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耳畔传来轮船汽笛声,霍思宁缓缓睁开眼睛。
窗外海浪拍打的声音和船身的起起伏伏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艘游艇或海轮上。
霍思宁心下疑惑,她跟着男友赵明诚到海城度假,并没有坐游艇出海的计划。
那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
霍思宁皱紧了眉,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她和赵明诚在海边酒店共进晚餐。海风吹拂下,赵明诚的甜言蜜语令她神魂不守。
在赵明诚的怂恿下,从不喝酒的霍思宁,喝下了赵明诚递给她的一杯低浓度鸡尾酒……
“麻醉药效快要散了,去问一下梁小姐,手术还要不要继续。”
屋内响起的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霍思宁的思路。
霍思宁微微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船舱里还有其他人。
她的眼睛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三个身穿大白褂的医生护士围在一张手术床前,在床侧还有各种仪器运行的嘟嘟声。
“请问,你们有看到赵明诚吗?”霍思宁有些迷糊,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甚至没有人听到她的问话。
霍思宁呆了呆,脚下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床边凑。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除了眼睛能够睁开以外,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好像被什么禁锢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霍思宁心下惊骇,她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一名护士听到医生的命令,转身就要走出船舱。
霍思宁就站在她的身后,那护士竟像没有看到霍思宁一般,迎面就撞了过来。
霍思宁来不及闪避,反射性地想要伸手推开那名护士。
没想到下一瞬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护士竟然穿过她的身体,直接走到船舱门口,打开门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了。
霍思宁吓了一跳,呆愣地看着这一幕,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变成透明的了?
霍思宁的心脏骤跳,她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猛地朝那张手术床看去。
在那张白色的手术台上,一个女人静静地沉睡着,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布满了针眼管子。
但是霍思宁却看得分明,那女人五官温婉而柔和,白皙的鹅蛋脸上一个小小酒窝若隐若现,微显腼腆。
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那人,霍思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霍思宁心下又惊又骇。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低沉而浑厚的男声,夹杂着几分迷惑与迟疑:
“你确定手术是她自愿的?”
“顾少这是不信我吗?这是霍思宁的自愿捐赠器官协议书,上面是她的亲笔签名。”
是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的声音不大,却穿透门板清晰地飘进霍思宁的耳膜。
“顾少,我知道你办事谨慎,我也不骗你,霍思宁的舅舅欠了赌场三百万巨债,她表弟又把人打残了,没有您支付的这笔钱,别说她,霍家其他人恐怕也活不下去。霍家人已经收了支票,保证不会有什么后续麻烦。”
什么器官捐赠,什么自愿协议?
那个女人的话霍思宁听得很清楚,可是她话里的意思霍思宁却是一点也不明白。
霍思宁心下微微发紧,一双耳朵紧紧竖着,屏住呼吸细听着门外的交谈。
门外,顾叙看着手中那份薄薄的协议,眼睛在扫过合同底部那娟秀的霍思宁三个字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心底隐隐滑过一丝不安,顾叙抬起头来,凌厉的眼神扫过面前这个女人。
注意到对方神情紧张而闪烁,顾叙心下不由得一顿,开口想要暂停这次手术。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看到来电号码,顾叙脸色大变,飞快地将电话接起。
“阿叙,你快回来,辉子的病情又恶化了。”
电话那头一个中年女人哭哭啼啼,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慌乱。
顾叙的面色瞬间一沉,一惯冷静的神情里也有了一丝慌乱,心底的挣扎与怀疑,终是抵不过兄弟垂危的性命。
挥掉心底那一丝不安,顾叙面色沉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严肃。
“事情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你大胆去做,惹了麻烦我来处理。我兄弟现在危在旦夕,我只给你两个小时,你务必将东西给我顺利送到医院来!”
说完这些话顾叙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船舱。
哪怕明知道这件事情里面藏有猫腻,但是他不打算追究了,他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顾叙急着赶回医院去,因而并未留意到身后女人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
船舱门很快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女人走进了霍思宁所在的房间。
一袭贴身雪纺长裙将她玲珑的身段衬托得颀长性感,及腰卷发泛着微微金黄,愈发显得她皮肤白皙娇嫩,精致的五官娇媚动人,风情万种。
只是霍思宁却没了欣赏美人的心思,看到那女人的脸,她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虽然多年未见,但是霍思宁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曾经的好闺蜜吴静宜。
她不是回帝都梁家做豪门大小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霍思宁心中疑惑不已。
和之前那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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