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能怪自己没见识,主要是事太大,比城里出现反贼还可怕。
看看名单上的这些人,王元武,田玉山,时辉......。
名字很普通,可他们的长辈牛逼啊!
要是说跺跺脚和颂府就会抖三抖,是有点夸张;可他们一起发飙,那真是谁也扛不住。
王记粮铺,掌柜王波鸣,掌握了和颂楚南府的大部分粮食,他要是一个不小心,仓库失火,京师的粮食都得涨价两成。
田英奉,田玉山的亲叔叔,北仓府边关守将,也是郭少锋郭大将军手下第一人,过往客商都得看他脸色行事,北边的外族对他的痛恨也不亚于郭少锋。
董伟彦,兵部任职,据说就要升任侍郎,只等前任致仕,而他,是时辉的舅舅。
......还有其他等等,都是和颂府说出去都倍有面子的大佬。
张大人这是要把他们一锅端啊。
他老孙这几根骨头怕是不够这些人一顿拆的。
虽说他也是奉命行事,可谁能保证这些大佬在对付不了张大人之后,会不会找他发泄怒火。
到时候他找谁说理去?
转头看着顶头上司,程启东偏着头对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去。
孙有根绝望了,咬咬牙,一跺脚,翻身上马,大声道:
“一营跟我走,二营留下来跟着张大人,听从他的指挥。”
场上的人顿时少了一半。
程启东拍马走了过来,对张小天说道:
“小天,哥哥我去守住城门,你万事小心。”
连小草正在给张小天整理衣衫,闻言便回到自己的马匹旁边,拿起长枪,脚尖轻点,便借力而起,稳稳地落在马背上。
程启东的目光随着连小草晃动,然后突然就哆嗦了一下。
玛德,军营里呆久了,看谁都眉清目秀。
两队人背道而驰,程启东去了城门,张小天则带着二营的人直接奔着青羊书院而去。
......
夜已经深了,书院的学子们都进入了梦乡。
这个时间是人最困的时候,睡的也最死,也是张小天最喜欢的抓捕时间。
隐约间还能听见院子里巡逻更夫的声音,“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寒潮来临,关灯关门。”
一名士兵用刀挑开门闩,然后回头说道:
“大人,门打开了。”
张小天跳下马,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边瞧去。
学院的树荫和山石在深夜里的影子有些渗人,远处更夫的烛火渐行渐远,犹如跳跃的鬼火。
“留几个人守住大门,防止有人跑出来,其他人跟我进去。”
“你们只负责拿人,其他一律不用管。”
“是,大人!”
大门在几名士兵的推动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吱呀!”,穿破了深夜的宁静,让人略感不安。
......
......
一队队的士兵有条不紊的鱼贯而入,如同溪流一般分散到各个角落。
书院里嘈杂声顿时四处响起,夹杂着教员或是先生的愤怒。
“你们是谁?来我们书院做什么?”
“烈阳军?军队的人怎么跑到我们学院来抓人?还有王法吗?”
“程启东呢?让他出来见我。我倒要问问他,是什么让他敢这么无法无天。”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的嘶吼,愤怒,乃至辱骂,这些士兵都不为所动,只是推搡着,把他们集中在门前的空地上。
罗锦城也在众多的学子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有些心慌的。
在看到教员和同学们激愤的神情之后,便也放下心来。
然后他抬头看见了一个人,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缩起来,脸色开始变得不正常。
张小天,那个在莳花馆让他颜面全无的巡查使,而那个响亮的耳光则是他一生的耻辱,将会永远伴随着他。
罗锦城握掌成拳,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他。
此仇不报,难为君子!
“张大人!”
一声咆哮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不解,还有一丝被人当众打耳光后的歇斯底里。
是苏慈,青羊书院的山长,当日在接风宴上,就是他打响了针对张小天的第一枪。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今晚他是来报复的。
“张大人,当日之事,乃是义气之争。子玉也受了大人一巴掌,没想到大人气量竟然如此之小!”
在场的学子和教员们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此事,本来他们是乐于见到这位首席学子受挫的。
原因嘛,呵呵,人性使然罢了!
但是带兵来报复就有些过分了,他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寻常的青楼酒肆吗?
丢了面子就摇人来找场子,简直有辱斯文。
而且,真让他这么干了,其他人再有样学样,青羊书院的脸面怕是在他们这一届学子手里丢了个干净。
自己这些人今后还有何脸面与其他州府的学子们争锋交流!
事关自己学子的身份地位,抱团也就成了必然。
“听说巡查使一向横行无两,嚣张惯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又如何,靠着一身蛮力,带着军士折辱学生,终会受到圣上责罚。”
“不错,我等联名上书,一定要薛阁老给我们主持公道。”
“老。”
“......”
书生义气也好,利益相关也罢,反正此时学子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行为也越来越过激。
有胆子大的,已经站起来和士兵推搡起来,后面越来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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