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笑白……”姬天辙一脸郁闷的翻着白眼,不明白为啥这死丫头就一点都不害怕他。
若说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身边又有凤随心保驾护航,所以才对自己诸多无礼也不奇怪。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镇北圣王的身份,面前还杵着秦小子那个黑脸煞神,怎么却还是同自己蹬鼻子上脸。
这丫头不是胆小的像个兔子,一有风吹草动就没出息的求饶,为何偏生把他看成了一个例外?
如此不拿他姬天辙当跟葱看,这简直太伤他镇北圣王的自尊了!
“你的血可以救他的命。”
眼看着姬天辙在荼笑白面前接二连三的吃瘪,秦渊丞非但没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冷然的向荼笑白解释鼷。
荼笑白这才明白他拿出匕首的用意,于是爽快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吓死宝宝了,还以为你们是要谋财害命。早说是为了救人嘛,小爷我一向宅心仁厚,哪会拒绝战王大爷这点小小的要求。”
别说是给她放点血出来,只要不是取她的小命,让她叫秦渊丞祖宗都成。
凤随心虽然没详细告诉过她姬天辙中毒的原因,但她在离开地宫后也曾细细的梳理过来龙去脉,自然想通了问题出在那正殿的六十四卦水潭中。
秦渊丞和公子旬的武功如此高强,都没有靠近过那清澈的水潭,在她冲动的跳进去之后,凤随心也曾紧张的制止过她。而抱琴和侍剑口口声声喊她少夫人,凤随心还说只有她能找到星图拿到星图的钥匙。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她体内流着的荼家后人的血脉,的确可以免疫地宫中的水毒,进而又指引着她得到了星韵镯子。
眼下姬天辙从地宫死里逃生,但水毒缠身模样大变,大概也只有用她的血液为引,方能化解他体内的水毒了。
“喂……”姬天辙不忍直视的盯着她葱白的指尖,“你就贡献出一根手指,是想秦小子直接把那根指头削掉给老子做药引么?”
有谁放血是从指头上下刀的!
这死丫头其实是齐王派来的细作,绞尽了脑汁只为气死他吧。
“啊呸!给你放几滴血已经是小爷对你天大的恩惠,竟然还凶残的想削掉小爷的指头?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啊,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活该你遭了天谴变成猪头!”
“你……”姬天辙抬头扶额,放弃了同荼笑白争执的打算,一脸崩溃的低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见姬天辙与荼笑白这副模样,秦渊丞直接把匕首扔到了荼笑白的面前,又在不远处放下了一个酒杯,然后便转身朝院子外走去。
荼笑白捡起匕首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去哪儿?”
秦渊丞的步子并无停顿,背对着她冷冰冰的回答:“抓药。”
“哦……”荼笑白将那酒杯也握在了手里,“原来这倒霉鬼还懂医术啊……”
她神色纠结的拿着匕首在手腕上比划了两刀,指尖颤啊颤的就是下不了手,索性将匕首一把塞入了姬天辙的手里,叹了口气郁闷的说:“还是你来吧,小爷我天生胆小见血就晕,对自己动刀这种事儿太为难我了。”
“死丫头……”姬天辙目光深沉的看着荼笑白道:“秦小子已经走了,你不逃么。”
他本以为这丫头先前的行为是糊弄秦小子的,这会儿秦小子离开了宅院,她要么会一肘子把自己敲晕,要么就阳奉阴违借机逃跑,哪想到,她竟然会乖乖的留在这里,还一脸认真地说要为自己放血。
姬天辙突然觉得,他有些看不懂眼前这时而呆傻时而精明的小丫头了。
“逃?我走了你这傻瓜怎么办。”荼笑白嫌弃的看着他说:“没有那倒霉鬼留下来保护你,就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猪头相,万一公子旬那伙人循着痕迹追过来,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陪老子留在这里,万一公子旬追了过来,你不也一样是死路一条。”
“你是不是傻?”荼笑白得意洋洋的说:“公子旬那帮人可是要抢了小爷回去做压寨夫人的,哪里会舍得伤害小爷半根头发。再说了,有你这倒霉鬼挡在小爷的面前,小爷我才能判断好时机寻个更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是?”
姬天辙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合着你留在老子的身边,是为了确定公子旬是不是也活着会不会追过来,还想着把老子推出去当箭靶,借此把自己彻底的藏起来?”
荼笑白赞赏的打量着姬天辙的猪头脸,“看来这水毒并没有影响你的脑袋,没把你的脑子变成和脸一样的猪头,小爷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荼笑白!老子杀了你!”姬天辙抑郁的低吼。
“别吵,万一真的引来了公子旬,你连这猪头脑袋也保不住了。”荼笑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继续盯着自己的手腕和匕首做心理挣扎。
姬天辙郁闷不已的往后一靠,“小丫头,你为什么就不怕我呢……”
明明在面对秦小子的时候会吓得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啊。
“大概是你对我徒弟下跪的动作太过干脆。”荼笑白一脸同情的看着姬天辙,“再配合着你现在黑脸猪头的模样……你到底哪里能让小爷我害怕?”
套用她徒弟弟的话来说——
废物,还是当姬天辙不存在的好……
提起那个彪悍火爆又武力值爆表的凤随心,姬天辙顿时打了个冷战,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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