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云:“......”
他突然有些不理解,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满朝算计只为图一时爽快么?
若是如此,前世两人那般争斗又是为何?
张锦云拿着柴棍拨弄着篝火,左右将他的话当玩笑听了。
花无咎顺势坐到了他身边,一门心思地盯着他瞧。
只是从前那副尊容还有几分美感,如今易容后真叫张锦云心里犯怵。
“你看够没有?”
“锦云这般好看,我哪里看得够?”
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张锦云默默吐槽了一句。
“只是我有些好奇,锦云你看穿了我两次乔装,是如何做到的?”
这点他当真疑惑,前世也没见张锦云这么聪明过。
正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却见后者突然嗤笑了一声,拿着那带火的柴棍往他眼前一晃,幼稚得像个孩子。
“若真有人没脸没皮,你便是那没脸没皮的祖宗。”
“诶锦云你说便说,可不兴如此拐弯抹角损我的。”
花无咎立马不乐意了,皱着脸有些委屈。
从前的九千岁哪有如此温纯的时候,两人又何时如此放松的坐在一起过。
像如今这般胡开着玩笑,看花无咎吃瘪的模样,想来两世为人的张锦云也觉得有些恍惚。
或许。
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他自顾自想着,低哞却见花无咎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两坛酒。
是他前世最爱的太禧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无咎谨慎又小心地试探着他的容忍限度,一步又一步地踏入他的防备圈。
像如今能坐在一起喝酒,放在前世定是互相猜忌着,更别说上次喝酒两人的不欢而散。
花无咎掀开了盖布,伸手示意他。
“可要赏个脸?我让人取的好酒。”
九千岁的面子,何人敢不给?
张锦云无声笑了笑,接过酒坛子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贡酒?”
“嗯哼~”
花无咎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副傲娇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话落,张锦云仰头猛喝两口酒,直呛得咳了两声才停下来。
“真是没想到,每年仅两坛的贡酒,你却是想喝便喝。”
花无咎见他咳得厉害,刚想帮他顺顺却被后者巧妙地躲过,一时手停在了空中。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非也非也,此酒......是我让人去偷的。”
?!
偷的?!
张锦云原本还恍惚的脑子一下便清醒了,举着酒坛子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罢了罢了,贪得一口皇家酿,纵使百年尸骨香。”
“哈哈哈哈,哪来这么多歪理。”
酒坛子一撞,两人心照不宣的饮酒赏月。
即使张锦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此刻他都未开口询问。
也许是怕坏了这喝酒的气氛,也许是怕回答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反正也浑浑噩噩了这么久,大不了继续糊涂罢。
“你啊......”张锦云举起酒坛子嘀咕道。
原本他是想与花无咎碰一下,却在空中突然脱力,坛子应声落到地上。
上好的太禧白,就这么浪费了。
原本护在暗处的几个手下皆是眉心一跳,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这位爷也太浪费了啊!
要知道他们可是冒着杀头风险去偷的贡酒,跟在督主身边这么久,他们一次都没尝过。
这位爷当真是让他们羡慕得红了眼。
然而他们再怎么羡慕也没用,此时的张锦云已经晕乎乎地低着头,想清醒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唔,你这酒,莫不是加了méng_hàn_yào?”
“你这讹人的功夫......”花无咎被他的话气笑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
“你这身体不常饮酒,容易醉是正常的。”
“唔,是,是么......”
张锦云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意识沉睡前只听得花无咎“恩”了一声。
看来以后要常喝才行了......
他嘟囔一句,慢慢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花无咎眸光认真,看着某个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最后只能将他抱到了马车上。
暗卫们早已经隐去,守在了马车四周。
花无咎撩开车帘,语气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把人带给于谨,让他自己处理。”
“是!”
夜晚的郊外,几个身影快速掠走。
花无咎看了一眼马车里躺着的人,又看向黑暗中苏州城的方向,最后像是下了某个决定。
“去彭城。”
他话音刚落,一个暗卫便迅速地坐在马车前,驾驭着马儿往彭城的方向驶去。
而此时的苏州,张府书房。
张景怀正在书房中焦灼地来回踱步,王秉称无奈地阻止了他的动作。
“行了张兄,你就算再着急咱们也没有办法,你这么走来走去的我反倒跟着心慌!”
“这可如何是好啊!锦云这字条上写的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自然是好,若是真的......”王秉称也难以判断这字条中的信息。
“若是真的,咱们只管静观其变。”
张景怀一听这话非但没安心,反倒急得端起茶猛灌了一口,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锦云这小子,打小聪明就是算了,原本我想着日后这张家的生意都交给他也放心。”
“可如今这事却让
喜欢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在我怀里哭唧唧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