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忙又迈出一步,“二哥......早上好。”
元谦瞟了他一眼,又埋头去吃面前的清粥小菜,“过来吃吧。”
“母亲和二嫂......?”
“二少奶奶和夫人早吃过了,昨夜下了一宿的雨,老夫人怕您睡不好,也就没叫您。”李妈妈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她的面前。
“哦.....”看来是她起来晚了,打个盹的功夫就这会儿了。
元谦剥了个鸡蛋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她抬起头微微一笑,想说声谢谢,却开不了口了。平常再习惯不过的事情了,可如今她却突然觉得别扭起来,看着面前放着的剥好的鸡蛋,她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的。
元谦放下碗筷,随手拿起面前的报纸,陶陶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低下头,小口的吃起粥来。
“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出来。”
陶陶一口粥险些呛到了,她轻声咳嗽了起来,“没事.....”却还是有一些心虚。
元谦将报纸折了起来,陶陶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要走了,却不想他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也不看她,眼睛盯着报纸,却好像能看透她一般。
“回去的船票承宇已经办好了。”
“二哥......”陶陶搅着面前的米粥,一点胃口都没有,“母亲打算出国.....”
元谦收起了报纸,抬眼看她,“先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陶陶撂下了碗筷,“我吃好了。”
元谦看看她,似乎是真没有胃口的样子,他也不勉强她,“我知道。”
“你和大哥都同意吗?”
“你又是怎麽想的?”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又将问题抛给了她。
“我.....”她一时语塞,难免就吞吐起来,“我......总归是她老人家的意思,去三哥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早就想将母亲接过去了。”
元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此时阳光正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可他说出的话,她却半分暖意也没感受的到。
“以后有什麽打算?”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他,他又接着道:“也怪我,当初什么都逼着你学一些,可到头来却没有一样精通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的,关于未来,昨夜她才想到这个问题。以前,她总是说要出国,但那都是气话,真的要出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甚麽,或是成为甚麽样的人。
“我.....”她支支吾吾的,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好想想......”他转身回头,离开窗前。“也不急于这一时,母亲来南京是来检查身体的。她有这个想法,我们自然是要照办的。不过......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哦.....“
元谦以为她还有话要说的,所以就等着她,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出声。她就那么的低着头,数着地毯上的花纹。换作以前,他一定会问一句,有多少片祥云,多少多花啊?
可如今,她又缩回龟壳里,藏了起来,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哪是甚麽都不懂啊?其实正是因为甚麽都懂多以才显得有些可怜。
“不要因为这事儿,心就浮了,功课,我还是要考的。”
他不待她回答,就出了餐厅......
自那天早上,她和元谦短暂的交流后,就再也没怎麽说上话。
后来她的假期结束了,她得回学校了,走的那天韵宜和允和一起送的她,其实她本是打算悄悄的走的,可碍不住韵宜的一番美意,所以也就答应了。
姑嫂三人在车上聊了一路,也不知道为甚麽,谁都没有提那个空军军官的事情。这事说起来还要从那日的宴会说起。
当时去了几个年轻的军官,陶陶到不甚在意,只是其中的一个,陶陶印象极其深刻,因为大哥的婚礼,那人也来了,而且还开着飞机,打着头阵,她在报纸上还看到过他的采访,而且楚系的这几次战事,他可是头号英雄。在最近的一次阅兵仪式上,他的低空飞行技术赢得了一片赞誉。被好多女孩子视为心中的偶像。
他为人又爽朗,身上有着东北汉子的那种直率,热情。或许是因为对那片故土有着一份乡愁,陶陶和他倒是能说上几句话。
陶陶在南京的那几日,他也常约陶陶一起出来。这人又是个风趣的,所以陶陶对他的印象极好。陶陶在南京的这几日,参加的大大小小的宴会,他也都在。有一回,恰好赶上下雨,她的裙子长了一些,她又穿不惯高跟鞋,湿漉漉的地面,她不小心滑了一下,正好他在她的身边,就扶了她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有心的拍了去。
第二日,二人的绯闻就传的南京城沸沸扬扬,索性是八卦小报并没有爆出她的真实身份,只说是一身份特殊的神秘女子。
发生这件事情后,陶陶就十分烦心,本就是一场误会,她也没和谁打招呼,自己找上了那个报社,可人家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也是巧,这个空军军官也是找小报理论,二人就又碰上了。事情反倒是越抹越黑。
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传闻说他为博红颜一笑,不惜花重金买下那张照片。其实,哪是他买的,而是大哥怕影响不好,派人买回来的。
这件事,也成为她在南京最不想提的一件事了。
而这个军官,后来因为航校的任务,被调回了笕桥。她也因为要回学校,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后来她回到学校还收到了他的来信,大概就是给她造成困扰很是抱歉。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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