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让人联想到兆旺家,傍晚的时候,他们把兆旺家那段地方的河水给弄的干净了,所以,魏准想再去看看兆旺和他老婆,希望已经正常回来。他自己都感觉有点自信了,玻璃似乎是源头,一定是搞事情的那个‘人’想要用玻璃来作怪,就像道士施法一样。
喝了酒,罗四平胆子也大,愿意一起去兆旺家问问情况。
大门没关,中屋的灯是亮着的。但中屋这边没人,应该在东屋方向。魏准要喊名字,四平觉得不妥当,拦住他,说先看到人再喊也不迟,感觉怪怪的。
东屋有声音,像刀剁肉。
邦——邦——邦。
这又得让人起毛了,大晚上的剁东西,魏准只想到剁人。他极大不愿意自己这样想,可就是控制不住。
罗四平走在前面,只推开门板的一个缝隙,立即转身来,神色惊恐发白,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门口:“走—走走—走吧。”
“怎么了?”
魏准想看个究竟,已经让罗四平给拉出去了,力气很大:“别看了,别看了——”
邪还没制住,魏准高估自己对玻璃的理解了。
他让开四平的胳膊,在窗户口看到男人的背影,刀口甩刀头顶上方,又落下,他的确是在剁人。这个人还能是谁,就是他的女人,但人已经没了气了,那么剁着,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有刀碰到骨头和床板的声音:邦—邦—邦!
不行,这是命案,田兆旺杀人了!
魏准推开罗四平,一口气冲到屋内:“田兆旺!!!!”
田兆旺手悬着,不再剁了,但他也没有回头冲这边张望。就这么个身影,胳膊举着,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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