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山一听李云彤所说,立刻丢手,竟然将弃真伦扔在了地上,不再管他的死活。
他的手腕翻转,探手从弃真伦的怀中摸出那方王印,一挥手,嘴中发出似魔音般的吟唱,殿里顿时“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
竟然不断的有小蛇从角落里窜进来,而贡山将剑柄一拧,里面突然射出了寸余长的小箭,一箭射向松赞干布,一条射向李云彤。
李云彤一看,贡山竟然连弃真伦都不管了,这分明是要鱼死肉破的打法,连忙往旁边挪了半分,那支短箭几乎是贴着她的头发刺向后头,射中了一个侍卫。
不过片刻功夫,那侍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干,委顿倒地。
显然,那箭头上还抹了极为霸道的毒。
松赞干布看到箭来,抡起自个身边的一张椅子就挡了过去,待他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支箭,椅子已经分崩离析,受箭风波及的几个人全都扑倒在地。
贡山再次挥剑,便听到“嗖嗖……”的箭声不断传出,竟然连环不绝。
松赞干布脚尖一点,吊上屋梁,那几支小箭几乎是擦着他的鞋底钻了个空,身向后头的几个人,而李云彤那边,要不是松赞干布及时扔了个和他交手的侍卫过去,也会被射中。
被箭射中的人无一例外都同先前的那个一样,在做了肉靶之后,很快变黑变干,成了枯骨一般的人形倒在地上。
上到房梁之后,松赞干布便在方寸间走转腾挪,矫健高大的身躯竟然灵活的令人眼花缭乱,顷刻间便到了李云彤的身边。
这时,弃真伦缓过劲来,沉着脸道:“法师住手!”
这样乱箭射下去,看得他心惊肉跳,生怕有哪一箭射到了自个的身上。
贡山听了弃真伦出声,脸色倏地一变,凑到弃真伦面前敷衍地行了个礼,便道:“真伦王子,得罪了。”话音未落,他就一个手刀朝弃真伦砍了过去,竟是要将他打晕,免得碍事之意。
弃真伦想不到他会对自个动手,惊疑片刻,便伸手推向他的胸口:“你竟然……”
贡山一掌砍了下去,将弃真伦砍晕过去,沉声吩咐一个侍卫,“为了真伦王子的安全,把他抱到一边去。”
巴吉和多吉带都会人围攻向贡山。
原本躲在一边愣神的丹珠,见此情形连忙往后缩,却见原本离她丈余远的贡山伸手一抓,便将她抓到了自个的跟前,在别人看来,他的手上像有什么东西一般,丹珠不由自住地被吸了上去,即使她用力挣扎,踉跄脚步,仍然在顷刻之间受制于贡山手中。
“不是想报仇吗?你好生看看清楚。”贡山在她的耳边低笑。
丹珠吓出一身冷汗,她这才惊觉自己这一向竟然是在与虎谋皮。
她想反抗,无奈贡山扣住她的一个臂膀,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她竟然和他贴在一起,如同一个人般,丝毫不影响他的灵活。
当然了,她也像贡山身前的一个肉盾,有什么刀剑砍过来,都要先经过她。
巴吉有好几回刀都要砍到贡山了,因为丹珠在他身前,硬生生收了回去。
他甚至还挡了多吉的刀。
松赞干布没料到贡山还有这种招数,在上头将自个的刀鞘砸了下去。
贡山就如同头上长了眼睛一般,将丹珠往上一举。
巴吉跃起,把那刀鞘挑落一旁。
气得多吉大喊,“巴吉,你干什么?”
巴吉闷声不语,仍然寻空找机会对付贡山。
虽然两边都有人员不断倒地,但总体来说,松赞干布这边的人被贡山那边的压着在打,要不是巴吉几个武艺高强,勉力支撑,都未必能够再抵抗下去。
即使如此,贡山仍然打算速战速决,他瞧了瞧躲在屋梁上不下来的松赞干布他们,从怀中掏出自己之前从弃真伦怀里拿得那方王印……
房梁上被松赞干布揽在怀里的李云彤看见贡山突然从怀中摸出那方王印,朝空中画了个符,又虚空将那王印盖在下角时,不由惊呼:“他竟然要以君王之印来驱动地府十万鬼兵。”
“那他怕是要失望了。”松赞干布冷哼了一声,低声讥笑道:“他很快就会发现那王印并非真的,也不想一想,我是那等会被美色所惑之人吗?突然多个来历不明的使女到我宫里,怎么可能真得任由她来去自如……”
见李云彤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他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额角,“换成是你这样的美色,或许我就中计了。”
李云彤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说笑。
她趁着贡山念咒催符,无暇顾及他们,便从怀里拿出张用丹砂画了符的黄裱纸抛下去,手上做了个拈花的动作,松赞干布还没听清楚她吟唱些什么,只觉得随着她的声音,跟着就见到殿里的飞沙走石再起,只是这一次停滞片刻,便向贡山那边的人马打了过来。
那些沙石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专门对付贡山那这的人,不消片刻,除了贡山和他挡在他身前的丹珠外,其余人已经被那些沙石打得晕头转向。
巴吉等人见缝插针,很快扭转了战局形势。
贡山念咒催符,结果发现全无动静,试了几回之后,他气急败坏地将王印丢在地上,抽出他那把可以射出小箭的长剑,径直冲丹珠脖子上抹去。
“糟糕,他要用生人血祭来敬鬼王,这个丹珠,恐怕是极阴之体,她的血能够召唤鬼将鬼兵……”李云彤看贡山的举动,脸色不由发白。
即使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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