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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八五七年三月四日。林凤祥在巩昌的总司令部。系是樱州小灶由岳登龙转来的图伽布的密信,紧跟着,又迎来了他的新任参谋长左宗棠。
从心底里讲,对于左宗棠的到来,林凤祥并不是怎么感到兴奋的。仗打了这么多年,手底下败的都是什么人,不用说像林凤祥这样的能够运筹帷幄的高级人物,就是最普通的红军士兵,都知道那个所谓的“大清国”的将领们,该有多么的烂。
自从黄再兴奉命回京,顿感颇为失落的林凤祥,早就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虽然可以比不上黄再兴,但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尖武双全”的得力助手。可他万万也没想到的是,“伟大无比的安王殿下”竟然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给他派来了个地地道道的专门善卖狗皮膏药的高人。
左宗棠?又那里比得了他一直向最高统非部推荐的赖裕新。
不过,既然是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他林凤祥不服从肯定不行。于是,借着眼前的这个小大好的“凑巧”时机,林凤祥连做个假客套客套的样子都没给左宗棠,也没有更多地把红一方面军当下的种种部署向左宗棠介绍一下,就直接把从岳登龙那儿转来的图伽布的信,摊在了一身的泥汗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洗上一洗的左宗棠的面前。
对于林凤祥的这种“不友好”的态度。左宗棠是早做好了准备的。尽管在跟林海丰相处的日子里,他已经习惯了一种同僚间无拘无束,甚至可以随意地信口开河的比肩日子,但在离开北方行营之后,他就做好了另外的一种准备。
要是论年龄,他跟林凤样虽然总还应该算是一个辈分之人,但毕竟还是了一差些。而再要是论起“资历”来,他显然就更跟林凤祥无法比拟。再加上在林凤祥的统帅下,红一方面军所获得的那一连串的赫赫战功,初到这里很可能会被人“看不起”似乎也应该是件并不怎么会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因此,左宗棠宁愿把林凤祥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友好”看成是对自己这个,新上任的红一方面军的总参谋长的能力的极大信任。
他先是拿着图伽布的那封密信,很快地浏览了一遍。随后,又把信摊在了桌子上,两只明显带有些疲惫的眼睛,继续在信上扫着,“林总,跟马文义那边儿的谈判,应该还没有停下来吧?”
自打一看到图伽布的那封密信,就在脑子里开始紧张地盘算着该如何尽快地变更一下原有的部署,以应对目前的这种突然变化的局势的林凤祥,听到的却是左宗棠如此的问话,心里不由得发出一阵暗暗的冷芜
到底是个擅长“玩儿嘴的”啊,都快火烧眉毛了,还忘不了整这种没用的假把式。
“停也好,不停也罢,还不都是一些假招子,”
林凤祥抬起手,将夹在两个指头之中的香烟立在嘴边儿,随意地一吹,袅袅的烟雾随同一截子烟灰一起,向前倾到。随后,他看着已经把头从图伽布的信上转向了自己小并表露出了一种疑惑的左宗棠,正要接着说下去,手边电话所发出来的急促叫声,却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林凤祥。什么?你说清楚点儿,”
一把抄起电话的林凤祥,眉头很快地就拧在了一起”
“混蛋!”终于放下了电话的林凤祥,在恨恨地咒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把目光与左宗棠一碰,“河州马占鳌那儿一个叫妥明的东西,在三天之前就去向不明了。”
“应该是个。穆斯林吧?”左宗棠似乎对此并不怎么介意的样子。
“是的,还是个小声望不小的阿旬”林凤祥甩掉手里的烟头,又用脚狠狠地在地上碾了几碾,“马占鳌这个家伙,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
“呵呵,也难怪啊。照我估计,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玩失踪,这个妥明一定是逃到那边儿去了。当然,马占鳌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他还心存着一些幻想而已。”左宗棠说着,站起身,走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幅巨型军用地图前,对着上面的各种标识,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
“林总,如果咱们现在把原定的计划提前实施,各部能承受得了吗?”
“一线的几个军没问题。
不过”林凤祥望着左宗棠的后背,犹豫了一下,“不过二线的几个军恐怕不行。他们大都还在运动中。至少还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才有可能完全进至各自的位置。”
“我有个想法
左宗棠边说着,边缓缓地转过了身,一双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疲乏、眯缝得细细的眼睛,瞅着林凤祥小不紧不慢地开始说着他的那个想法。
左宗棠认为,针对目前所发生的事情。还是要有两算。
第当然是尽快地点诉诸于武办。
由于图伽布、岳登龙等人的函待反正。拿下兰州已经不是一件难事。但问题是何时去拿兰州?大军一动,攻城略地虽然是份内的事情,但却不是唯一应该做的事情。说来说去,问题的关键,还是要尽可能多地去消灭那些反动分子的力量。
在兰州也应该如此。
图伽布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他的部队已经按照恩麟的思路,开始陆续地进入兰州城,以静候马文义的回暴军前来交接。更主要的,图伽布和岳登龙与咱们之间的接触一直都是最高的机密,不为外人所知。既然有了这些好基础,咱们何不来他个就坡下驴,与图伽布相互配合,在兰州城下狠狠地叼他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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