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洛小北母亲在两个绝色丫鬟和老妈子的簇拥下离开,而我则找到了洛小北,说你姐姐也在这岛上?
洛小北说很奇怪么?我姐姐现如今可是前代海公主凤长老的弟子呢。
我听在耳中,心中突然多出了几分古怪的想法来。
洛飞雨跟虫虫很是投缘,这个我知道,而洛飞雨既然是凤长老的弟子,那么会不会是洛飞雨邀请虫虫上岛来的呢?
要不然,虫虫怎么可能会凭空跟着一人,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呢?
回到房间里,我将这个猜测说给屈胖三听,他琢磨了一会儿,说说不定正是如此,要不然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莫名就是一阵激动。
如果是这样,明天洛飞雨回家来,我便可以从她那里知道虫虫的下落了,甚至还能够跟她再度重逢。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而屈胖三瞧见我如此兴奋,也十分高兴,拍着我的腿,说亢奋得睡不着对吧,正好,咱们两个通宵,将这东西都给做出来,明天白天的时候,咱们上街去摆摊,将东西给卖了,换点儿盘缠,你呢攒点儿媳妇本,我呢弄点零碎钱,皆大欢喜。
我直叫苦,说你这不是黄世仁么?
屈胖三气呼呼地瞪着我,说你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要说疲惫,我还需要点石成金,在你留白的地方弄上大堆的符箓和禁制,你的半成品顶多只能叫工艺品,等我弄完了,方才叫做法器,懂不懂?
我没有办法跟他耍嘴皮子,只有挑灯夜战,闷着头将这一切弄完。
好在夜幕降临,那耶朗大匠师的灵魂不知不觉间,竟然与我十分契合,接下来的事儿倒也不觉得辛苦。
不但如此,通过这种精细雕琢,反而能够让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反思自己的修行。
这种方式,对于我的心境来说,也是一种磨砺。
如此一整晚,一直到了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的事儿终于弄完了,跟屈胖三说了一声,躺床上休息去了,而一直在我合拢眼皮之前,屈胖三都还在灯下默默画符。
在那一刻,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幻觉,感觉面前这一位,并非一个只有三两岁的孩童,而是一个抠脚大叔。
他那认真劲儿,真的很难去形容。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羽痕过来敲门,问我们要不要起床,说小北姑娘来了一趟,知道我们在睡觉就走了,不过吩咐人弄来了食盒,让我们起来之后吃一点儿东西。
我爬了起来,瞧见屈胖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在旁边,则摆放着五座荫沉木宝塔,二十四块红豆杉木牌。
这些东西全部都完工了,我走过去,不敢吵醒这小家伙,而是摸着那荫沉木宝塔,此物入手冰凉沉重,散发着一种凛冽的肃杀之气,上面雕花无数,又有诸般仙佛浮现,又有未知符文附身,瞧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了不得的法器。
我正仔细打量着,突然间手腕处多了一手,却是屈胖三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说几点钟了?
我说中午十二点多吧?
屈胖三一拍手掌,说嘿,走走走,我们去摆摊儿去……
这家伙说到做到,具有强大的执行能力,劲儿一上来,催促着我赶紧走。
当下我们也是洗漱一番之后,又草草弄了些东西吃,随后两人出门左转,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码头社区最繁华的西门大街上,瞧见那一个挨着一个的林立店铺,还有往来如织的人流,屈胖三左右一看,去杂货铺扯了一卷白布,又弄了两块纸板,然后来到了人气最旺的西门王记药庄跟前来。
他拿白布在药庄旁边的空地上一铺,然后将昨天连夜赶制的东西给摆上,弄完这些之后,他摸出了一张符箓来,挥手点燃,然后口念诀咒。
符箓的飞灰在这二十九件木器之上飞舞,十几秒钟的时间,这些东西突然间就变旧了。
不但变旧,而且还变得圆润,仿佛是被人把玩许久一般的古董物件。
好家伙,这小鬼头的手段当真是让人惊诧,连古董做旧这行当都精通,简直就是个全才。
随后他又去人药庄借来了笔墨,然后在第一块纸板上面写着:“八方来风塔,千年荫沉木,辟邪兼消灾,鬼神不敢近——祖传宝物,限售五座,一座三十钻贝,恕不议价。”
另一边又写道:“红豆相思牌,驱疫防蛊毒,降头莫敢近,治癌奇效品——祖传宝物,限售二十四,一方二十钻贝,亏本处理。”
写完之后,他又在白布之上写道:“完胜琉球王子的神秘高手陆言倾情推荐,传奇匠人无名叟作品,每人限售一样,不容有多。”
我瞧完这些,最后有点儿愣了,说咱不是早卖早完事,恨不得批发,限售一样是什么鬼?
屈胖三解释,说不搞搞饥饿销售,那帮人还以为你这个卖不出去呢。
我个人对饥饿销售深恶痛绝,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效果的确不错,不过对定价又有些疑问,说所有的材料加起来,也就三钻贝,你卖得这么贵,当真能卖得出去?这也太黑了吧?
屈胖三气呼呼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头,说不知。
他说知识,这一脑袋装着的,都是满满的知识,就凭这,我卖一百钻贝都不算贵。
我翻了一下眼皮,说那这木牌跟木塔材料和工艺相差那么多,为什么定价反倒这么接近呢?
屈胖三说八方来风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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