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真伦一听,脸色变了变。
丹珠连忙道:“是真的,奴婢亲眼见赞普用印后放进了这个盒子。”
弃真伦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王印,放下心来。
“坚普就别再找借口拖延时间了,本王若不是胸有成竹,怎么可能进宫来对你说这番话?”虽然觉得松赞干布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且想打乱自己的情绪,但弃真伦特别想在松赞干布面前显摆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要不然就如锦衣夜行一般少了几分酣畅。
毕竟,除了对权力的渴望外,他最想做得就是在这个一直压在他头上的哥哥面前展示自个的才能。
对他而言,再没有什么比从前一直压在头顶的那个人,有一天被踩在脚下更痛快的事情了。
看过手里的王印之后,弃真伦笑起来,扬着头得意地说:“少说废话这句本王应该送给你,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讲这么多的废话拖延时间,真得以为有用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就你那些文臣武将已经有一半为我所用,更何况还有很多都被噶尔·东赞带出去抵御外敌,你如今是内忧外患,拿什么跟我比拼?”
“就连你最器重的大相,他的手下都有几个人已经跟本王达成联盟,只怕他这次带兵出去也是有去无回,你还等着他回来救你不成?就别做梦了。”
说完,他一副瞧好戏模样看向松赞干布。
听到这,正如他预料中的那样,松赞干布的眉头皱了起来。
弃真伦讲得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外,明枪易暗箭难防,他有些担心禄东赞能不能够躲过亲信的背叛。
看到松赞干布的神情,弃真伦觉得自己进来后终于做了一件让松赞干布不快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则是极其痛快的,他仰声大笑起来,“只要坚普你现在束手就擒。那噶尔·东赞也就是我的朝臣,我自然会好好待她。毕竟他急谋善变,武艺超群,能够为我所用是最好不过。”
贡山却有些担心。
他一直冷眼旁观,松赞干布始终表现的很镇定,他估计就算是松赞干布对这件事不知情,但他能够先是装做头痛,而后很从容的将蔡邦萨从他们重重包围中带出,就可见他很冷静并且对这件事情早做了防备。
但是想到自己手里的东西,贡山又觉得事情未必会向最坏的发展,毕竟,他们这边还是有很多的筹码。
虽然弃真伦很乐意向自个的哥哥展示一下胜利者的姿态,但到了这会儿,他也有些担心夜长梦多,既然松赞干布一直不死心,不肯臣服于他,那他还是拿出大招,将此事早点定下为好。
他看向贡山。
贡山的双手挥了起来,一时间窗门大开如同龙卷风一般,殿内顿时飞沙走石,好像置身荒郊野外。
仅余的几个宫奴都被狂风吹得站都站不住,但他们仍然死死护着松赞干布的周围。
倒是丹珠忽然看见大殿里两侧帐幔的后头,鱼贯而出两队兵卫,而带队的两个人,正是松赞干布的亲信,巴吉和多吉。虽然那些兵卫没有人说话,但刀剑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冷冷的刀锋冰凉地对准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们围在中间。
很快,盔甲的碰撞和兵器相交的声音就传了开来。
殿内顿时一片肃杀之气。
丹珠心头生出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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