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吊灯,席轶弹了弹自己的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角嗜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现在,让我们来打赌,你的妈妈会不会救你。”
“千万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你会更惨的噢。”
来自席轶的真诚警告,让原本想要挣扎的姜浅蓝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她僵硬着身子被人赶到了那条玻璃渣的地毯上。那堆玻璃渣子很快地划破了她的鞋底,让她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
而她的头上还有着摇摇欲坠的灯盏。
这一幕和不久之前,何其的相似。
但是,却又多么的不同。
因为在不久之前,她还有时间思考着怎么去害沈珈蓝。
而此刻的她被迫,而且毫无选择。
姜浅蓝不禁转头看向了姜仪琳。
姜仪琳很愤怒,但是她被人制服着,根本救不了她。
“浅蓝,不要!”
姜仪琳确实很愤怒。
眼前无能为力的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几年前。
几年前她也是这样,被人制服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浅蓝。
而现在,又一次……
姜仪琳为自己的无能而气愤不已。
“席轶,你……”
姜仪琳才张开口,已经有人直接抽了她一巴掌。
是席轶亲自动的手。
原本,他是不需要自降身价,亲自过来的。
但是,因为太过于愤怒,所以他纡尊降贵的过来了。
姜仪琳被他的一巴掌,打的头都偏了过去。
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已经被席轶一把的抓住了她的下巴。
席轶的声线,难得的没有冰冷,而带着些许含着愤怒的紧绷。
“她才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珈蓝呢?珈蓝这样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在她现在在医院的时候,你又在干嘛?
你在替那个罪魁祸首抹平。
就凭这样,还敢口口声声自称是她的母亲。
席轶都替沈珈蓝觉得心寒。
尤其当想到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这个蠢女人的话,沈珈蓝也不至于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受了不知道多少的委屈,席轶对姜仪琳的厌恶就不禁更甚了起来,以至于连亲自动手这种没有风度的事情,他都做了出来。
姜仪琳被席轶的一句话,刺得动弹不得。
她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道:“我不知道,我当时真不知道珈蓝受了伤。……”
姜仪琳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流了下来。
可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啊,难道要因为珈蓝眼睁睁的看着浅蓝死吗?
姜仪琳替姜浅蓝辩护的话语,再次成功的牵动起了席轶的怒火。
他发现他真的是不能够听姜仪琳看姜仪琳,否则真的会忍不住掐死她这么愚蠢的人。
“闭嘴。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选择了姜浅蓝已经是事实。既然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而那端的姜浅蓝脚底被玻璃渣的流血还是忍着疼痛走的飞快,生怕头顶的灯砸下来。
但是,灯没落,即便她走到了尽头也没有用。
当姜浅蓝怀着兴奋惊喜之意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这边已经有人将她打了回去。
“继续走,先生没有说停之前,你不能停。”
……
于是姜浅蓝只能被迫的走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体会着踩在刀尖上的美人鱼的感觉。
她的祈祷也从一开始的灯千万别落下,到了最后变成希望灯落下。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
老天爷大概也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在姜浅蓝来回走了好几次时候,终于落下。
“让我也来好好的看一下,你们的母女情深吧。”
席轶说着,挥了挥手,原本架着姜仪琳的两个大汉顿时放开了自己的钳制。
“浅蓝!”
姜仪琳惊叫了一声,果然扑了过去。
但是,尽管她扑过去的时候,被玻璃扎的都是血,却还是已经没有能够救得了姜浅蓝。
吊灯远远没有晚会上的大,但是依旧把姜浅蓝砸的满脸都是血,险些晕厥了过去了。
而席轶则是看戏般的拍了拍手:“看来母女还不够情深。”
他说着,啧啧了一声,略带遗憾。
不过,姜仪琳没有救得到,也确实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
他不会给姜仪琳任何表现母女情深的机会的,她只配孤独终生。
对于席轶的评价,此刻的姜仪琳完全顾不上愤怒。
她心疼的看着浑身都是血的姜浅蓝,不禁抬手摸上了她的脸,不顾自己的掌心也被那些玻璃渣扎的都是血。
姜浅蓝的脸上满是血。
姜浅蓝不知道姜仪琳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她只知道姜仪琳没有能够救她。
原本,在姜仪琳摸她的时候,姜浅蓝的面色变了一下想要躲开,但是却在想到姜仪琳没有救到她的时候,终究没有躲开。
如此细微的举动,却依旧躲不过席轶的眼底,他的手微微的动了动,没有阻止这对感人母女的互诉衷情。
希望,不久之后,她们还能够如此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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