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铁轨震动,吵闹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坐在车上的人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吵闹,轻轻地睡去。
突然间,火车猛地颠簸一下,惊醒了乘客中的一员,他睁开眼,一缕红色的残阳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照在他的脸上,驱散了睡意。
“嗯?”
清醒过来的张栩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火红色的草原茫茫无际。他注视了一会儿后,扭过头,又扫了一眼车厢内部。
昏暗的光线,拥挤的空间,乘客们挤在一起,随着列车摇摇晃晃。这些人身上,一件件没有色彩的破旧衣物,男的大都不修边幅,女的面黄肌瘦。风一吹,多重发酵后的人味扑面而来,酸臭难闻。
“这什么鬼地方?”
张栩眨眨眼,他低下头,发现自己也和周围人穿着一样的衣物,感觉很不舒适。随后,他猛地想起什么,连忙翻了下口袋,脸色一青。
和他想的一样,手机、钱包什么全部不见,偌大的口袋里,只有一张纸质版身份证,一张车票,以及几张纸币。
而无论是身份证也好,车票也罢,都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不过身份证上的名字、照片以及出生年月,还是能对得上号,
“等等,这不是中文,我居然看得懂?”
张栩瞪大了眼睛,他再查看了一下车票……
“河伦海港至洋溪镇,出发时间,八月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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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
张栩有些想不明白,他将东西放回兜里,开始努力回忆之前的一些记忆片段,只记得当时他刚从省会回来,向公司递交辞呈后,坐在一家常去奶茶店的二楼,畅享美好的未来。
至于为什么要去省会,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中了一千八百万,需要去那里兑奖,而这笔奖金,也是他辞职的底气。
一千八百万,纳税后还有一千四百四十万,这么多钱,一辈子都不用愁。本应该就此走上人生巅峰,可就在这时,他却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地方。
“钱在银行里放着应该没事,只要能活着回去就行!”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陌生坏境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张栩没有继续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被人绑架也好,梦游也罢,他人已经在这里了,继续思考这些东西纯粹是浪费脑细胞,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如何回家。
“所以,这是哪里?”
张栩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他望向窗外,看着火红色的草原,认真思考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地方长着如此大片的红色草坪?用着如此古老的纸质版身份证?开着速度如此之慢的火车?
非洲?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嚷嚷,把张栩注意力从窗外拉了回来。
“我操他妈,这什么鬼地方!”
“谁在恶作剧,给我出来!我下午两点还有个会,不及时到场,老子要被骂死!”
“人呢,出来啊!”
……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轰隆作响的火车。
“这人似乎和我是一个情况!”
张栩心头一凛,他急忙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那个一个微胖身材的大叔,心中暗喜。独患难不如众患难,人是群居动物,两个人抱团群暖怎么也比一个人孤军奋战强。
然而,没等张栩起身和对方相认,几个穿着士兵模样的人出现在视野中,他们端着枪,将大吵大闹的那位哥们围住。
刚刚的大吵大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士兵们简单的讨论了一下,然后抬起枪口。
“你们要干嘛?”那位大叔的神色开始变得慌张起来。
呯!
士兵二话不说扣下扳机,一抹血花在冰冷的车厢墙壁上绽放!
看到这一幕的张栩彻底惊住了,他想不明白,那人只是大声嚷嚷而已,这些士兵居然直接开枪处决?
有没有搞错?
没等张栩收回眼中的震惊,其中一个士兵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回头与他对视了一下,而后嘴角一咧,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一脸兴奋地跨过人群,一步步朝他走来。
“不是……什么情况?”
张栩脸色一变,他可没有嚷嚷啊,只是多看了两眼,难道这也不行吗?
来不及思考,士兵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用枪指着他说道:“起来!”
感受着枪口处传来的压迫感,张栩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整个过程,他始终低着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张望,不敢直视对方。
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问道:“回答我,你是哪里人?”
张栩现在满脑子都是脑瓜子开瓢的画面,无心回答。
“不说是吧?”士兵拉动枪栓。
“说说,我说!我是……”
张栩下意识地想要把出生地说出来,但很快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口袋里的身份证上写着他的籍贯是河伦海港,如果他回答的出生地与身份证件上的出生地对不上,一定会出问题!
于是他立马改口道:“我出生在河伦海港。”
听到这个答复,士兵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乘车要去哪里?”
“洋……洋溪镇。”张栩根据车票,老老实实地回答。
“呦,赵健,看来你又要看走眼了!”
“基本可以排除,走了!”
“对,能这么回答肯定是本世界人,非本世界人总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
其他士兵凑过来。
赵健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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