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离也偷见了寄可倾,知道了事情之后立刻开始行动。他差人给其他几人都递了信,在天华山见面,自己先去了天华山等着。
稍晚一些时候,几人陆续赶来,均面色凝重。不多时人已经到齐,一张小圆桌,方翔和米罗公主,厌离,寄可倾,甚至还有太后也到了。
几人先是沉默着,没人首先开口。寄可倾强颜欢笑,给人们都倒了茶,然后捧着茶杯,自己先开口。
“大家聚在这里的目的想必都清楚……萧缙他失忆了,灵公主勾结外臣程朗假扮皇帝,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其是何居心,但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众人点点头。方翔接着开口,“诸位不在前朝可能有所不知,程朗假扮的陛下无人怀疑身份,皆信服他。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这样下去,早晚会天下大乱。”
太后端庄的一点头,声音严肃沉重。“我萧家的天下,永远轮不到他一个跳梁小丑来放肆!”
瞧见太后动了真怒,米罗公主连忙安抚。“母后您别生气,怎么可能这么多年的基业说动摇就动摇呢?而且现在我们正在商讨呀,您一生气,军心都乱了。”
太后一笑,轻打了她一下。“你这丫头,就你话多。”
气氛却是逐渐缓和起来。
厌离皱着眉,“我们在这里想这么多,总有种白操心的感觉……”他看了寄可倾一眼,斟酌着小心的说道,“萧缙将灵公主当做他的妻子,言听计从,宠……从小李子那里传来消息,从来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所以我们在这里商量这些,可能不会实现,因为萧缙不会配合,对吗。”出乎厌离的意料,寄可倾冷静的微笑着讲出了他所担忧的事。
“正是这样。”厌离长出一口气,本来他担忧寄可倾听到这些会不好受,没想到寄可倾如此冷静。
却见寄可倾微微笑了笑,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厌离。他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我没失忆,安好勿忧。正是萧缙的笔迹!厌离瞪大了眼看着寄可倾,神色又惊又喜。“这,这是……”
“不错,这是在宫里时萧缙给我的。”寄可倾把他的话接了下来,厌离一掌拍在圆桌上,“太好了!”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小小一张白纸上写了什么就让厌离如此激动。太后开口问:“寄可倾,这上面是什么?”
寄可倾将纸摊在桌上,众人凑上一看,皆面露喜色。
寄可倾将纸收起来说道:“萧缙没失忆,我们的担忧就不存在了。或许他正是看出来了灵公主有异心――”
她停了停,又接着说到,“总之,我们不是无头苍蝇,不必乱转。明日我们找些人潜进城去,去找几位信得过的大臣,看看他们还有谁能帮的上忙。”
厌离点点头,“我认为这个主意可行。但是人选务必要信得过,既不能打草惊蛇,又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方翔接过话头:“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做,明天我和苏沉还有燕宁南去,另再找一些人来,你们尽管放心,留在这里等我们消息。”
“那你们定要万事小心。”米罗公主担忧的看着方翔,一双盈盈的眼楚楚动人的看着他,胜似千言万语。
“放心。”方翔搂过米罗公主,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太后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心里也满是欣慰。
寄可倾却被眼前这一幕触动了心事。说不在乎,那是假的,尽管知道了萧缙在演戏,但伤心仍然厉害。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起身,留下一句“你们聊,我出去一下。”就离开了屋子。
几人面面相觑。厌离起身,“我去看看她。”就跟了出去。
屋子外月上柳梢,厌离看到月影下寄可倾的背影。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抬起袖子抹了抹泪,并不做声。
厌离没有点破,只是并肩站到了她身边。
两人都没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寄可倾隐约觉得和厌离这样看月亮似乎不妥。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开口想挽救一下。
“明天你……”
“你不用……”
她挑好的时机却是两人同时开了口,使得气氛一时间更加的微妙起来。寄可倾“噗嗤”的笑出声,方才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她大大方方地开了口,“明天你的任务不简单,万事小心。”
“嗯。”厌离点点头,“你不用如此担忧,无论是为我……我们,还是为萧缙。”
萧缙在皇宫里,等于是孤身一人,而灵公主几乎寸步不离他,先开始不知道他的失忆是装着的时候,寄可倾仅是气愤萧缙对他们感情的背叛;现在知道了萧缙的境地,反而是不能放下心来了。
厌离他们的任务也很艰巨危险,若真不幸被他们言重,灵公主等人有反心,那京城的局面决计不会简简单单,明里暗里肯定有设计。
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愁苦良多。闻言点了点头,眉心却仍紧皱。
“今晚月色很好。”
寄可倾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厌离的头发被月色照着更加妖艳,似乎想个什么精灵,而不是人间该存在的生物。她有些结结巴巴回应道,“是,是啊。”
这句话是日本作家寄目漱石说过的,人们将它译为我爱你,在二十一世纪文艺青年的群体中流传甚广。有那么一瞬间,寄可倾几乎要以为厌离跟她一个来历了。
但她明白厌离并不是现代人,这句话也只是为了缓和气氛随便说说,她很配合,“凉月如眉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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