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彤便把自个到吐蕃来听说的那些故事简单讲了讲。
“真是奇怪,你和那位圣女不过见了两面,还是人鬼殊途的这种相见,怎么就想着要帮她了却心愿,还是如此迫切?甚至不顾自个的危险?”松赞干布并没有去证实那些事故的真假,不满地嘟囔道。
见他如此,李云彤也没好再问,恰好脑海中闪过谛拉那张芙蓉花一般的美丽面孔,她便笑着说:“我也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了,令人无法拒绝吧。”
松赞干布将她扳向铜镜前,对着镜中人道:“喜欢看美人,你多照照镜子就行了,何苦去去为不相干的人鞍前马后,劳累精神?”
李云彤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么久了,我竟不知赞普有如此一张巧嘴,说出来的话比蜜还甜。”
松赞干布用手抚了抚她的秀发,温柔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位多弥国的圣女我也曾见过,虽说漂亮,却也不见得就比你更美。”
李云彤可不觉得自个有谛拉那种颠倒众生的美貌,当时谛拉出来时,就连缪锦绣她们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真是个美得发光的美人儿。
但这种事情争辩下去毫无意义,她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松赞干布说这句话如果是出于真心,也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倒是想到自己就是他眼中的那位“西施”,李云彤不由脸红。
松赞干布看到镜中的人突然忸怩起来,有些不解,待扳过李云彤一瞧,发现她脸上红云飞起,不由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有些不好,脸怎么红成这样?”
李云彤当然不可能告诉松赞干布自个为何突然脸红,只把他的手拨开,眼睛也不敢和他对视,轻咳了两声说:“没事,只是穿多了些,屋里有些闷热。”
“反正此事我已经拿定了主意,赞普不要再劝我,佛寺的建成迫在眉睫,要先顺顺当当的修建好佛寺,就得说服你那位大法师,如今咱们的实力还不能与他下面冲突,不如就从魔苯的法师下手,来一个敲山震虎。”
松赞干布见李云彤态度如此坚决,又是对吐蕃有益之事,便不好再说阻拦的话语,只轻声问她:“你打算如何做?据我所知,魔苯的那位大法师在十年前和国师斗法输了后,就一直隐匿不见,你要如何找他出来?我先听听你的打算,倘若有危险,断不能让你去做。”
“若不是昨个夜里梦见多弥国的那位圣女,我还真想不出什么法子,如今倒还真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这个想法李云彤晨起之时,已经考虑再三,但此时她仍然沉吟再三方才说出来,显然是极为慎重。
松赞干布见她连方法都想好了,知道再劝无益,但他看了看李云彤仍然有些憔悴的面孔,想到眼前这个人三天前还像春天的花那般灵秀,令人看着就觉得精神一振,心头便酸涩难言。
想了想,他转开话题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免得像上回一样,伤了自己。对了,你早晨起来还没用过饭吧?其他的事情先搁下,总要吃饱了饭再说。”
李云彤还想说什么,松赞干布指了指她的左眉,笑着道:“这里,缺了一块,你要不要重新画一画?”
李云彤的眉毛当然没什么问题,他这样说,不过是知道她生来爱美,用这个法子暂时引开她的注意力果然,李云彤听他这么一说,顾不得再去商讨对付魔苯大法师的事情,连忙去照镜子,边照还边说:“没有啊,我看着好好的啊,挺好的。”
松赞干布睁眼说瞎话,指了侍立在一旁的夏雨,目无表情地问道:“你给赞蒙看看,她的左眉是不是缺了那么一丁点,画得不如往日好?”
他只要不笑,看上去就像个万年不化的冰山,别说与之说笑,就是靠近一点点,都会被冻僵。
被点到的夏雨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这要是秋枫、春草或许还能抵得住松赞干布的威压,可夏雨是李云彤四个大丫鬟里胆子最小的,听了便捣头如蒜,连装模作样看看都没整,便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奴婢怎么说看着有点怪,和平日里不大一样呢,这么一细瞧,还真是左眉头少了一点点。”
“奴婢帮您……”夏雨看着已经拿起眉黛石的松赞干布,把自个想为李云彤描眉的话咽了回去,笑着道:“依奴婢所见,不如就让赞普帮您画个新的眉型。
“奴婢们在外面候着,有事赞普、赞蒙唤一声就可。”说着,夏雨以最快的速度领了小丫鬟们走到了门外。
李云彤想拿松赞干布手上的眉黛笔,却被他三两下绕了过去。
“我给你画。”松赞干布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蹲下与她平起,神情温和语气温柔地说:“好吗?”
李云彤笑话他,“哪有男人做这个事情的,你会吗?”
“万一画不好,擦了再叫她们重画就是了。”松赞干布温柔地说。
松赞干布两指捏着眉黛石,身体微倾靠近,仔细观察李云彤的脸。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离自己很近的脸,这还是头一回在白天他离李云彤这么近的距离。
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连一个黑点瑕疵都没有,大大的眼睛黑而亮,鼻子虽然不像吐蕃人那么高,却也是笔直挺拔,柳眉如黛,除了唇色比往日淡些,看上去有些苍白,有些淡,几乎完美的找不到任何缺点。
天女也不过长得就如此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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