消瘦,只是白衣上淡淡的血迹却无法让人小看。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似乎是在冲刷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场罪恶,地上有几具死去的尸体,看样子是一刀毙命,竟是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一分。
或许是夏天气温高的原因,不过短短的半天,上面就爬满了蛆和不知名的虫子,同时也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恶臭味。
此时的望川酒楼中,早已是人去楼空。
哪怕是呼延岑见惯了血腥,乍一眼看到这种场景心中都有些反胃,不过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强行收回了自己想要骂人的话。
若是大顺的官员看到这副场景,大概是要大吃一惊了。这西凉的二王子收敛了身上的纨绔气息,完全不似之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他如同一只猛虎一般,双眼犀利,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白色的身影。
“摄政王,您把小王的客人吓走了可不好。”
叶流云有些漫不经心的绕着自己的发丝,似乎是并不在乎呼延岑口中的话,他轻蔑的看向了地上的死尸:“你的侍卫倒也不怎么样,还在我手中过不了三招。”
这话险些把呼延岑给气个半死,这些侍卫虽然武功不算是太高强,但到底也是自己重金培养出来的,竟然就这么被摄政王给杀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也变得有些不好看:“王爷这么做,似乎是有些不给小王面子了吧?”
“你都把本王的王妃给带走了,还需要给什么面子吗?”叶流云云淡风轻的回复了一句。
此言也算是呛得呼延岑哑口无言,他沉默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和妒忌,这才笑道:“罢了,小王把摄政王的王妃绑了,您杀我几个手下泄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呼延岑言语之平静,似乎丝毫不把自己的手下当作平等的人对待,也毫无生气之意。
这倒是让站在叶流云身后的暗一有些吃惊。
在暗卫组织的情报中,这西凉的二王子是一个善良耿直的人,虽然勇猛善战但是并无大谋,如今看来只能说是他们大错特错。
呼延岑天生就是一副坏心肠。
踏过满地血迹,叶流云走到了望川酒楼中,负手而立,欣赏着墙壁上的绘画。
“二王子,这是你们西凉的巴扎神吧?”
这话让呼延岑略微有些惊讶,这巴扎神是西凉王室特供的神仙,平民百姓都知道的很少,想不到大顺的摄政王竟然对西凉王室了如指掌。
不过叶流云到底是在西域边境驻扎过六七年的。
呼延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他虽然贵为西凉的王子,但是其实在西凉的地位很是尴尬。
西凉不似大顺,皇位的继承不分男女,呼延岑上面有两个姐姐和哥哥,都非平庸人物。而且西域之地,生来凶猛,崇尚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原则。
因此呼延岑从小就活的比较艰难,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小部落族长的女儿,没有母族势力的支持,让其在面对哥哥姐姐们刺杀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无力。
尤其是呼延岑的大姐呼延淳,母亲出身西凉贵族,自身又是武学奇才,从小就备受西凉皇帝的喜爱。
与在冷宫中相依为命的呼延岑母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叶流云俊美的背影,呼延岑如刀雕刻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和不甘,只是一闪而过。
“摄政王,小王说过,一直以来我对您都佩服不已。若不是这次德妃在大顺皇帝旁吹枕边风,小王是断然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法的。”
如今西凉二王子的事情叶流云也是有所耳闻,呼延岑已经遭到了皇帝的怀疑。
叶流云深邃的眼睛中满是冷漠,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哦?苏沉鱼,这倒是让本王有些小看了她。”
苏沉鱼向来是个仔细谨慎的人,这一箭双雕利用呼延岑和罗姨娘刺杀苏情婉的计谋,也不过两三个人知道。
“哈哈,小王也没料到这苏家的大小姐是一个如此狠心肠的人。”呼延岑犹豫了一下,便将罗姨娘对苏情婉行刺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她是自己妻妾的身份。
“罗姨娘……算是我在大顺的一个线人,小王的目的也不过是用她勾搭上苏丞相,从而顺利在京城中落下脚,发展些自己的势力。”
叶流云的眉眼中忽的锐利了起来:“二王子不好好呆在自己的西凉,跑到大顺做什么?”
呼延岑似乎是觉得摄政王的话有些好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中都带了些苦涩:“王爷有所不知……您这种从小在蜜罐子中长大的皇室是不会体会到小王在西凉的艰辛的。”
“我母妃为了保护我,死在了皇姐的刀下,小王也算是东躲西藏,才平安长到现在的。而在西凉发展势力,远不如在大顺保险,不过放心,小王是对这大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暗一恍然大悟,感情这呼延岑看着大大咧咧,实则都是用来保命的啊。
不过叶流云却没有轻信了呼延岑的话,他的嘴角轻轻的勾起,笑的有些不羁:“二王子说了这么多,不会以为本王是什么心善的人,能帮助你吧?”
“这倒不会,小王如今见王爷一面实在是不容易,今日约您到这来,不过是谈一笔生意罢了。”
这话说的倒是简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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