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家过完了年,春节就到了。
年初一的时候,帝都下了大雪,霍思宁带着黑炭在外头溜达,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长安街。
虽然只去了一次,霍思宁却将老槐胡同的那条路记得很清楚,并且很顺利地来到了老宅门口。
因为手中有钥匙,所以霍思宁并未惊动同叔,打开了大门之后,她默默地取了铁铲将家门口的积雪清理干净。
倒座房那边住着的同叔听到了动静,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霍思宁也并未感觉到奇怪,只是默默接过了霍思宁手中的铁铲,将院子里剩下的积雪也清理出去。
霍思宁盯着同叔看,半晌才忽然开口问道:“同叔,你知道我父亲的墓地在哪里吗?”
同叔铲雪的身形蓦地一顿,静默了几秒才回过头来看向霍思宁,朝着霍思宁打了一个手势。
霍思宁就懂了他比划的意思,笑了笑:“知道就行,我想去墓园看看,顺便给他上一炷香。”
梁睿宁的墓葬在烈士林,地方在很偏僻的郊区,虽然从同叔那儿打听到了烈士林的地址,霍思宁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地方。
因为是大年初一,烈士林的人很少,因为刚刚下过雪,路况也不是很好,霍思宁是踩着一地泥泞才踉踉跄跄进了山。
在负责看管烈士林的管理员的查找下,霍思宁打探到了父亲的墓碑编号。
一路走过,触目所及的只有墓碑,整个烈士林一片死寂和萧索。
按照管理员指的路,霍思宁一步步攀爬到山腰,横过一条石板路朝着山腹走去。
循着山腰处公墓上所写的墓碑信息,霍思宁一路往上,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一处墓碑前静默伫立。
霍思宁一开始并未在意,只当是某个亲属趁着大年初一来扫墓悼念亲人,正准备从那人的身后擦过,不想一偏头却看见了墓碑上刻着的字,顿时脚步一顿,狐疑地看向那块墓碑。
没有看错,那墓碑上刻着的正是她父亲梁睿宁的名字。
霍思宁害怕自己弄错了,朝着那墓碑底部的编号看去,再三确认了一遍,确定这个墓碑正是她父亲的安息之所。
确认了这个事实,霍思宁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个陌生男人。
这人看起来四十岁年纪,个子很高,看起来约莫有一米九,宽阔的肩膀刚硬的身板挺得笔直,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霍思宁在训练营军训的时候陈德平就教过她军体拳和擒拿术,虽然她学艺不精,但是基本功还是有的,加上她拥有避水珠,在感官上更加敏锐,所以只看了一眼,她就看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会功夫。
而且看这人站在墓碑前无意识地站成一个外八字,一看就是经常与人对打后潜意识里形成的一个格斗姿势,进可攻退可守。
一般来说,能在中元节这样的日子如此隆重地道墓地来悼念,说明这人肯定跟墓主人生前关系匪浅。
霍思宁心下纳闷,这里是她父亲的目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他跟她父亲又是什么关系?
霍思宁眼中露出了浓浓的疑惑。
大约是霍思宁在他旁边站立的时间过长,那男人抬起了头,眼神锐利地朝着霍思宁这边看了过来。
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神把怔立中的霍思宁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却是在看清霍思宁的长相之后愣住,皱了皱眉问道:“你是梁睿宁的亲人?”
霍思宁点了点头:“我是他的女儿。”
那人闻言并未怀疑,反而是笑道:“难怪我看你眼熟,你跟你父亲长得确实很像。”
霍思宁打量了这个中年男人几眼,疑惑问道:“您是?”
那人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曾经是狼牙部队的一员,代号利刃,跟你父亲是战友。”
霍思宁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人,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他父亲部队上的人,她连忙伸出手道:“您好,我叫霍思宁。”
大约是听到霍思宁没有跟梁睿宁姓梁感到有些奇怪,这人眼中闪过疑惑,不过很快他眼中的异色就一闪而逝,他感叹道:
“没想到当年战友已经阴阳两隔,不过幸好,他还有孩子,也没算断了这一脉香火。孩子都这么大了,想来他也应该瞑目了。”
霍思宁急切地想从这个人身上获得更多关于她父亲的事,忍不住询问道:“您能说说我父亲在部队上的事儿吗?”
“这没问题。”那中年男人点头。
霍思宁轻轻将手中的白蔷薇放在父亲的墓碑前,将背包里事先准备好的小铁铲拿了出来开始将墓地周围的积雪清理掉。
那个中年男人则坐在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开始讲述当初他们在部队上的各种趣事儿。
墓碑旁边干枯的野草被霍思宁一点点拔掉,霍思宁又从包里取出了一包蔷薇花种子撒在坟墓四周,这些种子用灵气梳理过,所以这个季节撒下去也不用担心它们会冻死,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种子就会发芽。
霍思宁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坟墓,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眼前的这个墓碑里,藏着她的父亲,她却从未见过这个人一面,这是一件多么荒凉而又让人悲伤的事。
只有听着那中年男人讲述着一个个跟梁睿宁有关的故事,霍思宁才能从她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有血有肉充满正义和血性的父亲形象,在此之前,她脑海中对于梁睿宁的印象始终模糊不清。
“我父亲生前有没有关系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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