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索朗德吉的话,松赞干布心中一颤,想起李云彤这次险些就送了命,想起她是因为来救他才险些丢了性命……
他向大唐请婚三次,甚至还为此打了两场硬仗,好容易才救娶到她,却险些要失去她……
这一次他都不想经历,哪还能容忍有下一回。
等军医跟秋枫过来说好几种药材都找不着时,他就更着急了,对着索朗德吉声音越发和缓,“麻烦上师再给她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法子能够救一救,哪怕是缓缓也行,本王这就让人去安排动身的事。”
索朗德吉点点头,“那贫僧先根据这里的药材调整一下药方,暂时护住赞蒙的心脉,起码支撑回宫里去。”
“对,一定要保证赞蒙能撑回宫里头。”松赞干布一想到李云彤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心头就极不舒服,他站起身,对着门外大喊:“巴吉、巴吉——”
一直守在营帐外的巴吉快步走进来,不等他开口,松赞干布就道:“赞蒙病重,这里药材不足,上师开的药方只是最简单的,必须连夜赶回宫里去,你和多吉让人去安排一下,找辆马车,上面多铺些垫子,找个好手驾车,路上走稳些。”
没等巴吉答应了往外走,他又道:“还有,上师说赞蒙这是中了毒,本王让看押的那些人,一个个让他们仔细的查,务必查出来,赞蒙怎么会中毒?”
正说着,外头传报,“羊同萨跟太医一道过来了!”
松赞干布的眼神变得凌厉,回头对巴吉道:“她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让她回去。”
巴吉点头应道:“属下这就去和羊同萨说,请羊同萨回去。”巴吉还没来得及转身出去,勒托曼已经扶着使女的手掀帘进来,身上带着外面的丝丝凉气。
进屋之后,她脱下灰鼠皮的织锦披风交给使女拿着,走到松赞干布的面前,盈盈欠身行礼,“妾身给赞普请安。”
松赞干布没理她,交待太医速去给李云彤诊脉后,方才沉下脸问勒托曼,“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母萨和末蒙听闻赞蒙出了事,都急得不行,专门安排妾身跟着太医来看一看。”勒托曼乖巧地解释道。
她瞅了瞅帐幔另一端,毡榻上一直昏睡的李云彤,眉宇间浮起一抹担忧。
她柔声道:“刚才在殿门外,妾身听说赞蒙一直没醒,侍候的人都关起来了,心里着急就没等赞普同意便闯进来看看究竟,赞普别怪妾身,妾身实在担心,到底赞蒙到咱们吐蕃来不容易,若她出个什么事情,定会影响到唐蕃的关系,所以妾身听到这消息,一时情急就闯了进来……”
说着说着,她跪了下去,对着松赞干布愧疚地说,“再一个妾身心里也有愧,妾身帮着母萨主持中馈,赞蒙出现这样的祸端,都是妾身看管不当,今个这事,实在是妾身的失职。妾身,愧对母萨的信任,愧对赞蒙,更愧对赞普!”
说完,她抬起袖子掩面而泣。
松赞干布心中本就烦乱,听见勒托曼的哭声心中更是不喜。
他皱着眉头道:“你先别哭了,免得打扰她休息,今个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查清楚,若真是你那儿出的差错,本王定会追究。眼下哭也没用,起来吧。”
“是,赞普。”勒托曼见松赞干布没有伸手扶她或拉她一把的意思,只好自己站起来。
她紧拧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赞普,赞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心两用,监视索朗德吉诊脉的禄东赞从帐幔另一端抬起头,看了眼立在松赞干布身后的勒托曼。
只见她满面哀戚,拿着帕子擦眼角也不知是不是存在的泪水,可那眼神斜飘,分明在留意李云彤那边的动静。
禄东赞心里嘲讽地一笑:这位羊同萨,还真是会装。
若是她真得担心赞蒙,担心唐蕃的关系因此会起变故,又怎么会是四处打量的眼神,分明是借口探望赞蒙,打探消息来了。
只不知道赞蒙中毒之事,和她有没有什么关系?
给李云彤诊过脉后,太医和索朗德吉、禄东赞一道走了过来,说道:“上师看的药甚好,就是臣也不能开出更好的方子来。臣适才探脉,发现赞蒙气血不足,问了大相,说是赞蒙刚到吐蕃境内的时候,曾生过一场大病,恐怕有些不妙……”
索朗德吉也道:“贫僧看赞蒙虽然这段时间补起来不少,但到底元气不足,身子虚弱,再加上这中毒的原因不明,一时半会,恐怕难以醒过来……”
禄东赞没有错过勒托曼那一闪即逝的喜色。
但很快,勒托曼就用帕子捂住脸:“可怜的赞蒙,她一向宽厚仁爱,这是得罪了谁,要受这么大的罪!”
那神色变化的太快,若不是禄东赞存心盯着,根本就发现不了。
不光勒托曼一脸难过,连她身边的使女也跟着哭出了声,肩膀一个劲儿地抖动,用一只手捂着脸道,“上师您快想想法子,赞蒙的身子不好,只怕耽搁了救治的时机,更难好起来了……”
松赞干布冷冷地扫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板着脸道:“胡说,赞蒙一定会好起来。你们谁再哭一声都给本王滚出去。”
勒托曼用帕子印了印眼角,强笑道:“赞普见谅,妾身一时失态了!”
使女忙把手拿下来,收了哭声,扫了眼勒托曼的神情,低下头抿着嘴再不也说一句。
军医和秋枫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一碗浓得发黑的药汁。
太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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